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的意思,朕大约明白了。这许久也该晋一晋后宫的位份了。韵榕她们这些刚进宫的嫔妃,资历虽浅,到底也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位份给的也不能太低。这件事,便交给你做了吧!”楚翊瑄放下这碗“一骑红尘”,眯着眼睛笑了。
“哟,哥哥把这样的差事交给琳儿?若是做得不好,哥哥可得多担待呀!”话虽如此,馥心还是站起身来,双手一挽对着楚翊瑄行礼道,“臣妾领命,必定把这些事做好!”
“若做得不好,便罚你给朕再整治一桌这样的饭菜吧!这都是些小事,不必提了,一切,由你做主——不过琳儿,听说你前些日子赏了叶儿?怎么忽然想起赏她东西了?更何况,你若想赏她些东西,何必把皇祖母赏给你的石榴天珠给她呢?”楚翊瑄很是不解地问她。
“哥哥,琳儿想跟叶儿重归于好——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我们一直情同姐妹,感情一直不错的。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叶儿跟我生疏了,以至于跟仇人一样,琳儿不想这样!”馥心叹了口气,脸上黯淡无光道,“哥哥,琳儿从前是有些争强好胜之心的,自打有了公主们之后,我便是想着,如何能够安然度日,把公主们平安带大便是好的。琳儿想着,太万书吧.n皇太后给的东西断然不会差,而且我一个人独霸这些好东西,自然是不对的,于是想着。拿一些送给叶儿。一来是尽了琳儿重归于好之意,二来也算是送叶儿一些东西,到底她刚出冷宫,日子必定辛酸得很。毕竟都是皇上的人,她若是寒酸,不也是说皇上寒酸么?”
“原来琳儿是存了这个意思!”楚翊瑄这才恍然大悟,随之笑道,“琳儿,你真好!我竟没想到你竟是这个心意!”他一下横抱起馥心,贴面深吻她。随后又将她放回地上。续道,“这粥真好喝,咱们一块喝!”
两人相对就坐,继续用膳。馥心早就听付羽瑶说了他父亲和程昱在南方立下功劳。这几日。皇帝一定很是开怀。想必食量大开,到了晚间再用一些肉食必定腻腻的,于是刻意备了些腌制的泡菜。佐以清淡的凉拌时蔬,更显得这一席素雅恬淡,格外落胃。
少顷二人用完了饭,馥心拨弄琴弦替楚翊瑄一解朝政之乏,只是这皇帝仿佛有更多的念头,趁着馥心弹琴,便缓缓踱至身后,双手已然不安分了起来。
馥心给他弄得痒痒,咯咯一笑已经站起了身,双臂一收,紧紧抱住楚翊瑄的光洁的脖颈,低笑道:“哥哥这样坏!人家弹琴您在后面捣乱,论谁也谈不好琴呢!”
楚翊瑄拉着她在床上坐下,一面在她脸侧轻吻:“琳儿这些日子容光焕发,让朕着实着迷,朕没打算让你弹琴。”说罢,伸手解馥心的衣扣,气息已然变得沉重。
这帝妃二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馥心产后,两人还未曾行房,这一次连馥心都有些朦胧的期待,由着他如狼似虎一般的剥下自己的衣衫,被他重重的丢在床上。
“哥哥……”馥心因他的粗暴举动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被深吻住了唇,只剩下咿咿呀呀的耳鬓厮磨。
他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在她耳边低呼她的名字:珠儿……珠儿……直至相互拥有彼此,不知天地为何物。
馥心第一次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全新的,甜蜜的,甚至欲死欲仙的感觉,她死死抱着楚翊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亲吻能触及到的他的身体,嘶喊着他的名字………
整个萱漓殿春色盎然,一片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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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馥心才是渐渐醒来,昨夜温情暖语,一直持续到后夜,如今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胀痛倦,十分疲累。
馥心见兰菱值在一边,发问道:“兰菱,皇上呢?”
“娘娘您醒了?皇上见您睡得香甜,让奴婢们不要韩您。”兰菱笑着答道,为馥心披上薄薄的盖衫。
“这下去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请安,可是耽误了!”馥心忽想起每日的晨昏定省,脸色微微一变。
“皇上知道您会起晚,早就给您讨了假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都遣了人过来与奴婢说了,既是娘娘您身子不适,便休养几日吧!”兰菱含笑答道,续道,“娘娘不是一直不想见着宸妃和叶选侍么?如今倒是能躲个几日了!”
正说着,殿门给拉开一线,李怀冲着兰菱连连眨眼,兰菱上前问了,继而蹙眉而归,低声道:“娘娘,叶选侍竟拉着懿小主一道过来了,娘娘您见是不见?”
馥心听见叶儿过来便是火冒三丈,立时就想回了她,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也并未做什么亏心事,便道:“你先扶着我躺下,再让她们进来!”
兰菱听了令,先是扶着馥心躺下,为她掖好被角,随后转身出门将白晓媛和叶儿带进门来。白晓媛一袭绣有双灵飞燕的青蓝色新制宫装,滚边是雪一般的白。为显腰身,白晓媛刻意将衣衫裁得很窄,若不是腰间束了腰封,怕是连坐都坐不下去。
叶儿倒是普普通通,上身是云天锦的妃色秀和衣,下着正白色的石榴裙,裙子刚刚及脚踝,露出一双橙色的宫鞋。她身子较之从前更加窄细,显得格外娇俏明艳。馥心见她手中捧着一只锦盒,便暗暗觉得事情不大妙。
两人同时跪倒给床上的馥心请安道:“嫔妾给悫妃娘娘请安!”
“起来,都是自家姐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