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眼花骤放,南门飞急促跑到院内,抬眸仔细辨认一番,确定是南门暗卫召集时使用的五彩烟花无疑时,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厉声道:“来人,去查,怎么回事?”
四日后便是他的袭爵大典,他等待了千年的位置,终于要名副其实成为他的专属。
此时,他容不得有任何意外生。更不容许瑕疵的出现。
手下领命去看,不一会儿便传来消息,“禀将军,是公子在西街射的五彩烟弹,似乎是生了一些事情……”
那禀告之人越说声音越小,似有难言之语。
“一些事情?”南门飞面有怒气,“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足够有胆射五彩烟弹,说!”
南门飞一脚踢在那兵士的胸口,气恼不已:“我南门飞的手下,何时禀告事情变得吞吞吐吐,放到军营,耽误军情,早叫你人头落地了。”
那兵士被南门飞一脚踹趴在地上,气都没喘上来,忙急促回禀道:“据前方兵士传来消息,公子与新近接进府内的姑娘上街购物,那女子貌美,引起觊觎美貌之徒劫持,公子带人抢人,拦截不成,一怒之下射五彩烟花,召集所有暗卫前去捉拿。”
“南门睿,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毁了为父的袭爵大典?”南门飞一听此言,顿时肺都快被气炸了。
他的袭爵大典召开在即,虎翼城汇聚了各地领地前来祝贺的宾客,那些人岂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全都仰着脖子等着看他的笑话。
南门睿倒好,为了一个女人,放出五彩烟花,惹人瞩目,怕是这一会的时间,消息已然传入帝宫,传入帝君的耳朵内。
如此不顾全大局的做法,帝君脸上无光,他有何脸面,要作何解释?
“该死!”南门飞气急,大步一跨,便要前去西面街道主持大局。
“夫君”,士兵禀告之时,端木萝刚好赶来,见南门飞气势汹汹而去,她很久没有见他如此怒了。
她真怕他一时急火攻心,如此去找睿儿,那睿儿定少不了吃苦。
端木萝疾跑几步,赶来劝慰道:“夫君,睿儿一向做事严谨,顾全大局,今日之事,必有蹊跷,你可不能光听片面之词,错怪了睿儿啊!”
“错怪?”南门飞原本便气不打一处来,此时见端木萝还在包庇孩子,一时情绪更是失控,“街上都闹成那样,我们的兵士传来的消息,难道还有假不成?”
南门萝被怒斥,难受的低下头。
夫君从未如此对她过火。
一见端木萝委曲求全的样子,南门飞更是上火,忍不住埋怨道:“睿儿与你性情相像,为何不能好好调教他?一个女人而已,被人掳走,何至于闹出如此大动静,他是真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了吗?”
南门飞说完,看了端木萝一眼,眼神中熊熊的怒火之中,带着不可名状的意味。
当年,若不是需要她,他怎会娶……
掐断那条隐晦的思绪,南门飞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趴地上的兵士慌忙爬起,紧紧追随而去。
呆立在院中的端木萝缓缓的抬头,那双经历过风霜雪雨的眸中,痛楚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滚而起,她遥望着南门飞离去的背景,喃喃道:“夫君,那你呢?打算对禁地内的那个女人,一直死心塌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