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与顾弦歌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往贵妃的住处走去,此时裴罗白已经来了,他正在和女儿交谈。
然而在听到齐恒和顾弦歌的声音之后,他便慌忙地躲了起来。找了半天,实在是无处可藏,最后无奈之下,裴罗白只好躲到了帘子后面,但愿不会被发现。
但是不管裴罗白躲到了哪里,都是逃不过齐恒的眼睛。齐恒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裴罗白来了。他故意在路上慢吞吞地走,就是为了给裴罗白和贵妃点时间,好闲话家常。
“贵妃近来可好啊。”齐恒向贵妃的方向走去,脸上笑盈盈地问贵妃。
此时贵妃躺在床上,并没有回答齐恒的话。她的眼神不时地看向齐恒身后的帘子那里,担心着裴罗白会不会被发现。
其实齐恒一进屋就知道裴罗白藏在了那里,只是没有说破而已。他就是想要让裴罗白亲眼看看,他的女儿在自己手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任他玩弄。
见贵妃也不回答他,齐恒也并不生气。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贵妃可是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啊。朕的药人,可是要健健康康的啊。”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哈哈一笑。
裴罗白此刻在帘子后面看着,心里恨极了。但是他现在却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齐恒折磨。
想起之前贵妃和裴罗白说的话,裴罗白的心都要疼死了。看着自己的女儿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想要救出女儿然后杀出去。
然而躺在床上的贵妃看到了裴罗白,她连忙给他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裴罗白见女儿这样也只好作罢。
“去吧。”齐恒转过头去对顾弦歌说道。然后便走到了一边看着,给顾弦歌让出了贵妃床前的位置。
“是。”顾弦歌应了一声,便拿着药箱走到了贵妃的床前。
贵妃看着顾弦歌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一点点地往床里面缩,嘴上直喊着“不要,不要过来”
然而顾弦歌才不会听她的,将药箱放在床头,顾弦歌也坐好。然后拿出一片药,强摁着贵妃给她吃了下去。
无奈贵妃现在没有力气,根本就挣扎不过,只能任人宰割。
吃下药之后的贵妃只能说话,其他的部位根本就动不了。此时她的眼睛里面满是绝望,应该是觉得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呢吧。
“你给朕讲讲所谓的换药汁是怎么回事。”此时齐恒开口说道。说是给他讲,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要让躲在帘子后面的裴罗白知道知道罢了。
“贵妃是药人,所以现在她体内的血液就是药汁。”顾弦歌解释道。
“那为什么要换药汁呢”齐恒又故作不懂地问道。
“药汁是需要定期更换的,不然药效就不好了。”顾弦歌一边忙着手里的动作,一边给齐恒解释着。
“那换药汁不就是相当于换血了吗”齐恒假装惊讶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换药汁就是先放掉所有体内的药汁,然后再灌入新的药汁。”顾弦歌此时已经割开了贵妃的手腕,看着她的血一点点地流出来,然后这才回答齐恒。
“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此时贵妃口中一直在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
“贵妃,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朕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齐恒假装感动地说道。
裴罗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今天要不是他亲眼看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在宫里竟然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
“陛下,接下来的场面恐怕是有点血腥,要不您回避一下”顾弦歌假意提醒道。这出戏,她可是要配合好,毕竟是演给裴罗白看的。
“没关系的,爱妃和贵妃都能忍受,朕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怕看的。”齐恒无所畏惧地说道。
“如果没有了药汁会怎么样呢”齐恒再次问道。他要让裴罗白清楚地知道,此刻他的女儿的处境。
“贵妃是药人,药人要是没有了药汁,就相当于正常人没有了血液,那是肯定会死的啊。”顾弦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齐恒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帘子后面的裴罗白却是恨顾弦歌恨得牙直痒痒,他握紧了拳头,极力忍住自己的怒气。
怎么说齐恒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感受不到帘子后面气息的变化,此刻他正在享受着呢。那个裴罗白不是要谋反吗,他现在就让他见识一下他的手段。
“这放药汁还好,重新注入新的药汁怕是有些疼,还望贵妃您能忍一下。”顾弦歌故作好心地对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贵妃说道。
“你杀了我吧”此时此刻的痛苦,只有贵妃自己能够体会得到。她现在只是想要一心求死。
“贵妃是陛下的人,生死自然有陛下定夺。我一个小小的妃子,是万万不敢伤害到贵妃的性命的。”顾弦歌说道。
“贵妃是朕的药人,怎么能死了呢。”齐恒听了顾弦歌地话,假装温柔地对贵妃说道,好像贵妃于他而言真的是不可或缺的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药汁才换完。然后顾弦歌便收拾好东西和齐恒一起离开了。出去之后,齐恒早就安排了众多侍卫在贵妃的住处外面严加看守。
见齐恒和顾弦歌走了之后,裴罗白便迫不及待地出来了。他伏在贵妃的床边,看着贵妃痛苦的表情他也很是痛苦。
“父亲,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贵妃求裴罗白杀了自己。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