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轩仰倒在地,已经不动了,那些红头发的黑衣人迅速将手执兵器的燕琪团团围住,他眼见兵败如山倒,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俯首认罪。[t]
晓枫想要逃走,却被里欧一剑刺伤,摔倒在地的瞬间已经被无数把长剑按住。
“臣等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除却一旁看热闹似的里欧,众人齐齐跪倒。楚彦熙脸上竟连一点温度都没有,甚至都没看到一旁已是瞠目结舌的馥心。
楚翊瑄手上一松,昏迷不醒的白晓雪软软地跌在地上,他上前拍了拍楚彦熙的肩膀:“起来吧,不怪你们‘十五公子’,朕也没有想到白家会在庆功宴上谋反。姬威,难为你一直跟着这些叛臣,若没有你,朕也决计觉察不到白家会生了叛乱之心!”
“外面那些烂番薯都被杀了,”里欧合抱着手肘冰冷地笑了笑,“大燮皇帝,你又欠我们焰族一个人情。”
楚翊瑄不置可否的静默一笑,随后走向馥心,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没事了琳儿,没事了!别怕,朕没想到会把你卷进来。”
馥心很想问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着楚彦熙,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翊瑄安抚了她一会儿,随后转过脸冷冷看着被数名焰族人按压的燕琪道:“燕琪,连你也背叛朕!朕一直把你当成心腹爱将,你却跟着这两个叛将企图害死朕!”
燕琪用足了力气才是缓缓直起身子,脸上却是毫无惧色笑道:“皇上啊,我高高在上的皇上!您不是打算要了燕琪的命么?我才是镇梁王世子,您呢,却把这王位交给了这个本该死的男人!这次我们起兵。t/您为什么不敢动用龙雀和帝凰?不就是怕人们都知道十五爷还活着吗?”
楚翊瑄脸色一变,双手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燕琪继续冷笑地说着,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冷笑:“皇上,燕琪可曾有一天充当过您的心腹爱将?就说这次出征大小金川,您可曾有一日真正信任过我?不仅派出帝凰死死盯着我,连‘十五公子’那些人可曾离开我片刻?燕琪在您眼里,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而已!连我父王燕飞虎。我姐姐燕琳若不也一样嘛?!这天下在您眼里不就是一幕可笑的傀儡戏罢了。对不对?”
“拖下去!”里欧忽然说了一句焰族的语言,那几个焰族人将五花大绑的燕琪一路拖了下去,他随之转过脸看着盛怒的皇帝。竟是哼笑起来,“对于这种人还不至于发脾气。”
“这个是自然的。”看着样子,楚翊瑄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满腔的怒火忍下去。他转向晓枫,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让人把她也拖下去。
“皇帝陛下,这个女人怎么处置?”里欧半低下眼睑看着昏倒在地的皇后白晓雪。“如果你没用的话,可以送给我。我那里倒是还有些用处。”
“随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楚翊瑄转过脸对苏瑾说道,“传旨付凝辉。废后。”就在他口中那个“废后”两个字刚刚说出来,地上的白晓雪倏然地张开双眼,竟从口中喷出一枚银针!直直地刺向皇帝的眉心去!
楚彦熙和里欧只见那银光一闪。便大叫不妙,但这电光石火的瞬息之间。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大喊一声:“小心!”
可一切都晚了,那枚银针已刺入楚翊瑄的眉心之中,他吃痛中惨呼一声,退了一步坐倒在地。馥心失声尖叫忙上前扶住,呼喊着快来人帮忙。但见那枚银针刺中之处,已血流不止,最糟糕的是那流出的血液黑紫如墨,已是身中剧毒。
“哥哥,哥哥!”馥心痛苦不已,现在只能乞求着那枚银针上的毒液并非致命,但是楚翊瑄的精神霎那间变得迷离涣散,这让她几近绝望和痛心——楚翊瑄身体已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倒,在即将陷入昏迷之时,他喃喃道:“琳儿……不要离开我……”
就在这同时,众多的羽林军已将白晓雪按住,馥心和楚翊瑄已被数名护卫前拥后围地保在中间。馥心哭着将失去意识的皇帝交给闻讯而来的太医们,继而拨开羽林军们站在那名白晓雪身际。她已经被数人按倒在地,面贴着地板,那张与貌美如花的脸上尽是灰尘血渍。
“你为什么这么做!?”馥心咬牙切齿地询问,一瞬间脸上已显露了杀机。然而这个可恶的女人并未回答,馥心一怔,随之发觉她似乎已不再挣扎,再仔细一瞧,圆睁的双眼瞳仁发散,似乎早已死去。
“搜!”一旁的楚彦熙冷冷地下令。这一切令他这真是万分不爽,不多一会,那具死尸给七手八脚的羽林军底朝天翻了个遍。
“世子,什么都没有。”姬威抬起头说着,“这女人看来是一心求死的。”
“拖出去,跟她白家的两个亲眷一同葬了。”楚彦熙冷冷说了一句,转向一直在默默流泪的馥心,“皇贵妃,您……”
馥心听见这话精神猛地聚拢,她快速回转过脸,低吼道:“葬了?这等丧心病狂的狂徒们岂可容得轻松入土?”她调子突然拔高,“传本宫的懿令,白墨轩兄弟和皇后白晓雪密谋叛乱,已经被镇梁王世子燕楚熙镇压!本宫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楚彦熙和里欧同时被这个女子凄厉的话语吓到,竟是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谨遵皇贵妃令!”楚彦熙缓缓低下了头,他已经完全不认得这个曾经的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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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