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看着自己掌心乌黑的油光,瞬间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这不是无意义的火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冷,立马弯腰开始用手将地上那一片的碎瓦片给拨开,过了好一会儿,直径七八十公分,那么大一片的油渍,倒影在她的眼中。

她家里照明从来都是用蜡烛,根本不用煤油,那是满地的煤油,是从哪来的?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又会是谁,在昨夜处心积虑的用这么多煤油来烧她的房子,目的是什么?

她想到了近一段日子都没有再出现过的牛二,会是他吗?

手上粘腻她感觉很恶心,深吸口气决定先回后院洗漱,吃过早饭再去县衙碰碰运气,昨天晚上火势那么大,指不定惊动了衙门里的人,会派人手来帮自己查看凶手。

可心里却又浮现出了另一丝可能。

厨房被烧没了,早饭也做不了,沈徳就去对面买了几个人的早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沈玉洗干净出来,端着一碗就往刘斗屋里去。

刘斗正在床上趴着,见到沈玉端着饭来,慢慢的起来,脸色依旧难看。

沈玉心里有些难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便将饭碗放进他的手里,自己拿了一个饼子,慢慢的吃。

刘斗看着她面色凝重,喝了两口粥,忍不下心中的疑惑问:“这一场火又没把你银子烧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玉白他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放下了手中的大饼,轻叹口气:“我刚才在屋里的地板上发现了煤油,很大一片。”

刘斗闻言,苍白的面容上那一双眼瞬间睁大:“咱们店里可没有没有这种东西,还有那么大的一片,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纵火?”

她点点头:“照目前的证据,看来肯定是有人纵火,但凶手是谁我还不确定。我决定一会去县衙那边碰碰运气,昨晚的火势闹得大,指不定他们会派人来查凶手。”

刘斗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可是一动却扯动了后脑勺的伤口,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不停的吸气。

沈玉见此狠狠皱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这个笨蛋,说话就说话,头别动啊,这下疼了吧,活该你!”

刘斗疼着撇撇嘴,白她一眼:“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就知道凶,不能温柔点吗?还是不是个女人?”

沈玉被他这句话噎得无话可说,翻个白眼,嘀咕了一句:“这件事别告诉我爹娘。”便转身出门去了。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爹娘,也是怕他们担心,毕竟牛二那件事刚刚完,他们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若是再告诉他们是有人纵火,他们夜里更是要睡不着了!

她随意吃了两口早饭,换了身衣裳,便往县衙去。

县衙门口的狮子还是一样的威风凌凌,看守却是换了人,两个面生的小哥。

她说明来意,其中一个照例带着她往偏殿去。

沈玉看着走动的方向皱起眉头,问身旁的小哥:“昨夜我家做房子都烧塌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该是去禀告知县大人吗?”

那小哥面容严肃,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在前面回答:“知县大人去城中办公差已好几日了,最近一段时间,镇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有师爷来处理,行了你进去吧。”

沈玉闻言心已经冷了一半,这个师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他和周龙的关系,听到她包子店出了事,指不定要拍手叫好,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查凶手?

想着,心里已经有了退意,可人已经来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先听听他怎么说。

那师爷还穿着上一次穿的衣裳,八字胡拿着一个烟袋,靠在那太师椅上,悠闲自得,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翻看两页,听到有人进来,眼皮也不抬就问:“什么事儿?”

沈玉忍下心中的鄙视,一拱手:“禀告师爷,昨夜我店里着火,把房子都给烧没了,所以想请师爷派人手,为民女找到凶手,严加惩戒!”

熟悉的声音陈师爷抬起了眉头,他眼里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意,放下了书本,吸了两口烟才说:“你说昨夜你店里着火了,怎么着的火?”

沈玉闻言抬眸定定的看着他:“我在着火的屋里发现了一大片的煤油,可是我店里并没有煤油,所以我猜想定是有人,在昨夜刻意纵火!”

陈师爷闻言吐出两口烟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沈玉许久才说:“屋里有煤油也并不一定是有人刻意纵火呀。昨晚那么多放天灯的用的都是煤油,指不定是哪的天灯落在房顶上,油漏了下去起了火,也是有可能的呀!”

师爷说着站了起来,冲上头拱了拱手:“咱们溧水镇上,得知县大人勤政爱民,这十多年来没出过什么大案,怎么你在这街上开店没多久,又说贼翻你家墙,又说有人纵火烧你房子,什么事儿都出你家了?”

沈玉闻言,看着他那一副什么话都没问,就要推诿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火来:“师爷,若论我所知,天灯里的油顶多就是小半盏,就算是落到屋顶上,也不至于将我屋里弄六丈锅那么一大片!”

“昨夜火光冲天,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我那伙计因为这火势还被烧伤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会笃定是有人纵火?”

陈师爷施施然的坐下,将烟袋放在一旁,重重的一声,像是不耐烦了。

一条缝的眼也睁不开


状态提示:第101章 抱抱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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