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我为弟子。”侯建业不想兜圈子,单刀直入,奔着目标往前冲。
陈青云哑然失笑:“今天心事重重,就为这个。”
“这还不重要吗?”侯建业悲愤地大喊:“青云,你就这么不关心我吗?”
“修练的关键在心境。”陈青云肃穆地说:“你的心思太活络,经受不住外界的诱+惑,静不下心练功,也许这条路不适合你。”
“我不管,你能收启诗与大虎,就得收我。”
“建业,问题的关键不在我,而是在于你自己。”陈青云平静地摇摇头:“如果你能进+入先天,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任你选择。如果始终停留在后天境界,这个机会是没有的。”
“不是你在收弟子吗?”侯建业很不甘心。
陈青云无奈地说:“规则,你得明白一点,我不是制定规则的人。”
“我还有机会吗?”侯建业很失落,语气轻柔、憋屈。
陈青云拍拍侯建业的肩膀:“你太功利,如果不懂得放下,机会很渺茫。”
“我该怎么办?”
“你需要的是什么,明白了这个问题,也许能改变。”陈青云诚恳地说:“你已经修练了清微诀的后天功法,在世俗界没多少人是你的对手,你也具备了做任何事情的身体条件。”
侯建业迷茫地喃喃道:“我需要什么?我该怎么办?”
陈青云不能给侯建业更多的提示,只能告诉侯建业,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侯建业的事,陈青云没有给予更多的关注,他随后有调回国内的可能,必须在回国之前,完成丝绸之路项目两个最关键的谈判。
但陈青云明白,直截了当不是最好的方式,大家都不是傻子,为了国家的利益,任何人都会寸步不让。
要取得这次谈判的成功,陈青云动了一番脑子。
谈判组来到哈国后,没有急于进+入谈判程序,而是组织了两场学术论证会。
华夏与哈国的央行之间,专家进行的是丝绸之路结算方式学术论证。
另一个问题是关税,丝绸之路与区域经济合作组织不同,这是依靠铁路形成的运输与贸易的经济带,是一种新型的合作方式,与哈国签订的关税条款,同样至关重要。
解决关税的问题,同样是以学术交流方式进行探讨。
陈青云没有参与这两场学术论证,他请假去了花港,准备送给加西亚的礼物。
加西亚要结婚了,新娘就是爱丽丝的母亲。爱丽丝的父亲与哥哥艾特均在不久前的平叛中死于非命,留下母女两人,加西亚趁虚而入,终于心愿得尝。
两年前,陈青云在焦雷的怂恿下,陪着焦雷与朱小林去了趟省彩虹市的赌石公盘,替万利达珠宝公司准备了大批的原料,他自己也留下几块含有极品玉石的原石,存放在万利达的原石库中。
陈青云不想做得太出格,只是替爱丽丝母亲订制一对玻璃种帝王绿的手镯,在加西亚的婚礼前赶回阿市。
至于丝绸之路的谈判,陈青云最终没能参与其中。加西亚的婚礼结束后,回华夏汇报工作的鲁昌银,带来了明确的指示:免去陈青云的参赞职务。
这次往返,花了鲁昌银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从华夏回到哈国。看着神情疲惫的鲁昌银,陈青云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很清楚,鲁昌银肯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让陈青云全身而退。
陈青云本可自己回华夏争取,但他的行踪,不免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这样一来,自己在高层的印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鲁昌银出面,这是组织的事情,陈青云有幸避免了一次尴尬。
哈国的反对派,不肯放过陈青云,自然有他们大打出手的理由。
数十位议员突然辞职,让国会非常没有面子,但国会偏偏不能针对巴音采取措施。陈青云在其中所做的一切,特别是他的军方背景浮出水面,没逃过这些官场老麻雀犀利的眼力。
陈青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华夏人的八卦能力。他在外交部公布自己在军方的地位,这种奇特的事情,能满足多少人的好奇之心。
就这样,陈青云的军方背景,隐瞒了十多年,终于在华夏官场成了公开的秘密,也让关注陈青云的人第一时间被知晓这一切。
夹在哈国与华夏两大势力中的陈青云,如果没有组织的帮助,说不定真会栽一个不大不小的跟斗。
试想一个被驱逐出境的官员,在起用的时候,该有多少人可以拿驱逐事情说事。
首倡犁庭扫穴计划,并且在实施这个计划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陈青云,授勋的事情遇到阻碍也就摆了,此时受到严厉的打压,让陈青云苦笑不已。
好在陈青云已经进+入心如止水境界的大圆满境界,对身外之事处之泰然,如果换一个人,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指不定得上抑郁症也未可知。
为帮助陈青云安全脱身,鲁昌银在华夏整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由此可见,那些打压他的世家,是如何的执着。如果不是遇到鲁昌银这样的老学究,陈青云肯定在劫难逃。
鲁昌银并非官场麻雀,他在学术界有着尊崇的地位,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陈青云可以想像,燕京官场的那些老麻雀,拿不通世事的鲁昌银有多头疼。
陈青云即将离开哈国的消息,像一阵飓风,几天之内便吹遍阿市、吹遍哈国每一个角落。
反应最快的不是巴音,却是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