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耳朵本来就生气,被骑兵队用言语一激,更是怒火攻心,他急眼起来连他自己都怕!只见他粗暴地拔掉了胸前插着的箭枝,呲出一股股血来。
这家伙彻底愤怒了,将大铁锤向骑兵队方向一指,命令道:“给我先把那些该死的骑兵砍成肉酱!”
骑兵们一听,赶紧调转马头就跑。
身后那些听到地精大将军命令的地精战士们,急头白脸地冲了过去。
骑兵队的嘲讽战术成功了,400多地精战士你追我赶,追着骑兵队,绕着城堡跑起圈儿来,一圈一圈又一圈,城堡之上,哈斯卡见状大喜,拔出铁剑一挥,命令道:“持续攻击!”
弓兵队的弓手们,不要钱似的往城下射箭,漫天箭雨簌簌落下,将地精战士们扎得嗷嗷直叫。
虽说弓箭无法对皮糙肉厚的地精造成致命伤害,但被这样一直扎,谁也受不了
地精们身上流出来的血,把城堡围墙附近的大地都给染红了,渐渐的,开始有地精栽倒在地。
这一波持续消耗,歼灭了不到50只地精,反观墙垛旁立着的箭筒里,狼牙箭是越来越少啦……哈斯卡愁容满面,他真是没想到,用弓箭杀个地精竟然这么费劲,真是失算。
如果狼牙箭足够用,照这么消耗下去,随机城堡防守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
哈斯卡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对城外吸引地精军队的骑兵队命令道:“继续跑!不要停!”
幸亏骑兵队一直带着地精军队绕着城堡跑操,这才给了随机城堡足够的喘息时间。
不过就算有这喘息时间好像也不行,哈斯卡非常后悔,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应该阻止领主大人炼什么玻璃,有那些时间,多造些狼牙箭多好哇!
他扭头一看,发现领主大人正带领一众领民,把墙垛旁边摆着的玻璃碴子往城下倒。
“快,快倒!”陈振边倒边说:“趁它们跑到城堡背面儿去了,快点儿倒!”
哈斯卡都快无奈了,都什么时候了,领主大人还想着试验他的玻璃碴子计划。
虽然说骑兵队的马都穿着铁鞋,不怕被扎,这些玻璃碴子能扎到的,只是敌人的脚,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地精又不是用脚在进攻,它们依靠的是蛮力!
就算脚被扎了,它们也不会在乎的,因为这帮地精被骑兵队耍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鸡眼了!
哈斯卡正苦思冥想着应对策略,骑兵队已然带着地精军队从西边城墙拐角冲过来了。
骑兵们胯下的马匹匆匆越过玻璃碴子,当地精军队跑过来的时候,他们绿色的大脚板纷纷中招。
这帮地精跳着脚,吱哇乱叫了一阵,果然继续前冲,跟着骑兵队又绕过了城堡东边的城墙拐角,哈斯卡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了,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再多消灭一些敌人的有生力量才行。
但他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太好的主意。
“真是伤脑筋啊……”哈斯卡忍不住默念着。
一扭头,发现领主大人带着一帮领民,从城墙阶梯上下去了。
他们不但下去了,而且还打开了城门!哈斯卡大惊失色,惊呼一声:“领主大人,您要干什么?!”他一边惊呼,一边跳下了城墙,来到大门旁边。
却听见陈振对他领着的那些领民们命令道:“快,快去把带血的玻璃碴子捡回来!”
那些领民行动也算迅速,匆匆跑出去,匆匆跑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块带血的玻璃碴子。
哈斯卡眉心紧拧,看得糊涂,领主大人捡这些带血的玻璃碴子做什么?
下一秒,陈振的话,终于揭开了哈斯卡的所有疑惑:“捡到玻璃碴子的领民,拿着玻璃碴子,去坩埚滴血!快点快点!下一波领民准备,等地精大军经过城门,你们再出去捡!”
领主大人话音落下,地精部队的战士们,再一次从西边绕回来了。
它们又一次踩在了玻璃碴子上,痛得它们骂骂咧咧。
等它们过去之后,陈振又一次打开木门,催促第二波领民出城去捡带血的玻璃。
第二波领民捡回玻璃之后,匆匆冲向坩埚,将玻璃碴子置于坩埚上方,鲜红色的血液汇聚滴落,融入坩埚之中,坩埚闪起一道道红光来。
陈振的第126个,第127个……第170个领民依次诞生!
哈斯卡瞪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暗忖道:领主大人简直是太流氓了……
城外的地精军队中,有一大半儿都是地精城堡的编外领民,因为名额不够的关系,它们还没有滴血认主。
领主大人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哈斯卡真是自愧不如,虽然说这种手段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卑鄙,但对哈斯卡来说,好用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陈振脑中已经接收到新领民的信息,高兴地叉着腰,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城外那些狂追不止的地精战士们中间,渐渐的,有四、五十个地精停下不跑了。
它们觉得非常困惑,因为它们已经是随机城堡的领民了,都生出了一种恍然的感觉来。
这些个地精蹲在地上,拔出扎进脚板里的玻璃碴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然后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思考起人生来……这样一来,地精远征军的数量,只剩下300只了。
陈振重新爬上了城墙,暗中命令那些已经倒戈了的地精绕到城堡背面去,攻击过往地精战士。
那些地精收到了命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