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回家了,后台定时发布怎么也点不了,只好早早的手动发布。明天就回来了,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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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盖怕那女子提到亡夫会更伤心,也是一种意识里的不愿直视自己所犯的错误,所以在当时隐瞒了一部分自己知道的情况
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占有了军中那位戍边战死的军卒兄弟的妻子,厉盖也是愈发愧疚,几乎要拔剑自裁——尽管他也已察觉到这次意外存在那些狼血的怂恿。
他要先回军营中复命,再才能了解这件个人的私事,所以他给那名女子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络地点——当然这地点并不是直到军营的。
几个月后,他才有了空闲回到那片荒芜之地寻找那女子,但翻遍那片地方,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片连杂草都不愿多长的石头坡。
他以为那次是一个梦,然而在又过了半年后,他为那女子留的地址上所镇守的一名校尉送了一封信来。信是那女子写的,信中还提到了他的孩子。可也只是提到了这些,再无其它,连地址也未留,像是故意躲着他。
不久之后,厉盖便随王炽进京。之前她没有留下线索让他找,之后他进了那座外墙修得跟铁桶一样的帝都,也没了时间再回那北边去找。
唯一欣慰的是,那女子虽然不告诉他,她在哪里,但隔不了多久就会写一封信来,说一说身边发生的事,讲一些孩子长大的故事。从收到第一封信开始,厉盖便郑重的拜托了那位校尉留守在那气候艰难的北地,所以信的传递一直稳定。
通过信中描述到的一些民俗和环境特点,几年的时间积累,厉盖大约也能划分出那女子大致在什么地方。职任京都守备军总领后,他手里有了充实的人力,派了一支三百人组成的分队到那片地方一寸寸地方的打听,终于有了结果。
为了这件事,厉盖也没有少操心,可是待一切妥当了,芳芳却失去了踪迹,这让厉盖的心情很复杂。一年前刚刚面对这一结果时,他每天烦躁不安,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才逐渐冷静下来。
但他的冷静,只是暂时将那事压下而已,看见林杉回京了,他心底那份暂时压下忘却的事又再次窜动起来。
厉盖像一个罪人一样,视林杉如审判官,将那段过往如阐述自己的罪名一样徐徐道来。
“二哥,你不再总悬在室内的房梁上做大哥的影子,而是出任了京都守备军统领,难不成动机就是明正身份,好将那妻儿接回来住吧?不少字”
事尽话了,望着沉默下来的厉盖,林杉先挑了句轻松的话,缓了缓两人之间谈话的气氛。
“虽然不全是,但初始的动机的确如此。”
厉盖坦然接受了林杉话语中的推断,面色一派平静的继续说道:“老大也是早在几年前就想帮我办门亲事。男人娶妻,天经地义,所以做影子的日子,也必然有结束的一天。皇宫不像北国边境那般平坦广阔,规矩多而复杂,可条条款款又自占一份道理,不能任我进退无忌。”
他顿了顿后忽然笑了起来:“其实这几年我也帮大哥做了不少事,算是对得起这份职差。”
林杉随着他一笑,徐徐开口:“是啊,京都湖阳成为全国第二大商都,并且繁华渐盛,有超越第一商都业都的趋势,然而城内的诸区域划分工整,秩序井然,守备大人功不可没。”…
“你这赞誉的话里可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厉盖脸上的笑意变得促狭起来,“还不如骂我两句来的痛快。”
“那好吧。”林杉敛了调侃意味十足的笑容,平静的说道:“以你纵管京都的人力,都无法找到她,却来找我帮忙,你真拿我当神仙了?”
厉盖的面色一滞,像是有什么话想辩驳,可是又不开口说。
林杉本来是要静默着等他自己说,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出声,终于忍不了了,敲了敲桌子肃容道:“你要说的,一定不是找人的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为难成这样?”
……
石乙洗漱完备后离开东风楼,在前往莫叶家的路上,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来。
然而在他快要能看见那小宅院的大门时,这个主意暂时告以取消,因为他看见大门处不知怎的聚集了百十来号人,令他在惊诧之余转移了念头。
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城里的普通居民。石乙远观那快要被挤散架了的大门口,最后摇了摇头的决定不去凑那个热闹,他绕到宅子侧面,爬上了一棵树。
这棵树是挨着邻居的一处宅子生长的,离莫叶家较远,不过好在够高,站在树杈上的石乙虽然无法直接跳进莫叶家里去,但能够看见她家中全部的事物。
——这倒是与他之前走在来路上时琢磨的那个主意不谋而合了,只是现在的他又不怎么想像之前琢磨的那样做了。
凝神注目于院落间,石乙很快发现大屋门边那个倚门而望的身影,可是当他张口欲喊时,他又看见了一个别的人影,让他不禁心头一缩。
那是一个在大白天里穿着夜行黑衣的人,他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大屋瓦顶,纹丝不动,如同化身成为灰色的瓦片。
石乙本来没有发现他,是他先看见了站在树枝上的石乙,锋利如同带着刃口的目光扫来,让石乙察觉到了丝毫。当两人的目光真正对碰到一起时,他又是先一步的闪身藏匿在以石乙所站角度无法看见的地方,不知道是否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