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顾弦歌唯恐会被老鸨逼着卖身。所以她故意装作唯唯诺诺,特别惊慌的样子。每每有人脸色一整,她就浑身发抖的惊颤起来。
如此两三次,果然让她在老鸨的脸上看到了浓重的失望。一转头,顾弦歌小心的长长舒了一口气。想来近期里,老鸨是不会打她的主意的。
被一个小姑娘领着踏进了一间闺房,只见里面轻纱飘扬,不仅装饰特别的别致美丽,就连空气里的薰香都特别的好闻。略略打量了一眼,顾弦歌就低眉顺眼的跟着小姑娘进去。
“小姐,这是鸨母给您新找的丫鬟。长的虽然不错,只可惜是个哑巴。”小姑娘手脚伶俐的过去给花魁倒了一杯茶递到手里,然后指着顾弦歌皱皱鼻头,略有些嫌弃。
“你这丫头。”花魁略有些嗔怪的声音响起,竟是意外的好听,宛若黄鹂啾啾。而且从声音里听来,这人性情应该不差,不会是个爱为难人的主。
“抬起头来。”
顾弦歌顺从的抬起头看向花魁,美这是顾弦歌看到花魁的第一感受。就算看多了自己,也不可否认,这个花魁的确很美。
只见她慵懒的歪在一张美人榻上。三千青丝墨发宛若流云锦缎一般披在身上,而她柔弱无骨的手,正捏着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手下一顿,花魁失神的看着顾弦歌。有美一人兮,宛若清扬何谓倾城何谓绝世佳人想必这就是了就连向来对自己的美貌有绝佳信心的她,在见到顾弦歌的那一刻,都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你不会说话”
歉意的点点头,顾弦歌脸色微红,仿佛对这个也是有诸多自卑。
“可惜了。”美玉微暇,花魁幽幽一叹,然后亲切的说到,“我这里没有太多了事情,你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为难你。”
连忙点点头,顾弦歌保证绝对温顺。
于是,从现在开始,顾弦歌就算是在青楼里安家了。她心思玲珑,将花魁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除了性子非常腼腆,非常小家子气之外,并没有什么短处。
用了顾弦歌几日,花魁对她是非常的满意。而明察暗访,老鸨对顾弦歌的表现也非常中意。她满意的点着头,嗯,是个安分的。
不逼着她卖身,又没有人为难她,顾弦歌居然诡异的对现下生活生出一种满足来。
舒展了腰身,顾弦歌抱着酒盏往望星楼而去。望星楼,是青楼里的一处别致之景。能上去的人不过五位,花魁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她就是奉命去拿酒水的。
“呦,这位姑娘是谁呀看着挺眼生的。”斜路里闪出来一个斯文败类来。嘴角挂着痞里痞气的笑,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眼睛里满满都是淫邪看人一眼,就仿佛你已经被他tuō_guāng了。
此时悠哉悠哉的在掌心里敲着扇子,拦住了顾弦歌的路。
“你是谁怎么不说话”伸手就来摸顾弦歌的脸。
不动声色的闪身一躲,顾弦歌屈了屈膝,伸手指了指望星楼。
“你有客人了”
顾弦歌心里一阵厌恶,这人居然把她当成风尘女子了。悄悄的四下看了一眼,竟然看见老鸨迎面而来。心下一宽,顾弦歌连忙迎上去。
揪着老鸨的衣服,顾弦歌又是屈膝,又是皱眉陪小心,一脸的惴惴不安。
“公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鸨赔笑着上前拉住那个男人,“春红在那边儿等您呢。”
“她是谁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公子一把推开老鸨,满脸痴迷的看着顾弦歌。而那个春红,早就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
“一个丫鬟而已,公子公子,来来来,春红正等着您呢。”老鸨一面拖了公子走,一面给顾弦歌不住的使眼色。
不动声色的挪着脚,顾弦歌美目流转,突然对那公子一笑
仿佛花开荼靡,公子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呆住了。
机不可失,顾弦歌立马就走。
于是,便忽视了身后老鸨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些活儿你不用做了。”顾弦歌正在收拾花魁的妆台,突然老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里突然一跳,顾弦歌惴惴不安的回头去看老鸨。
“瞧瞧,这手多嫩啊每天做这些琐碎的小活计,简直是暴殄天物”摩挲着顾弦歌的手,老鸨细细的逡巡着顾弦歌的容颜,“你,跳支舞给我看看。”
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样,顾弦歌心下觉得不安。她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肢体僵硬的舞动起来。能有多拙劣就多拙劣,能有多烂就多烂。
“行了。”老鸨看过一遍之后拍板了,“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身子骨却不错,是个跳舞的好苗子,我会找人来教你。”
说完就走,只剩下顾弦歌站在原地身上发着冷汗。她回想着老鸨临走是看她的眼神,苦笑起来,看来现在她这块待价而沽的猪肉,马上就要被端上桌了。
尽可能不留痕迹,还要表现出自己的劣质根基,顾弦歌在学舞这条路上走的非常的辛苦。只是却没想到,就这样她还是被老鸨看中了。
“勉强凑活,只要有这张脸撑着,再差都有人捧你的场。”老鸨说了,让顾弦歌登台。
嘴里呜呜乱叫,身子惊颤的抖着,心下越来越凉顾弦歌瞳孔一凝,然后神色立马慌乱不堪。她疯狂的甩着头,泪水四溅。
“哭什么哭老娘这是在成全你”恶声恶气的低吼,老鸨捏住顾弦歌的下巴抬起来,“你问问这楼里有多少女人想要老娘捧她,偏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