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承业静立原地,全身紧绷的等待着那人的回应,那人也是杵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是在理解着承业的话,承业也不打扰,静静的等着,他很希望这个人能明白他的话,然后离开这里。
过了好一阵,那人突然大喝一声道:“我才是这里的死神!”说完提起镰刀,冲向承业,不待他解释,巨镰当头劈来。
那人喊出的话承业不用理解,单看行动就能明白,这是不同意他的提议。
谈不拢,就动手,抽出降魔杵,挡下了刀锋,不甘示弱地高声道:“这满镇的鬼魂你不去抓,偏偏到我这捡现成的,我看你是欺负外来的,打就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没等承业说完,死神的镰刀有如巨大的螺旋桨向他扫来。
承业腾空而起,提起内力,掌中“卍”字亮起,一道金色光柱脱手而出,射向死神。
死神挥动巨大的镰刀,将光柱拨开,光柱落地,轰然炸开,这一爆威力竟远超对垒两军所用的手雷。
死神心中一惊,飘身来到空中,与承业相对而立,承业以为他怕了,想继续谈判,得意之余,刚欲开口,人家却又挥刀扫来。
看来死神觉得与眼前这个人沟通,实在比不上直接动手来得痛快。
承业知这镰刀的锋利,心中不敢怠慢,全速拔高身形,躲过横扫而来的镰刀。
死神这次却没有将镰刀收回,承业上升之际,他手腕一翻,将镰刀倒竖,手中长长的刀柄骤然间又长了一丈,巨大的刀头霎时来到承业的身后。
他狂笑一声,镰刀化作无数虚影,犹如一把扇子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展开,眨眼间将承业围在了其中。
承业顿感身后左右皆有利刃,唯一的余地,只有继续向上,但死神却不给承业反应的机会,不待承业移动,猛然回拉刀柄,
利刃带着一股幽冥气息,追着承业的脚跟呼啸而来,速度之快,让承业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了不被割成两片,只能加速前冲,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几乎是和身后的镰刃持平。
情急之下,承业脚尖在长镰刀的长柄上一点,犹如蜻蜓点水,身形暴掠至死神面前,随手虚晃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死神也不知这掌虚实,忙挥袖驱挡,承业借力越过他的头顶,全力转身,手中降魔杵对着虚空一点,“砰——”的一声,巨大的气浪带着承业飞出了着镰影的包围。
从废墟中爬起,吐出一口气,感叹终是逃出了这镰刀的范围,看着转身飞来的死神,心中惊骇:这人力大无穷,身法鬼魅不说,最要命的是刀刀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使他每次与镰刀接触之时,内心里总会袭来一种不愉快的感觉。
这种感觉大大的影响了他的心智,让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全力出击。
承业在这吃惊,死神更是如此,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东方男子,身上充盈着东方特有的浩然正气,这种气息竟能阻挡他幽冥气息的干扰,以至于他的致命一击屡次被破。
两位虽然心里骇然,但手上都不示弱,死神的巨镰劈、扫、钩、旋,有如海中的巨浪,万钧激荡;承业手中的降魔杵和身体意念相通点、刺、抛、挡,彷如巨浪上的一叶浮舟,踏着浪尖,乘风破浪,看上去虽然惊险,却每每化险为夷,二人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高下。
较量逐渐进入了焦灼状态,死神的镰刀渐渐被承业熟悉,不再有什么威胁,而承业亦很难近的了死神的身,金色罡气对他几乎没有作用,而且眼前这个家伙似乎不是人类,打了这么久,竟看不出一丝的疲倦,就连一口气都没有喘过。
打着打着承业便心心生退意,心中直呼这么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是耗费他捉鬼的时间。遂趁着巨镰扫来之际,降魔杵奋力砸在镰刃之上,乘着炸开的气浪再次和死神拉开了距离。
落下地来,承业叉腰喊道:“嘿,我今天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再打……”话音未落,黑暗中一个子弹瞬间穿透了承业的左腿。
承业心中一惊,腿上肌肉瞬间痉挛,令他不禁单膝跪在了地上,死神见此良机,哪会错过,提刀赶来,不论其他,双手持刀,拖在身后,蓄满了力量,劈头砍向承业。
承业的身体此时反应过来,痛觉神经开始刺激着他的大脑,承业欲起身躲避,但腿上肌肉一阵无力,一条左腿此时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承业心中一叹:“这一刀恐怕他是无法躲避了。”
眼看着死神镰刀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在眼前逐渐放大,承业识海中的轮盘突然疯狂的旋转起来,带动着悬浮其上的黑色种子喷出缕缕黑烟。
六识瞬间从他的身体分离出来,分散到废墟的六个方位,分立成为以承业为中心的六边形的六角,承业手中降魔杵脱手而出,猝然迎风暴涨,变成一根足有一丈高,三尺直径的金色图腾,赫然竖立在身前,挡住了死神劈下的致命一刀。
“轰——”镰刀披在巨大降魔杵上,将那降魔杵钉入地下一尺有余。
就在此刻承业眼底泛起红光,他骤然起身,一股力可擎天的气势直冲天际,六识范围内一土一尘皆尽在其掌握之。
死神忙收回了镰刀,黑色斗篷猎猎作响,面对眼前承业的滔天气势,他口中讷讷地道:“难道……难道他是神?”
承业跨前一步,六识内整个空间随之扭曲了一下,死神顿感深入泥潭,双脚仿佛被束缚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