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你在干嘛?开门。”是张副院长。
“没你的事,滚!”他越来越激动了。
“怎么忽然犯浑了?”门口传来一声嘀咕,随后脚步就走远了。
她骇然的大睁着眼睛,从来没见他这么激动,也从没听到他这么大声说过话。心,紧张的跳个不停。她害怕极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他如此生气和暴怒,以至不顾关系骂走了张副院长。
他在屋里生气的踱着步,然后站在她的面前,铁青着脸,目光如鹰般的收紧,像午夜一般的沉重和孤寂。
她不敢看他的目光,只感到冷峻的神情蔓延在他的眼底,他身子散发着一股戾气,浸得她全身冰凉。
他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出,一转身,看见了办公桌上的水杯,他一把抓过来,举起,刚想砸在地上,想想又放下了手,咚的一声重新放在桌上。
随着他扬起杯子的一霎那,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睁着惊恐的眼睛,注视着他的动作,看到他又把杯子放到桌上,这才放下了心,而此时,她的脸都吓得白了。
她知道,她伤了他,的确,他热情的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还是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他不暴跳如雷就很好了。
但是,那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啊!
过了一会,关昊才转过身,对她的的惊恐根本熟视无睹,他走到她跟前,说:“我早就跟你说过,碰上我你就认栽吧,就是抢,我也会把你抢到我家里,你在这样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我就要采取必要的行政干预手段,逼你就范!”
“行政干预手段”?他说出这话时几乎自己要笑出声,但他忍住了,赶紧故作气愤的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这个女人,不给她施加点压力,她还真放不下思想包袱,要知道背着这种思想包袱,无论是她还是他,心理能轻松吗?他故意大口的喘着气,无视她眼里的泪水,装作一点都不心软的样子,不理她。
不过接下来他的心不软不行了。一双冰凉的小手环上他,随后,她那柔柔的身体就贴在了他的后背,低低的啜泣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哦,天哪,他吓着她了。他再也无法装强硬了,转过身,抱住了她,捧起她淌满泪水的小脸,吻住了她颤抖的嘴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唇刚要挨上她的,她就主动吻住了他,温暖绵软的小舌主动滑入自己的口中,他吮住了她的,将舌尖上的甘液吮入肺腑,然后又将自己的递入她的口中,即刻也被她的小嘴唇吮住,深深地吸取进去,在他的印象中,她这样主动和热烈还是不多见的。他立刻血脉喷张,再也克制不住了,抱着她就往里间走去。
她慌了,连忙说道:“不要,这是人家的办公……”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狠狠地说道:
“你的话太多了!”随后,就把放在了床上。
趁他直起身的时候,她坐了起来,抱住了他,低头说道:“不行,心里不踏实的。”
他太了解她了,楼下病床上的父亲,陌生的办公室,这都是她“不踏实”的因素。想到这里,他拉她起来,爱惜的给她理着头发,用长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抻好被他弄乱的衣服,温和地对她说:“不怕,我们什么都不做了。”
考虑到她离开病房的时间不短了,关昊就让她先回去,并说下午走的时候如没有机会就不见了,但是他会给她发信告诉他,另外还说她什么时候回督城提前告诉他,有时间没准能来接她。
来到外间办公室,关昊把毛巾浸湿,给她擦着脸蛋,说:“自己洗洗吧,别让你父亲看出她的宝贝女儿哭过。”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跟他说回老家的打算,又说不出口,想起父亲的病和势单力薄的母亲,又看着眼前这个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为难了,眼泪又再次涌出。
“别呀,你总这样流泪,你爸该认为我欺负你了,尽管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女儿什么时候像献宝一样把我献出去。”他自己自问自答地说道。
她扑哧笑了。
回到病房,爸爸已经输上了液,问她:“菡菡,院长找你什么事?是不是该交钱了?”
她不由的脸红了,说道:“不是,来个朋友,我上去见了一面。”她有些心虚。
“哦,是咱们托的那个人来了吗?”
“是……的。”她说道。
“菡菡,有钱不,请请这个朋友和张院长。”
“不用的。”她小声的说,心突突跳着,不知该怎么跟爸爸说。
“菡菡,是你的朋友还是小田的朋友?方便的话给爸爸介绍一下,当面谢谢人家。”爸爸看着她说。
“不用的,爸爸。”她低着头说道。
爸爸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菡菡,小田没来电话?”
她惊愕的看了一眼爸爸,只见爸爸盯着上方的药瓶,并不看她,表情非常平静。
“来着,他……问您好呢”她小声地说道。
爸爸看着,没再说什么。她忽然觉得爸爸的目光意味深长,似乎洞悉了她内心的一切。她心里没底,是不是爸爸知道了什么?难道妈妈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