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仰倒着醉言醉语的贾越,以及正皱着眉吃花生米的承子。
这是怎么了
看到林雪,贾越主动跑过来,笑容几分憨几分傻,承子在后面拉的很吃力,就怕他蛮牛一样的力气再把林雪撞个好歹。
他凑近时,身上的酒味更浓了。
林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没表现出嫌弃,只是疑惑的看向承子“他怎么了”
不待承子开口,贾越突然攥住她的时。
笑着时,露出一口大白牙。
“小嫂子,你可要和厉哥好好过啊,厉哥是个好人,也是真心喜欢你,你可不能负了他,千万别像我一样,别像我一样傻,别像我一样傻啊”
贾越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见林雪在看他,大手抹了把脸颊“来,小嫂子,我们喝一杯,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
“快过年了啊”
贾越看向窗外,一脸疑惑“怎么没人放烟花呢”
“它娘的给老子找晦气是不是怎么没人放烟花”
林雪看他果然是醉了,又见他跑到窗边,高大的身躯扒着窗框往外看,即便醉后喊着闹着,可林雪却真真的感受到他的孤单与脆弱,那么高的汉子,好像就这样崩掉了。
扭过头“他到底怎么了”
承子摸摸鼻尖“离了。”
“什什么”林雪一时没听清。
承子加大音量“今天他和王慧去民政局签离婚协议了。”
“什么”林雪几分错愕,一时竟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
真的离了,那孩子怎么办
他们的孩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呢,怎么离的这么快,这么草率
她正想劝阻几句时,却不知刚刚的哪句话刺激到了贾越,他突然发疯似的朝承子扑来,将他扑倒在地。
林雪,承子,都没反应过来。
承子的脸上挨了他几拳,一开始还在反抗,后来听他骂骂咧咧,哭声悲恸,承子便不动了,任他打,任他发泄,脸上写满无奈。
“你说谁离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没离婚,没离我没离啊”
林雪有些担心的看着地上的两人,想拉他起来,分开他们。
然,承子却朝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搂住贾越的头,按在胸口处“好了好了,你没离婚,喝醉了而已,还要不要接着喝哥们陪你。”
林雪驻足,察觉头顶有人在看自己。
仰目望去,与正抱着林沫儿的厉伟视线对上。
林沫儿圆滚滚的身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厉伟只单手抱着她,看向楼下,目光从贾越承子的脸转到她脸上。
“上来。”
说完,他先转身回房了。
林雪上楼后,厉伟从客房里出来,转身关上房门。
林雪知道沫儿已睡着,却还想看看她,正要开门时,手却被厉伟抓住,被他拉回卧室。
男人的脸色不善,黑如锅底。
林雪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盒包的整齐的小饺子,一个个珠圆玉润的摆在盒子里,看着都很有食欲。
“盲井里有一场戏需要包饺子,蓝刚说,景天是盲人,而盲人因为眼睛看不见,其它感观更要敏锐,至少我塑造的景天应该是心灵手巧的样子。”
“我之前包的饺子他说太粗糙也太大了,特意让面食师傅亲自教的我,厉总帮我看看,我包的如何”
厉伟的视线在那盒饺子上匆匆而过“不脱衣服,不热”
公寓里的空调开到26度,而林雪现在还穿着外穿的羽绒服,的确有点热。
额头也沁出点点汗珠。
她尴尬的放下饺子,脱去羽绒服,又往上脱毛衣。
身后的男人站起,双手伸过来帮她脱毛衣。
林雪的身子颤了颤,动作有一瞬间停止。
而毛衣脱掉后,厉伟竟继续伸手脱她里面的针织衫。
林雪心一惊,拽着衣服回身“厉总”
“怎么”男人扬眉。
一副阴冷的,却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脸。
可林雪却猜测他知道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从以前开始,她有任何的不舒服,不对劲,总是瞒不过厉伟,现在也是如此。
她骗过了所有人,严艺书、余敏、姚瑶、蓝刚、黄子鸣和医生。
唯独,过不了他这关。
厉伟粗鲁的扯过她,三下两下撕烂了她身上的针织衫。
看到后腰处一片青紫时,呼吸骤沉,怒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厉总,我没啊”
突然被他拦腰抱起,林雪没等搂住他的脖子就被他甩在大床上。
胸先着陆,虽说她不大,可也不能这么撞啊。
林雪又无奈又气愤,正要回身时。
身后,厉伟的大手按住她“别它马动”
说脏话了。
这足以证明厉总有多生气。
林雪按捺着自己不要反抗,不要再惹的狮子发怒。
直到凉凉的触感抹到后腰上,她才感到一丝舒服。
柜子倒下时,黄子鸣的确是推开她了,替她挡住了柜子的欺压。
然,她毫无防备的被推开,又被黄子鸣以及柜子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后腰直接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当时疼的她就差点喘不上气。
片场的人都因为黄子鸣的伤而慌了手脚,相比起来,他的伤也的确更重。
林雪从地上爬起后,这伤已然麻木,感觉不到疼了。
所以,她也没有声张。
此刻被厉伟这样压着上药,林雪有些甜蜜,也有些委屈。
这些感觉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