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有间隙,他还会折磨你个三四月再把你杀了,可如今他却很护着你,连那代国太子派人来要你他都不肯给。”
听得这话,安儿挑了挑眉。
“我已经托人把消息送了出去,可还没有人来接应。”他把消息给了洛壹白和程羽,期望着会派个人来一起将安儿救出去。
“你说,我活着是不是就是个累赘?”安儿冷不丁地问道。
颜真吃了一惊,傻安儿哪里会问这样的问题!
“要这个来救,要那个来救,真的很没用,如今还被仇人救了。”安儿苦笑。
“你……”
“师兄,我要还温匡的人情,他抓我不杀我的人情。”她想好了,即使这一次被带走多半是有去无回,她也不想欠温匡的人情。
这丫头,什么时候好了?
大厅里,温匡正与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在对峙着,安儿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
“常昌侯,她与画像上一般无二,你难道要维护这个谋逆之人吗?”将军颇有几分威压。
“你跑出来做什么?”温匡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此处是我的府邸、我的封地,我的人你凭什么带走?”
“本将军凭的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温匡冷笑一声。
安儿说道:“左将军,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与太子闹翻,毕竟我是代国的通缉犯。”
温匡一脸惊讶,她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
“你我之间有深仇大恨,此番你掳我却不杀我,我不能欠你任何东西,把我交出去,权当我还你了。”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旁人不能动你一分。”
“那左将军便杀了我吧!”安儿目光坚定。
“你……”温匡急得脸都红了,若是在一个月前,自己恨不得拆她的骨,剥她的皮,温匡没忍住,一巴将安儿扇倒。
“出去,你们给本侯滚!”他朝将军吼道。
“常昌侯,这恐怕……”
“你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本将军在府外等候常昌侯将犯人洛安交出来。”
“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宁愿死在太子的手里也不肯留在我身边?”他瞪着安儿,细想起来,自己不过就伤害了她那个所谓的好阿姐罢了,而且他当时知道李真和自己的父亲要对威将军赶尽杀绝时,他还暗中放走了九歌,而安儿,不怕死地潜入温府,杀了自己的祖父,自己又没有怪她,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不过就是些小恩小怨罢了。
“你的姑母,杀了我的母亲,你伤了我云姐姐,我舅舅一家蒙难也与你温家有莫大的关系,这难道不是仇吗?”安儿便这样看着他的眼睛,一句一字地说得很清楚。
“你的母亲?”
“对啊,我的母亲,那个傻女人!”爱错了人,丢了好好的性命。
温匡愣了一下,随后便伸手来强解安儿的衣带,他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能够得到她的机会了。
安儿没有反抗,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温匡的手微颤着,最终停了下来,“你难道就这般讨厌我?”温匡觉得连没了心智的她在自己亲她时都会躲开,而现在她竟用一种可怜、同情、憎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安儿没有说话。
温匡颓坐在地上,“你滚,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安儿系好衣带,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说道:“若有机会再见,我会亲手杀了你。”
在外等候的将军看见安儿出来,立马就让人给安儿的手脚都套上了铁链,押着出府后把她关进了囚车。
坐在囚车里的安儿,呆呆地出神。她觉着自己恢复心智和记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嫁给乐然,而现在,要思虑的事情太多,所以她宁愿束手就缚,让孙桐来为她做决定,这是她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做决定,也是最后的一次。
押解安儿的费将军和威将军是政敌,所以他故意刁难安儿,不仅让她徙步,还把铁链套在安儿的脖子上,他还在马上拉着安儿往前赶,走得稍慢些,便会绊倒,挨鞭子。
晚上到了驿站,便将安儿拴在栏杆上,给的也是些猪食,他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安儿,以此来羞辱已故的威将军。
这些,她早就经历过了。
不过看着费将军得意的模样,安儿心里就想发笑,这费将军应该被舅舅打压得太久了,说到底还是嫉妒舅舅,单看他折磨自己的手段,就不大高明,能力定也是不高的。
一连三日,安儿都坚决不肯吃那些猪食,她明白费将军羞辱的不是自己,而是舅舅,为了维护舅舅的尊严,安儿坚决不吃,费将军也不敢让她死在路上,至少要将人活着押到凤泊城,接受简单的审理过程,才能让她死。所以他强给安儿灌了些吃的,因为安儿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所以又重新把她丢回囚车里。
这日日中,天气热得很,费宗(费将军之侄)喝完了水,就把水泼给囚车安儿,水浸透她的衣裳,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娇羞诱人,费宗早已对安儿垂涎,只不过他还不敢,但今日他似乎按耐不住心中**,便将囚车里的安儿拖出来,欲行不轨。
费将军看见反倒笑了,还有什么比玷污她更能羞辱任复的呢?
安儿此时毫无反抗之力。一众兵卒围上来观看,期待着能成为下一个。一众兵卒中,有个很年轻的男子,自安儿被费宗笑淫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