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腹黑闷骚王凌厉的冷刀子压力下,龙一以最快的速度闪身飞离。只是窜跃飞蹦的时候,因为太快差点儿从树上掉下来。为此不知其因的刘紫月,眨着茫然的眸子:“龙一这是怎么了?”
“别管他,闲得太久了,手生。”贤王淡淡地往龙一藏身处瞟视一眼,面无表情地坐于刘紫月身旁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他早就想揉拧的红扑扑,滑嫩嫩的脸。夕阳西下,四季花木林前,大槐树树阴下,沐着偶起的爽风,某爷嘴角轻勾。这让他想起了无名谷。
沙沙沙~!不远处数十棵树的树梢晃动,房檐屋舍上的碎石尘泥滚落。无耻,有没有!众暗卫,龙隐集休捂脸,默默背过脸去。
刘紫月道:“利剑困于剑鞘之中,爷继续按兵不动好么?据妾身所知,三国于各自的边关暗自大举增兵,三国合纵之军联手从四面围杀东华国之局即将成形。”四国表面下风平浪静,一片歌舞升平,但是她知道,这种诡异的平静掩着汹涌的波涛。
某爷眯了眯眼睛老神自在地道:“不急,咱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跟在后边混水摸鱼就好。皇上与南疆大皇子走得太近了,自有人急着想要握这柄刀。这刀,锋开三刃,本王怕伤手。”
刘紫月:……
别人磨刀,别人握刀,别人搅局,这只死狐狸合着就准备死猫在后边捡现在的鱼?这个家伙,真是算尽人心,步步为营到了极至。死坏,死坏的。
某爷指着眼前的四季花木阵道:“明日开始,本王教你它的掌阵之法。”
“太难了,妾身不懂。”刘紫月摇头闷声道。师傅给她的《机关要素》中也有阵法,没一个是她看得懂的。
某爷再次捏了捏刘紫月红扑扑的脸颊道:“乖,只是掌阵之法,比布阵与破阵容易些,不只这个,王府,以及闽地本王布的另几座阵法都要学。”
“不学。”不知为什么,刘紫月心里空了一下。这个家伙有事在瞒她,刘紫月狐疑地瞟了一眼某只噙着淡笑的某爷。他幽深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想到师傅,刘紫月往某爷怀里蹭了蹭。她鼻间的酸涩被一阵夹着花木香味的热风吹起。
刘紫月皱了皱眉道:“师傅那里有音信么?”忽如其来地狼狈回府,又悄无声息地再一次出走,直觉告诉她,师傅遇上大麻烦了。
“已经让龙隐去查了。据说有人曾在月阁附近见过他。”某爷道。
“月阁?对了,那什么月阁圣女进京后似乎太过安静了些。”刘紫月道。
“她?”某爷冷笑道,“月阁进京目的不明。不急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京郊别院的景致很好。不同于贤王府的奢华大气,这里山水依势而建,与别院外围的景致自然贴合,完美地融为一体,天然纯美。人居其中,仿佛有种回归自然之感。刘紫月是极喜欢这里的。
某爷以散心之名哄着刘紫月住进别院,她这才发现这个家伙的目的不简单。除了教她如何执掌四季花木阵外,还有意让她接触王府暗处势力的人,比如京兆尹,比如驿馆驿臣黄敏德等等。
刘紫月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扩大,每日不情不愿地跟着某爷学习四季花木阵的掌阵之法。对于她的心有抵触某爷心知肚明,某爷也不催促,极有耐心地教授。为此,刘紫月感动不已。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能谋善算,善用时势的某爷哄着自己的别院之行并不简单。看着王府邸报的刘紫月无语了,这个家伙,算算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
南疆逍遥王在东华国驿馆中被人谋害中毒,贼喊捉贼的南疆大皇子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抓住了东华国的重大把柄,以补偿为由逼迫皇上与贤王府贬妻为妾,并让南疆的哈林公主嫁入贤王府为正妻。为此宫中太后招见,她因为腹中之子不便见人只得抱病推脱,所有人却都认为她的病是因为不贤善妒,不肯顾全大局做出退让气出的。某爷声势浩大地带着她到京郊别院散心,一则破除她因为善妒失宠的流言,二则再一次向三国表明贤王府不愿和亲之意。
刘紫月半靠在黄花梨万字不断头三围罗汉床上,看着半趴在她小腹之上听孩子动静的某爷,万分无语,她就没见过比他更能算计的。
“爷安排的别院之行还真是不简单。”刘紫月双手环胸,撇嘴道。说好的陪她别院散心。这个家伙,浑身的心眼子,满肚子的谋算,就不应该相信他会突如其来,兴致勃勃,纯粹简单地只是带她到别院只是为了散心。
某爷低低一笑,坐到刘紫月身旁搂着她,与她并肩而坐,半靠在床头上:“那些是顺带的。”
滚球,怎么看陪她才是顺带的,这只狐狸蔫坏蔫坏哒。刘紫月轻轻推搡了他一下,不料却被他紧握住手腕。在她愣神之际,从她敏感的耳际吻了过来。她挣扎着向后退离,霸道的某爷辗转由耳际吻到她的唇边,似是一早知道她会躲一样,早早地堵住她的退路,一举噙住她的芳唇。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是扣在她的脑后,使她无路可退,只能凭他摆布,与他一起沉沦在这渐渐火炽起来的**中。
高贵娴雅,孤傲邪肆,霸道腹黑,步步为营,挥手谋定天下,弹指算尽人心的王,此刻在他炯明的眸间盈满独属于她的温柔,纯粹而浓烈。她回吻着他,整个人颤抖着被他幽深灼热的双眸吸另一个只属于他与她的世界中去。这个坏家伙,满肚子坏水,可是她却偏偏不可自拔地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