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多宝阁上众多珍宝碎裂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老太太的心。老太太捂着生疼的心口,仿佛这里也如同那满架的珍宝被镇国将军夫人摔碎一般。跺着脚,直嚷着要找镇国将军夫人拼命。不过好在媳妇几个都是醒事的,几人上下齐手的将老太太给制住,并未让事态进步的恶化。亲家间动嘴也就罢了,再动手,那以后这亲真是要到头了。老太太被大爷进升的事冲昏了头,可是几们夫人们都清楚,吴家若离了大夫人,只是一副空架子罢了。
镇国将军夫人见对方如此,满意得不得了,丢下一句“接宝儿回府养病。”就如同斗胜的公鸡一般高昂着头,满不在意地踢开挡在脚边的昂贵珍宝碎片,一步一步从容优雅地从满地碎片中越过,如同行走在花间,践踏在草上一般。
镇国将军夫人大闹上院之事在吴家上下迅速地传开。刘紫月听着身旁的小丫环绘声绘色地演说上院发生的事,轻轻一笑,顺手推波助澜了一把,没想到竟能掀出这样大的风浪。大夫人掌家多年,上院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眼线?她虽不知道是谁,但料定了她弄出些乱子将上院嬷嬷们引开,那人定然趁乱跑出去通风抱信。刘紫月捻着绿豆糕吃了一口,淡淡地道:“老太太这回可真是要心疼死了。”一下子将她多年珍藏的宝贝全都给砸了。
不过相对于吴家上下热议的老太太被砸了多少多少值钱的东西而言,刘紫月更好奇老太太口中的“你闺女不守妇道,做出那档子事”是什么意思?她一直以为父亲抛弃母亲和大夫人成亲是父亲看中了高门贵女,存了攀高枝的心思。今天听老太太这话风,仿佛是大夫人先看中了父亲,二人无媒苟合后,在镇国将军府的强势压力下才娶的大夫人。当年的事,原主也只是断断续续地从奶娘那里听得一些,再翻查原主的记忆,除了满脑子对生父的恨外,再无其它。就连父亲样貌在她记忆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记得不真切。
大夫人黄宝贤被镇国将军夫人接走后,吴家上下震动不小。老太太因着珍藏多年的宝贝被砸,心疼得躺在床上哭骂不休。大爷闻迅从宫里赶回,直奔上院同老太太大吵了一架。
老太太不可置信道:“什么,那个老贱妇砸了我的宝贝,你还要让我上门同她赔礼道歉?”
大爷站在老太太床头,眯着眼睛盯着床上披头散发半盖着被子的母亲,脸色微沉道:“你不去?那好,明天我就递折子辞官,咱们一家子回乡种地去。”
老太太才不信大儿子会真心舍得下这好容易挣到的前程。她淡定无比地撅嘴嘴硬道:“辞官就辞官,反正我是不去赔礼道歉的。”
“你”大爷很是无奈地道:“好,好好,母亲既然喜欢回乡种地,做儿子的自然要成全。我这就命了下人来给您收整行囊,送您去乡下。母亲放心,您先走一步,儿子我随后自会跟来。您放心,有我一口吃的,也决对饿不着母亲,从此我们母子是母慈子孝,守着乡里的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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