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吓得一叫,将小腹护住,色厉内荏道,“你……你敢打我!我现在……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的孩子!”她有护身符,她不怕。
可看着他,却还是忍不住心虚,连带着骨子里,都透着气弱。
齐慎望着她,磨了磨牙,冲着她,笑得阴森森,“是吗?”而后,抱着她,大步往舱房而去。
谢鸾因吓得尖叫,“啊!救命啊……”
只这声音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包括是她的贴身丫鬟们耳中……
也不过只是摇头笑了笑,置之不理了。
这大人和夫人……又在耍花枪了。
这世上,最最不会伤夫人的,便是大人了。
于是乎,该干啥的,继续干啥……当作没有听见……
大运河上,起了风,卷着细碎的雪花儿,又飘了下来……
往南行去的船,一日一日,离杭州近了,离他们的家近了……
他在杭州,为她置办的家里,除了那满园的桂花树,还辟了一个园子,新种了一种花树,种了整整一园子。
她还未曾见过。
那花,唤作鸾枝,是她的名字。
今年,那树刚栽上。
来年,倒是刚刚好,他们一家三口……哦!不!是四口,可以在鸾枝花树下,嬉笑怒骂,尽享天伦了……
赌书消得泼茶香,将作寻常一世享。
何其有幸,遇上彼此?
何其有幸,与尔执手?
何其有幸,比肩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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