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安不适地打完喷嚏,轻捏着了下鼻子。
难不成她哥因为早上的事,还嘀咕着自己,不应该会这么记仇呀。
有些时候兄妹血缘相亲,冥冥之中能感应到某段电波,很奇妙的事情。
调整了下心情,打开保温罐准备喝点银耳羹垫垫肚子,曾经有顿美味可口的早餐在自己面b:前却没有珍惜。
凑过来的脑袋像小狗一般嗅着,“好香呀。”醉翁之意不在酒,遇到食物就张狂。
单手撑过凑过来人的额头,往旁边倒去。“你事情做完啦?”细细地喝来一口,甜甜的却很清爽,难怪墨阳以前总是吵着要和李嫂学厨艺,是有一绝。
墨阳说到这件事情就来火,正愁着没地方说呢,气呼呼地捶着桌子。“我真不知道杜焕卿是怎么想的,就像是在针对我一样。”
本低着头细啄着的许素安,微微抬头看了眼前面位置上闷着头奋笔疾书的人。心中漾起一阵不安,杜焕卿是有点敏感甚至是偏执,但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却是怯懦,平日里的习惯大多可以看出来,走路喜欢窝着肩膀,低着头死盯着地面,和人对视总是躲避眼神,不敢大胆直白地直击你的眼睛。针对一词,未免有些过。
见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也不说些什么,有点急。“安安,你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一直喝着银耳羹的人不再有什么动作,也只能败下阵来,自顾自说下来。“不是前几天我在准备辩论赛半决赛的辩题嘛,又好心地答应了元旦晚会上唱那首歌了嘛?结果两个准备时间都在中午,完美地撞了,我是顾得上这一头,顾不上那一头。”
“这也不是你除了数学午练以外,少交了两门作业的理由吧。”冷不丁来了这一句,羞得墨阳面红耳赤,心虚地很,的确这几天就在捡漏不交。
轻咳着,尝试辩解着,“**的作业我不是交了嘛。”
那也是没办法。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齐笑了,没再继续。
“素安,你再带偏话题,就揍你啦。”
偷偷吐舌,调皮一笑,没挨揍过。
墨阳理了理头绪,接着抱怨。“我不是先和妍钰说了一声,可能辩论讨论资料时间会久一点,到排练室合唱音会有些迟,尽量赶过去。妍钰也说了没关系,我就刚处理完跑过去。”
仰头,双手背在脑后,“苍了天了,我怎么就这么热心肠没想到以后挤在一起了呢?冲动真真是魔鬼啊。”
“你不是当初截胡截的很开心?嗯?”
“安安,你再拆台,我真就……”说着就准备举起小拳头,跃跃欲试来上一拳。
摆着手,意思就是你继续说,不会插一脚了。
墨阳险些奔溃,“我讲哪里来着,怎么记不起来了。”
“你结束辩论赛后去了排练室。”
“对!排练室!”
*
那天,墨阳匆匆忙忙结束这边新一轮辩论题资料的整合工作,把一叠资料塞到吴梓樾的怀里,就准备一路小跑到后面那栋楼的排练室,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临走前,手轻轻地按摸着短发像长发过度过程中翘起来的小碎发,一脸凝视,炙热的目光停留在手上乌黑的发丝许久。
看不透眼睛里想的是什么。
墨阳抬手往后脑勺随意地摸了两把,把翘起来的头发压压平整,却挠的越发凌乱。
背对着后面高大的人,自然没注意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满。不露痕迹地开口道:“我陪你过去吧。”
“没关系啊,你也准备资料到很晚,回去休息会好了。”感受到头顶上莫名的压力,瞬间改口,“随便你。”
吴梓樾就一路跟在墨阳屁股后面跑着,一路上没有停歇,导致推开门的那一刻。墨阳都感觉自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轻拍着胸膛有些疼,不用说脸部绯红一片,身后的吴梓樾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水。
站在门口的妍钰看到两个不同程度大喘气的人,忙起身给他们拿了两**水。“墨阳,其实你可以慢点走过来的,跑得汗都出来了。”
墨阳也没机会说话,忙不颠开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小心呛着。”吴梓樾突然出声,她愣是慌神然后如某人所愿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里。
都忘了他也跟过来,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伸手就往正咳地脸色更加泛红的墨阳背后,轻拍了两下。“都叫你慢点喝了,你说呢。”
还不是你突然出声,要不然我能是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嘛,什么好话都给你说了,我还要说什么。墨阳觉得这一天真黑暗,没想到的是稍后片刻自己还吵架拉低了每日幸福值。
站在他们面前的妍钰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看看似亲密的动作,扭头发现里面端坐的同学们都在往这边好奇地望着。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除了演唱墨阳咱们还有什么乐器嘛?”说话的是怀抱着琵琶的姑娘,柔软长发都被顺顺地理在一侧,活脱脱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倩女佳貌。
和杜焕卿一样拉二胡的一个小男生,小背头的发型像是书生一般,的确说话声线也是细声细气,听不到底气,“没有了吧。”
杜焕卿这个角度恰好在门一侧,没有遮挡物能看到三人回话全过程,自然也能认出辨识度很高的吴梓樾。“和墨阳一起的是吴梓樾。”看戏不怕事大,把两人捆绑在一起说出口。
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之前说好要煞煞的气焰的。“墨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