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孙弘不同,他是团练使,在宋朝地位不高,但大理一字并肩王的衔头又令他不是一般宋朝官宦,贾似道除非冒着代表宋廷开战的危险,否则也不会过分冒犯长孙弘。
一旦事情真的不可控了,王夔品级高于贾似道,可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化解矛盾。
于是忍了一下,王夔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委屈二哥了。”
长孙弘笑一下:“无妨,不过谁受委屈,还不一定呢。”
沿河街虽长,两人说话间,却也走完,街道尽头,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在这里交汇,路边立有衙门公示温书的木牌,还有转运使司的税司关口和巡检司的治安亭子,不过此刻却都是空无一人,不知当差的官吏都去了哪里。
木栅外面的空地上,站着黑压压的一批人,数不清的火炬将昏暗的天色照得亮如白昼,火光辉映中,长枪枪刃的反光亮闪闪的格外耀目,一眼扫过去,范阳帽的红缨占据了视野里的主要一片位置。
几个身着官府的鄂州地方官神情尴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大气不出,而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圆领朱色官服,头戴圆顶硬脚幞头,腰束革带,配玉剑登革履,器宇轩昂抬头挺胸,傲然立于众人前列。
现场一片寂静,唯有王夔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年轻官员正是现任沿江制置副使的贾似道,他看着前方大步而来的川中众人,细缝般的眼睛里,陡然迸发出两道恶狠狠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