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歌说“木强则折,水满则溢。”
“听过啊,怎么了”齐恒问道。
“我觉得你现在就像这过强的木,这过满的水。”顾弦歌说完就起身离席了,不再陪着他一起吃。
这一局似有意却又不似有心的话,让齐恒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在这些日子以来,顾弦歌是变了,起码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
突然,门外有侍卫来抱“禀皇上,水牢里的那位,已经快死了”
顾弦歌在一旁听见了,她本来拿着剪子在修剪花木的,听见这话,手里的剪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有什么犯人的生死值得侍卫专门禀报给齐恒除了穆子归,还能有谁
齐恒放下手里的茶杯,朝一脸惊恐的顾弦歌忘去,他站起来,走近她,用手勾起她失魂的脸蛋说“怎么魂丢了吗那我现在带你去找回魂魄如何”
“摆驾天牢”齐恒携着顾弦歌一起往天牢去。
既然要死了,那就让顾弦歌见一见那人现在残破不堪的身躯,糜烂的血肉和极度扭曲的面孔,他不信这样的穆子归,还能让顾弦歌惦记。
顾弦歌一路无言,一路随着齐恒来到天牢最里面一间牢房,顾弦歌还没有走进,就问道一股脓肿的血腥味传来,她立即掩面作呕。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顾弦歌看着眼前的穆子归,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和水,看样子是刚刚受过鞭刑,又押入水牢,刚刚才从水牢里拖出来。
“残忍吗好吧,那我对他好一点,来人,快去传御医。”齐恒吩咐到。
顾弦歌要去亲自为他查看,却被齐恒拦住了,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这种地方,你不能去。会脏了你的鞋子。”
“齐恒你不是人”顾弦歌愤怒地捶打着齐恒的胸口。齐恒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太激动。
太医立即赶来,经过一番救治穆子归悠悠醒来,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人就是顾弦歌。
“弦弦歌我死了吗”他无力地说。
顾弦歌哭着说“你没死,你不会死的。”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穆子归说“我知道我没死,因为我感觉到你眼泪的温度是热的。”
“嗯,你没死。不会死,我不要你死。”
“看见你真好,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你知道吗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如果还能再睁开双眼看见你,我一定要带你走。”穆子归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思路却很清晰,他一直记得,要带她走。
“傻瓜,你这个傻瓜。”顾弦歌哭得无法抑制。
一旁的齐恒,听见穆子归居然贼心不死,还要带他的妻子走,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闲杂人等,给我滚出去”齐恒大声喉到。
他可不愿意这种丢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弦歌,你愿意和我走吗”穆子归问道。
齐恒一把将顾弦歌拉起来,有力的臂膀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走,往哪里走她是我的女人”
“不,她不是你的,她是自由的你放开她,快放开她。。”穆子归有气无力地说着,齐恒的出现,让他气血上涌,一时间力气不足,说话也显得吃力了很多。
“哼,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她是不是我的女人”说着,他便开始剥顾弦歌的衣服。
“齐恒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牲,放开我”顾弦歌口不择言地骂道,没想到齐恒居然想在这里对她动手。
“畜牲好,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我的女人,什么叫畜牲你们都把眼睛给我睁大,看好”
说完,就要强上顾弦歌,将顾弦歌的身体压在冰冷而肮脏的稻草上。
“你放开我”顾弦歌死命挣扎,躺在一旁的穆子归绝望地呐喊着“畜牲,你这只畜牲”
但是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敌不过齐恒的强势进攻,齐恒将她狠狠贯穿,在这安葬破败的监牢里,在一个将要死去的囚犯面前。
顾弦歌心里的高塔一点点崩塌,不断崩塌,她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天上,可是这里没有天,这里只有黑漆漆的牢顶。
绝望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完事之后齐恒整理好她的衣服,转身去看此刻的穆子归,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有多绝望。
穆子归紧紧闭着眼睛,头偏在一边,他实在不忍看见这种场面。
“你敢违抗朕的命令朕不是叫你看吗你怎么不看,你为什么不看”齐恒对着穆子归咆哮到。
“你不看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畜牲”齐恒疯狂地说。
齐恒冷笑一声,“来人,把他的双眼给我撮瞎”
顾弦歌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听见齐恒的命令,拼命拦在穆子归面前不让别人下手。
齐恒一把将她拉起来,顾弦歌站立不稳地跌落在齐恒怀里,她支撑着疼痛的身子站起来,顺势一巴掌打在齐恒脸上,随即,是被挖眼的穆子归的惨叫声。
还有被扎破的眼睛里减除的鲜血,那些鲜血溅在顾弦歌的裙角上,一些溅在她的脸上,她感受到鲜血的炙热,还有流血人的疼痛。
顾弦歌受不了这一幕,心碎地跑了出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一个镯子,自己竟然害了穆子归,他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居然被这样对待。
可是,她能怪谁呢怪自己太多情怪穆子归太痴情怪齐恒太绝情
“怀袖,怀袖”她在大牢外面一直喊着怀袖,现在她的身边,都是恶魔,只有怀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