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等会儿还有第三更~
今天碰到星星字,导致章节卡在后台发不出来,闹腾半天才找出来,真磨人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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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与季五进了竹林,但绝非是要到座落在竹林深处的那所小庙里去礼佛。 他二人实是要借竹林的密集遮挡,卸下身上地伪装。
等到两人从林荫间走出来时,他们披散的乱发已经整齐拢好束起,包着佩刀的外衣整齐穿回身上,佩刀则像平时习惯那般,挂在腰侧,
两人又来到无名湖泊边,并未细想那幽碧的湖水会不会含有什么伤身的物质,快速掬一捧水,洗了把脸。刚才出史府时故意抹在脸上的柴灰被擦干净后,两人已然恢复了属于十家将的那种精神气。
在湖岸边站起身,季五扫了一眼起了微澜的湖面,看着水中自己那扭曲了的映影,他忽然长舒了一口气。
田七洗完脸,随后也站起身,他听到耳畔传来老搭档的叹息声,自然而然顺着季五的目光看向水面。
望着那并肩站着一同扭曲了的两道映影,他的眼中浮现片刻的若有所思神情,忽然问了一句:“你怎么……舍不得?”
季五闻言,先是侧转头看了田七一眼,然后他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看开些,我们烧的只是三具死尸。”田七淡淡说道:“你并不是没亲手杀过人,怎么忽然像是有些不适应了呢。”
田七说完这话,拾步离开湖边,这一次他才是准备回史府去复命了。
季五紧步跟随在田七身后,但他的双瞳微微发直,像是有些走神。
他也没在意田七能否看见,在听到田七有询问意味的那句话后。就再次摇了摇头,终于愿意开口,缓缓说道:“背叛相爷,他们本来就该死。我只是在想一个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田七脚步稍缓,在他回头看向季五时,步伐稍微朝左侧挪出一些。他还是习惯与季五并肩行走,而不习惯这个沉默寡言的搭档近乎悄无声息的缀在自己身后。
“这三个人若有来世,会不会成为一家人?”虽然季五的话中提到‘家人’,但他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温情,“那个男的。说到底是受那两个女的拖累而死。”
“如果那个男的不是孤家寡人,也许会像另外那两个护院家丁一样,不至于要死。只是被赶回老家种田。”田七也学着季五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不。”季五立即出声否定,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凉薄笑意,“我没想你想的这么多,我只是觉得他们是一起死的。如果要轮回,应该也是同路。”
田七闻言微微愣了愣神,他有些惊讶于季五的真实想法。
默然片刻后,他忽然又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两个女的可不是温良之辈,玩玩也就罢了。家里若有这样的人,难以旺家,只会多生事端。”
“呵!旺家…”季五倏地开口:“你信这些?”
田七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着他刚才说的话:“除了满足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凑下数,多事的女人,还是无胜于有。”
季五低头摩挲了一下腰侧摸起来粗糙得刮手的刀柄,没有再开口。
湖岸离林间小庙不太远,庙中有钟声传来。声音听来十分清晰。田七忽然在胸前合了一下手掌,不知算不算是在合什祈祷。他很快就松开了手,垂下按回在身侧的刀柄上。…
……
尽管公主没能如时到来,但这点小意外最终是没能影响叶诺诺的买票计划。
每年春秋两季的海运时,朝廷都会临时开设一处商行,此商行联合东海口码头的几位商行舵总,发行一种票据,在海贸之期的前几天向京都百姓出售。
只有购买票据后,平民百姓才能登上码头建设的几处观景高台,近距离观看巨船扬帆时的壮观景象。
与春启节一样,这是京都百姓每年都非常有热情参与的节目。春启节有迎春和国典的意义,春秋海运则可以展示本国的综合国力。不过这二者之间还是有稍小的差别。
春启节到杏杉道赏杏,以及在赏花的同时,远距离瞻仰一下本国皇帝和京中高官办公所在的巍峨建筑,这些活动都是不需要花钱买入场票券的,只需要携带可证明自己是南昭人的户籍名册就行了。
春启节与国诞盛典年年都是一起办,但前者是对百姓开放的庆典,比较随意为之,而后者,则需要进行一些较为繁琐的仪式。但这两项庆典的举办意义都是一样的,即是为了庆祝国朝的生日。
春启节连续三天大开狼牙围城的大门,意义则在于南昭皇帝以国为家,请所有作为国之基盘的平民百姓到自己的‘家’来做客。
但春季海运的观景台是要百姓支付一定银钱,买了票券才能入场的。这除了是为越海商舰的安全考虑,在售票的同时过滤掉了某一部分可疑人员观景的权利,也因为海运的经营,本来就是朝着钱去的。
能赚银子的地方,南昭皇帝是一点也不含糊。他可以勤于恢复民生,让百姓尽早全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同时又不希望百姓把家里的余钱都储起来接灰。
皇帝要白银、要黄金,他要拿着这些作为交易筹码,购买一些很奇妙的东西。
他不但要丰厚的税收填充国库,作为稳定社稷的压轴宝,他还需要一些不透明的、只有他自己清楚账目细则的收入,搞一些正在试验中的奇妙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