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小年,很快就到了新年。眼看后花园中的桃树慢慢开满桃花,然后长出许多嫩绿的树叶,伯文漠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烦躁。马上就要到春耕时节了,伯邑勋却完全没有要派他出京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爷,八爷来了。”
“小澈!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满脸惊奇地抬起头,伯文漠让王汾去请伯文澈过来。没想到伯文漠竟然如此悠哉,还在这里欣赏园景,伯文澈立马轻笑起来。
“大哥,马上就要到春耕的时节了。父王却迟迟没有下旨,派我们出京处理春季播种的事情,你觉得他在想什么?”
“父王的心思深不可测,本王又哪里能知道。”
“昨天本王听金将军说,今年父王似乎想要亲自出京巡察各地春种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有这种事情吗?”突然得知伯邑勋想亲自去料理春耕之事,伯文漠顿时震惊极了。看他这个样子,伯文澈立马冷笑起来。
“什么嘛!本王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
“如果金氏不是你的侍妾,你又怎么……”
“既然如此,大哥也多纳几个侍妾进府好了。”没想到伯文漠也会说出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事情,伯文澈随即嘲笑起来。“如今你的痴症早已痊愈,如果再次娶妃或者是纳妾,朝中的文武百官肯定会非常乐意将他们府中的小姐嫁给你。”
“这一次,大哥可以选择一些跟自己门当户对的对象。如此一来,你也可以像本王这样,通过府中侍妾的关系人脉,打听到父王的心意了。”
“为了这种事情,就娶一堆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本王还没有闲到那种地步。”冷哼一声,伯文漠一脸嫌弃地白一眼身旁的伯文澈。
“呵呵,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女人啊?”听到伯文漠的话,伯文澈顿时万分无语地皱起眉头。“难道你就不能睁大眼睛,好好地挑选一下吗?再怎么说,那也是要陪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啊!”
“小澈你很闲吗?竟然跑过来戏弄本王。”
“本王哪里戏弄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坐直身子,伯文澈冷着脸淡淡地说道。“如今大嫂也走得有半年多了,你也应该重新娶一个王妃,或者是纳几房侍妾了。”
“小澈!本王现在已经不傻了,这些事情就不用你再来……”
“原来大哥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傻了啊!”
“小澈,你这话是什么意……”
“本王的意思是!”嚯地站起身,伯文澈突然无比生气地怒瞪着对面的伯文漠。“如果你不是傻子,就不要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大哥,你现在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而且还是大夏的王爷。即便你一心想要讨好父王,想要在他的面前表现,也最好是适可而止。不要总是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不停地在他的面前出现。”
“无论是做为大夏的王爷,还是大夏的皇帝,喜怒不形于色都是最基本的。但是,你却把自己的野心如此公然地表现在脸上,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要是你再闯出什么祸,本王可不会再帮你善后了。”
“这就是本王今天来找你的真正原因!”
说完,伯文澈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亭子。没想到他竟然在昊王府里面还如此嚣张,伯文漠立马开口叫住了他。
“小澈,今天的你很奇怪啊!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对本王这个皇兄自称本王。而不是臣弟吧!”
紧盯着伯文澈的背影,伯文漠一脸不悦地皱着眉头。然而,听到他这话,伯文澈迟迟没有回话。直到伯文漠以为,他会就这么扭头直接走掉时,伯文澈终于开口说话了。默默地转过身,他一脸铁青地注视着对面的伯文漠,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十分森冷的压迫感。
“其实,自从去年皇兄在从避暑山庄前往骆焘郡的路上发生意外之后,你就已经失忆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啊?小澈。”
“难道不是吗?”虽然伯文漠很快就反问回来了,但是伯文澈早就觉察到了他的异常。“因为在你病好之前,本王都是这样向你自称的。突然要我改变,我当然改不过来了。所以,当初你痴症刚愈的时候,就曾经向本王指出过这件事。”
“可是,今天你却在本王说过那么多次之后,现在才反应过来。而且,在你病愈以后,你和本王之间的相处模式、气氛根本就不是刚才那种样子。就算你不是失忆,那么肯定也是脑子受伤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本王好心劝你,还是赶紧找一个大夫治一治吧。否则的话,万一再度患上痴症可就不妙了。”
“八爷,你这是在诅咒我们王爷吗?”
“说起来,本王真后悔当初将田昕嫁给了大哥。”不知道伯文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田昕,伯文漠顿时万分震惊。
“小澈,你想说什么?昕儿她已经过世了,本王不准你……”
“要是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住她?为什么要让她因为你而丧命?为什么你不把她送回避暑山庄之后,再跟着那些坏人回京复命?昕儿她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好!”
“你竟然怪本王没有保护好她!”伯文澈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伯文漠也没有很冷静。“小澈,难道在你的心中,一直还惦记着昕儿吗?”
“事实就是如此,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样的话,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