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贤文就这么被架回家了,管家看到自家少爷这么个状态,也是赶紧过来接手。巡防营的人却是没有放手,而是询问道,“何大人应该是在府上的吧?”
“我家老爷是在府上,这是不是公子在外边惹了什么事了?”
“这个就不需要你知道了,你赶紧领我去见何大人吧。”
“好,里边请。”
见到何望中之后,这个巡防营的人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何望中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大清早的酒喝得烂醉如何,然后当街闹事,虽然没惹出什么事来,但是这一路的叫嚷,却让何望中的脸上挂不住了。
“就是这般,何公子我们已经送到府上了,就交给何大人了,我等告辞了。”
“辛苦三位了,管家。”
管家也是懂事,偷偷地给巡防营的人递了些小钱,几个人也都收下了。
何望中看着巡防营的人走了,看见正在椅子上不断说着酒后胡话的何贤文。“什么狗屁皇子,还不是一样被赶到西和城去了。”
“一个小小的天音阁,我,我可是何贤文,我爹,我爹是何望中。”
何望中是怒上加怒,自家的这个儿子平时缺乏管教也就算了,之前和杨一川的冲突,毕竟他也是受害者。可是现在,按照他这么继续胡闹下去,别说他何望中是个礼部尚书了,就算是言文玉这个文相也护不住。
“丢人,在家里丢人也就算了,还跑到大街上给我丢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何望中的儿子?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何望中对着迷迷糊糊的何贤文先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向着管家吩咐道,“管家,给他醒醒酒。”
“那我吩咐下人去做碗醒酒汤?”
何望中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做什么做?有什么好做的。”
余光瞥到了自己桌上的茶水,这杯茶水已经不烫了,何望中直接拿起来,泼在了何贤文的脸上。何贤文受到刺激,也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谁,怎么回事?我爹是礼部尚书何望中。”
何贤文清醒过来之后,看到在一旁的管家,再稍微转过一些角度,看见了怒气冲天的何望中。
“爹,你怎么在这?”
“怎么?我何望中还不能呆在何府里了?这何府是不是你何贤文的了?”
“不,不是,我,我只是不知道我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也想知道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不直接掉到河里淹死算了。丢人,简直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你,去我书房跪着,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何贤文虽然还有点迷糊,可是也看得出,听得出来何望中十分生气。
“还有,从今天开始,到过年前,你就待在家里,给我看书读书,哪都不许去。你要是敢离开家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何贤文哪里敢得罪自己老爹啊,但是却突然是记起来一件事情,貌似不出去是不行的。“爹,那个明天,我有事,必须要出去一趟。”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还必须要去一趟,你真比我这个礼部尚书还要忙啊。”
何贤文也只是能委屈的说道,“这个,是淮王要求的。”
“淮王?怎么回事,你仔细给我说说。”何望中一听到淮王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稍微平静了一点,如果说何贤文和淮王有了交集,也是件不错的事。但是,何望中在心底更加有一种担心,那就是自己儿子把淮王给得罪了。
“我,我之前在天音阁,想要见妙音姑娘。可是谁知道妙音姑娘被淮王给预约了,淮王说我打扰了他听曲的性质,扰乱了天音阁的安宁,所以,让我去赔礼道歉。”
“你,你可真行啊你,你读书的本事要是有你惹事的本事一半,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何贤文见何望中更生气了,也是忍不住辩解道,“爹,这个不能怪我啊,这一看就是杨一川和淮王的计谋,他们是故意的。不然,那个杨一川为什么会那么巧,也出现在天音阁?”
何贤文只想为自己辩解,给自己减轻一点惩罚,而何望中却听者有意,听见了杨一川的名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杨一川有意为之的话,那么就有点说得通了。
杨一川为了报复,故意设计,让淮王出现在天音阁里。
“杨一川,他又说什么吗?”
何贤文继续说道,“他,他说让我以后走夜路小心着点。说就算是京城,也难免会有宵小之徒。”
何望中也是觉得其中太过蹊跷,这个杨一川的出现,让何望中觉得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你还是去书房跪着,好好醒醒酒,中午没饭吃。等到明天,让管家陪你一起去天音阁赔礼道歉。之后就立刻回来,在年前照样不准给我出府,也不准喝酒,知道了吗?”
何贤文面对着如此强势的何望中,也不能再辩解什么了,只能是答应了。“是,爹。”
何贤文也只能是乖乖的去到书房,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了,跪是不可能跪的,能偷懒为什么不偷懒呢?
何贤文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被杨一川设计了,没见到妙音姑娘不说,还要赔偿一笔钱财出去。这莫名其妙的回到家里,自己的老爹何望中居然无比的生气。之前又不是没有喝醉过,也没有这么生气啊。
何贤文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想了,酒意再次袭上心头,何贤文也感觉到眼皮的重量,怎么都吃撑不住了,所以直接倒头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