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是一种特殊的武器,一般适合于女子或者刺客身份的人使用。
这种武器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一样,速度极快。
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伤人,所以软剑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当然,在这种大赛场合,这样的武器自然不会就要害处下手,点到为止。
云茶茶一见到对方的武器,自然明白对方应该是偏向于近战。
而他擅长的则是音波类攻击,只要拉开距离,想必可以很快取得胜利的。
唇吻翠笛,鹧鸪飞离。
“一首《鹧鸪飞》,献给在场的各位。”
似是自言,又似倾语。云茶茶的话音刚落,笛声便悠然响起。
曲醇厚,意细腻,快慢有致,强弱分明。
原本还喧闹无比的观众席上,当众人隐隐听到那飘动起的笛音时,霎时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原本还若有若无的优美笛音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似的,呼得一声便清晰地传入了每个听众的耳中。
没有几人想到,一个五岁女孩的笛技,居然已经高超到了这种程度。
不说别的曲子怎样,起码这曲《鹧鸪飞》,绝对比一般的笛师演奏的要好上不只一个档次。
甚至有不少听众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开始浮现那鹧鸪鸟时远时近,忽高忽低,在天空尽情翱翔的情景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听众都享受着这首婉转动人的笛音,有一个人,从刚刚笛音响起,脸色便唰得一下苍白了起来。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茶茶的对手,曹雪灵。
此刻的曹雪灵脸色苍白,握着软剑的手微微颤抖。
别人听了感觉享受的笛音,到了她的耳中却宛如声弩音箭般,不断地刺激她的耳膜,甚至是大脑。
尽管她用厚厚一层木拉覆盖住了双耳,可是这奇特的笛音却极具穿透力般,无孔不入。她便只能持续地忍受着这种痛苦。
曹雪灵自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这场比试必然会输。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涌起的烦躁感。将浑厚的木拉调动至自己的软剑中。
原本软绵绵似游蛇般的长剑忽然像是打了鸡血般猛得绷直。
其中蕴含着足以碎石断金的力量。
她将长剑平放,随后轻轻地挥了出去。一道月牙型的剑气无声无息地释放出去,只是眨眼间便来到了云茶茶面前。
“好快!”
云茶茶心里一惊,不过他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了,所以笛音不断,身体后仰,一头短发像瀑布般倒洒了下来。
剑气贴着云茶茶的小腹上方滑了过去。
“呼,好险~”
就在云茶茶暗暗松了口气,准备起身之时,忽然,一道风自面前吹过。
“咔嚓——”
翠绿色的笛子忽然从中间断开,切面平整。
悠扬的笛音在发出几个奇怪的尾调后,戛然而止。
刚刚起身的云茶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软剑。
“怎么可能,你我刚刚明明隔了近十米远。你恰好又是脚部残疾,如何还能爆发出这么快的速度?”
比赛到这里,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曹雪灵收回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剑收回腰间,将两手叠放在腿上,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着对方。
见对方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云茶茶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折断的长笛,转身朝着擂台下方走去。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观众席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声音之高亢,绝对是已经结束的所有比赛之最。
“我的妈呀!刚刚不是我眼花吧?那个轮椅女孩,居然嗖的一声,从这边跑到了那边?”
“而且还是带着轮椅一起!”
“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她运动轮椅的速度已经快到近乎于瞬移的程度了。”
“雾草,那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啊!”
“谁知道呢?上帝关了残疾人身体上的一扇门,却为她打开了意志上的一扇窗啊。”
“是啊,正因为他们付出了常人所付出不了的,才得到了常人所得不到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当事人却一脸淡然地离开擂台,别人对她的评论,她仿佛一句也没听见似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朝向前方。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主席台上,黄月英若无其事地将诸葛亮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拍开,看着坐着轮椅的女孩,微笑道。
“可惜是敌人。”诸葛亮淡淡地说了一句,再度将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随后便又是“啪”得一声响……
皮斯理同样看着曹雪灵略显孤独却无比坚强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凝重之色。
15级。
刚刚他用【天目】
查看了一番,这个残疾小姑娘,居然达到了青铜15级。比他仅仅低一级。
而且攻防上比火寻舞都要高得多。
这个小姑娘,恐怕暗地里不知下了多大的狠劲,竟将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可怕。
尤其是刚刚带着轮椅移动的速度,皮斯理相信对方一定在这方面下过一番苦功夫的。
平时转动轮椅慢悠悠地走,一旦关键时候就带着轮椅风驰电掣。回想起上次替对方推轮椅,皮斯理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多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