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曙看到了白金氏眼底的鄙视,心里无限钦佩。奶奶,真是不容易呀!
白启后欲拒还迎,面上却一副不得不答应的模样:“好吧,我明天去看看。”明明心里就想去,但是却不愿意表现出走后门的模样。仿佛这份工作是旁人强行塞到他手上的,他是迫不得已才勉为其难接受的。反正他只拿补贴,不开工资,只是去帮忙的,算不上走后门。他自我安慰完之后,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白金氏瞟了他一眼,抱进白曙,快步离开,生怕再待下去,她会控制不住,会一掌把他拍死!
天气渐渐变热了,白曙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地减少。白启后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了他的低气压,家里的一切都非常和谐。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白昌他们几个小人儿心心念念的幼儿园还没有开园。不过白曙已经六个月了!
白金氏偏疼白曙,在他满六个月的这天,起了个大早,亲手煮了一碗长寿面,卧了两个鸡蛋。
白曙此时已经长了两颗牙,白金手用手拉着他,他就能坐起来。
“乖孙,六个月了,看奶奶给你煮的面,你以后肯定能活到一百岁!”白金氏把那碗面拿到白曙面前晃了一圈,让他闻了闻味道,就把面放到桌子上,一脸遗憾地说:“可惜你还小,不能吃。不过不用担心,奶奶和爷爷会帮你吃掉的!”
于是乎,白曙眼睁睁地看着那碗本属于他的面,被白金氏和白三朝分食了。
“有户部街的羊肉汤做底,这面真是美味!”白三朝“刺溜刺溜”地吸面。
白金氏见老头子吸面不停,忙把剩下的面拉到自己面前,嘴里还数落他:“你可给我悠着点,这是乖孙的福气,我还没吃呢!你想吃面,锅里还有剩的,这碗得留点给我!”
闻着香味,白曙嘴馋,末世可没有这样的食物!怪不得爷爷那么喜欢偷吃这户部街的烧牛肉,光这汤的味道就已经能想象出,它该有多美味了。
“伊呀呀!”你们太过分了!白曙挥舞着手嚷嚷。
为了不至于太突兀,他是参照白义,还有一一、二二他们的生长轨迹来调整自己的情况。
白三朝听到了白曙的抗议,故意夹了一个蛋,面对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气得白曙扭过头,不想看他!
白三朝哈哈大笑,不曾料到,却被白金氏一巴掌打在肩膀上。
“你逗他做什么!小心他不理你!那就有得你哭了!”白金氏看不惯这糟老头。上次他把乖孙逗得都不带搭理他,弄得他好几天都没出门,一直围着乖孙打转。不仅碍手碍脚,还碍眼!
白三朝被这么一提醒,老脸瞬间恢复了正经,他快把鸡蛋吃完,背着手,一脸严肃地走出房门。
“瞧那熊样!”白金氏话里充满了优越感。乖孙跟她好,从不跟她的生气!
半年了,白曙已经非常熟悉这两个跟他朝夕相处的老人了,他喜欢他们相处时的那份自然和温馨,他喜欢他们带给他的温暖。他想,这辈子,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份温暖,他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正是这时候,白玉氏脸色复杂地走了进来,“妈!……”她有些踟蹰。
白金氏今个高兴,不计较她的扭扭捏捏,不鄙视她的小家子气,而是面容平和地问道:“怎么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玉氏一咬牙,说道:“外面有个女人,说她是白鹿莲。”
白金氏筷子上夹着的蛋,“啪嗒”一声掉在碗里,溅起了点点面汤。
“你说谁?”她的声音有不可察觉的颤抖。
白玉氏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一字一字地说道:“白鹿莲。”启智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名字……这是一个在白家被列为禁忌的名字。
白昌眼睛一亮,佩服地看着白启煌,“爸,你真聪明!”他朝他竖起来大拇指!
白启煌矜持地笑了笑,白家聪明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
白昌一蹦一跳地往后罩房去了,即使他和白仁的大嘴巴病已经好了,但他们俩还是没有搬离后罩房。他和白仁都说好了,以后就住后罩房!那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他们是男子汉了,可不兴再跟姐姐妹妹一块住,恁不爷们了!恁丢人了!
养病的这大半个月,白仁只能和白昌干瞪眼,没啥玩头,好不容易病好了,心正野。所以当他听到白昌的号召之后,立刻心动了!他们这是“干革命”,是跟奶奶这封建大家长反抗!就跟幼儿园阿姨说的一样,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民主而斗!顿时白仁热血沸腾了!白昌也升华了!
“白昌同志!”
“白仁同志!”
两个小家伙执手相望,仿佛失散已久的战友。
“白昌同志,我要去团结白梅同志!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白仁同志,妇女能顶半边天。虽然白秋菊和白夏花的思想觉悟虽然不高,但是她们是可以教育的!我去给她们做思想工作!”
两个小家伙各自安排好自家姐姐和妹妹在这场“抗争”中的身份之后,开始讨论起白田和白军来了!
“白田和白军这两个力量,虽然不是我方人马,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