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微笑,“一招声东击西,你就露出了马脚,我其实并不知道是你,只是有点怀疑,从我进来发现刺绣被烧,所有女子一起哭的时候,只有四个人淡定自如,我、蔓香、心缘以及赵靖儿,一个人是真哭假哭,只要分辨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你虽然和大家一样流着泪,但你的眼睛飘忽不定,从那时候,我就怀疑你。接着,我说是素美干的,并且说看手便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其实不是想真的去检查素美的手,只是观察你的反应,果然,你本能的把手藏进了背后,呵……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在手上残留到红蜡吗?”
艳灵瞠目结舌,“你……你乍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的心虚,出卖了你。”唐善清微笑,这个笑容很招牌,是唐善清最得意,最自信的笑容。
赵靖儿啪啪的拍了几下手,这才幽幽的走上前,语气张扬而缓慢,“精彩,真是精彩,你还真有几分聪明的脑子,看来,我赵靖儿的竞争对手,就只有你了。”
说罢,赵靖儿挑衅的看向唐善清,“把你的聪明,还是用在争宠上吧,小心谨慎喔。”
“呵……”唐善清浅笑。
蔓香赶紧拉住唐善清的手,担忧的看着唐善清,示意唐善清不要再回嘴。
这一次,唐善清很乖,果然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赵靖儿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她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非常非常像一个人,像那个已经被关进宸宫的赵皇后。
回过头再看艳灵,唐善清此刻,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烧了刺绣,这里的女人,好象人人身上都有一个故事,可没有谁的结局会圆满,但是,什么是圆满?
“你和巧心什么关系?”心缘首先舒散了浓眉问道。
“她是多么美的女子啊,小时侯一起唱歌,一起睡觉,我还能记起她清新的呼吸,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进宫?为什么?”艳灵的手紧紧的抓住一片剑兰的叶子。
“是谁*你们?”唐善清上前一步追问。
“别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艳灵从头上拨下珠钗,钗尖对准自己的脖子。
“你死了巧心就能回来吗?你怎么这么傻!”蔓香的情绪激动,眼睛里充满泪水,“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可以商量,你为什么这么极端呢?不是只有你和巧心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如果大家都选择死,那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人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那种天昏地暗的压抑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失去希望失去光芒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什么叫百鸟哀鸣吗?!”艳灵的语气悲愤而激昂。
“是,我没看到我最爱的人死去,我也不知道未来的希望在哪,我也一样不愿意像困鸟一样生活,因为,即便羽毛再鲜艳,没有欣赏的人也是徒然,但你知道吗?你的生命不是属于你自己,你的母亲呢?你的父亲?你的弟弟妹妹们呢?你只有好好活着,努力的争取,你才能保护你亲人的未来,巧心泉下有知也不会看着你这样轻生!”蔓香也有些激动,那张平日里苍白的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被艳灵的举动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