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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小院的生活并非如传言里那么复杂,但这样的风言风语依旧让小蔷尴尬了很久,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那位据传天资惊人的岑先生居然片语未发。
不过,经过一段日子地相处,小蔷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感触,明白了岑迟为何对于风传一句话也不解释,一切只因为他的行动就是最好地解释。
他的作息习惯一如他的生活那样简单而规律,每天都会是绝对的早睡早起。并且当他夜间入睡后,便不许小蔷靠近他的卧房,通宿一夜也从未唤过小蔷近身服侍。这倒不是因为他忌惮什么绯传,而是他在休息时,本来就非常不喜欢有多余的声音干扰。
不过他这样的习惯却是以‘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击溃了流言,尽管这方法效果来得慢,但对流言的清扫,却是比直接解释要来得彻底。
然而岑迟的本性似乎就是这样的。关于小院流言的事,他并未费脑子去想什么对策,反而因为这件相府生活的小插曲,扩大化了他的性格形象。同时,这也解释了史三公子为什么要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处僻静的独院,而相府仆人充足,却只给他安排了一个服侍丫鬟的原因……真的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无关啊!
如此相处了几个月后,或许是受了岑车挠跋欤小蔷终于也强大起自己的内心,像他一样的面对任何风传都不参与,不表态,不解释。…
一个巴掌拍不响,渐渐的这些无根的风传便淡了下去。
外在流言虽散,小蔷的心里却有一个存在了许久的疑团,因为自我勇气地提升而膨胀起来,一天一天迫切希望询得答案。
终于有一天,小蔷鼓起勇气问起了有关那发冠的事。
她有些意外,岑迟对于此事并未对对她隐瞒。而令她最意外的还是那个答案。在岑迟坦诚解释后,她才满心骇然地知晓,原来那天她问他那一句话,他地回话中所谓她先帮了他得事,便是她那一撞。
她撞飞了他的玉冠,令他无法完成即冠礼,没能成为史公义子——这,却是他所乐见的!
对于岑迟给出的这个答案,小蔷着实被吓得不轻,然而岑迟并没有对此再多做解释。
此后不久,岑迟便暂时向史公告辞,离开相府外出远游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头压着事儿,还是因为岑迟离开了小院,依旧留在小院负责日常清扫和院中花草养护工作的小蔷在刚刚摆脱风言风语的纠缠后不久,再次陷入了一个较长时段的沉默寡言当中。
此后的五年时光里,岑迟便经常这样,在相府里待上几月,然后又暂辞远游。
他不经常住在相府,但每次离开,总是会回来的。而每次他远游回来,总会让小蔷感觉到他身上轻微的变化,这种变化着重点在他的双眼之中。
五年时光历程,若说在第一次碰见的那一刻,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未褪得干净的稚气,那么如今的他则可真正称得上是目光深邃而沉睿。他的面庞轮廓更加清晰,岁月自然的刀锋在他端正的面庞上刻画出更显一个男人成熟韵味的锋芒菱角。
她看着这样的脸庞,偶尔也会持不住的心生醺然之意,却与几年前遭了绯言而心生的羞困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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