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安吃力地扶着自然垂落的胳膊,隐隐厉声道“墨阳,你能不能自己施点力。”
越过“装死”某人的头顶心,“雯华,把她丢在这里吧。”
南雯华也实在吃力,冬天大家都穿得厚重,彼此着重点本来就不稳。
加上墨阳这臭丫头,睡得像个酒鬼游离一样,身体加倍重,两腿拖拉在地上。
“还是算了吧。”轻摇着头,腾出一只手,将滑落至眼前的细发夹至耳边,重新一鼓作气扶正墨阳的手臂。
这天出来玩,生病感冒什么的,谁得谁难受。
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算了吧。
踉跄地走两步,不死心呼唤着“墨墨,墨阳。”
这是还没睡醒,要不然听着素安的建议。
就那么做?
“我醒着呢,你俩还想抛弃我呀。”墨阳左扭右转着看着两个脸不知是冷到通红还是用力用到极致涨得红晕的。
南雯华又腾出一次手,心虚地捏了捏鼻尖。虽没说出口,但这想法也不是没有过。
不自然地垂下手臂,抓着墨阳大衣的料子,不自然得心里直痒痒。
话已经说出口的许素安,索性不否认地看向眯着眼等答案的墨阳。
“我们没力气了。”理直气壮说着。
说完眼神瞥向别处,不再看她。
话是没错,手上真没劲了,不然也不会越走越慢。
许明轩在后面跟着,哼着小圆舞曲。
悠哉悠哉。
一路看着前面“三个臭皮匠”,挡在这进入庄园唯一的小路中央。
……
之前男生帮着大叔把大家的行李箱都一路小跑,放到客厅里去。
想着行李都搬好了,人应该不用请进来了吧。
排列站在落地窗前,俊美各异的少年们望着小路上隐约的身影,嘴角都禽着笑意,注视着某个姑娘。
久久挪不开视线。
田晨叫嚣着大力士少女的称号,帮着一群男孩同样来回搬行李。
跑到一半,大叔看不过去了,忙接过她手里足有28寸的大箱子。
边拎过手,边和田晨聊着天。“女孩,都应该坐在屋子里喝着暖茶。这些活都应该包在我们男人身上。”
田晨大大咧咧笑着说是。
“现在姑娘都是那句什么,打得过流氓……”大叔脑海里想着那段话,但话到嘴边又忘记怎么说了。”
有些局促着看着弯眼微笑倾听的田晨。
求助的小眼神…
熟路地和大叔掰扯着“那是新时代女性的标准。”
“都是些什么话?也是记不得。”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
“对对对,但你们还都是女孩子,没到这种程度呢。”大叔不似之前见的那样严肃,还是喜欢流行词汇赶时髦的管家大叔。
田晨歪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眼里神采奕奕。“管家大叔,您说的那是女汉子吧。”
“差不多意思吧?”
继续给管家大叔科普着,很乐意地继续讲下去。
两人慢悠悠跟在许明轩后面,一点也不顾及外面冷到不行的天气。
相谈甚欢。
“女汉子呀,指的大多是不拘小节、有独特自我性格魅力,最主要的是不依附男性的广大女孩子的群体。”
管家大叔皱着眉,显然不赞同。轻叹一口气,“就是这样,男孩子要插手帮忙也没机会。”
田晨无所谓地耸肩,说得无比轻松。“男生能做的,女孩子未必做不到呀。”
她挪挪嘴,前面那三个姑娘互相搀扶去,也没见哪个哪个男生跑出来,有所举动的。
大叔说得这些一点意思没有。
似是说到心坎上一般,实力解释为像她一样非典型的“女汉子”疯狂支持与维护,“可能有时候会言行粗鲁,但无非是个性豪爽、独立,有些男孩子气概罢了。他们都认为女性不应拥有的特质。”
管家大叔形形色色的人,堪称是阅人无数。及时捕捉到声旁的丫头虽说脸上露出坦荡的笑容,但语调愈渐低沉,尤其是时候那句不被他人认可的话。
放在他们年代,难听点就是不入耳的“男人婆”。
坚强有力的话语背后,是颗娇弱渴望同等地位的心,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说白了,不是不在乎,只是换种方式更好地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田晨她似乎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很迅速以笑容掩饰掉。打着花腔,“其实我们就是大大咧咧一点,不会过分注重形象而已。”
管家大叔家里也有差不多大的女儿,看着面前不让帮,还是帮称着轻抬着行李箱。
转眼就是自然大气的语调,“管家大叔,这最后一趟行李送上去后,您和阿姨就去休息吧。来回接我们到这么晚了。”田晨心思细腻说着她的想法。
他们一批人出入庄园里面时,开放式厨房里阿姨有条不紊给他们准备夜宵。
光放在桌面上的小糕点,小零食足有五六样。
定睛一看,发现端倪。看得出来都是手工制作,有些歪扭的海苔装饰不像是商店里精心销售的。
而阿姨还在厨房里擀着面皮,下高汤里做手擀面。
管家大叔鼻子一酸,人老了偶尔听到几句窝心的话,就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没事儿,来玩嘛,肯定要玩得舒服开心。我们帮你们整理完,一切打理好就会悄无声息离开的。”
田晨英气的眉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