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太忙了,也太累了,晚上写了半章撑不住去睡了,抱歉了啊!
所以今天是三更,晚上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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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子。”史信的话令岑迟吃惊的站起身来,望着史信定神片刻,他才再开口道:“此事请慎言。”
史信很认真的说道:“岑兄,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话说到这一步,我不妨再问一句,岑兄真的没考虑过娶妻的事么?”
岑迟眼中神色微动,没有说话。
“这事儿但凭心意,可不能不考虑。身为男子,有贤妻在傍,生活也会美好舒心一些。”史信说罢,也站起身来。
他走到岑迟身旁,在极近的位置用耳语说道:“家父已入知命之年,府中也少了许多家眷间的纷争,丫环们因此倒是松心不少,平日里尽可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不用担心女主人生嫌。但小蔷那丫头是真有几分姿色,也斯文守礼,虽然身份低位,但你若喜欢,我可把她送给你做暖席丫头。”
岑迟微一迟疑后就笑了笑,说道:“其实在下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今天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记了。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还得两情相悦,我岑某若要娶妻,当是如此,无关身份,我也不会亏待了对方。”
史信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忽然觉得你应该少去城南那处小庙,万一哪一天你真的陷进禅经去了,讲什么静心无为,那肯定是溪心师傅害的。”
“溪心师傅要是知道相府三公子这么说过他,下次我再去小庙时,他没准得拿笤帚赶我。”岑迟弯腰捡起他刚才一个喷嚏抖落在地的书册,轻轻拍了拍灰土,又说道:“若要入空门,我需斩断的牵挂太多,情缘只是最细弱的一条。”
“所以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史信替岑迟接了一句话尾,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皆是欢快的笑了起来。
站在屋门后的丫环小蔷将院中两人刚才的谈话内容尽数听入耳中,此时听着那两人的欢笑声,她的心情很复杂,酸涩之中居然夹杂着薄薄的一丝甜蜜。
岑先生果然不似一般男子那样轻浮,若能成为他的妻,一定会很幸福吧?不少字可是,要如何才能走进他的心呢?如果这条路走得很容易,那么岑先生又怎么会直到现在还是孤行一人呢?他说他从未想过婚娶之事,会不会是因为根本还没有看入眼的人呢?那是不是连自己也包括在内了呢?
能让他动情爱慕的人,怕只能是倾国佳人吧?不少字
心中的一丝甜蜜很快被潮水一样的迷茫覆盖,小蔷的目光变得迟滞起来,连手里捧着的衣裳掉落了一半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直到她捧着的衣裳忽然没有了,她才恍然醒转,望着眼前那张熟悉到连在梦里都见过几次的脸,她又一次的愣住。
手头一紧,她被拉着带进了里间的书房。
“知道偷听别人的谈话有多不礼貌吗?”。
在那个人的一声斥责中,她才终于完全从幻想与迷茫中醒转。
“我……”小蔷咬了一下嘴唇,低声开口:“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叠纸放于桌上后,岑迟抬起头看了小蔷一眼,注意到她攒着的手指头有些紧张的拧着,他缓了缓语气,又说道:“在相府,很多消息都是你不适合听的,哪怕你是无心的。好在你刚才听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若再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一定要提醒自己立即回避。”…
“是。”小蔷连忙应声。她感受到岑迟的话里有关怀的意味,不管他是否有意,她听着也是会觉得开心的。所以在末了,她又开口道了声感激:”谢谢先生。”
岑迟没有再说什么,只取了桌上的笔墨,又信手抓了几张白纸,乱糟糟的一团捧着就要出去。
小蔷见状忍不住问道:“先生,要不要婢子帮忙?”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岑迟身形一滞,想了想后说道:“下午我可能会很忙,是史公子交托的事,你准备些茶点,然后就休息去吧!”
“是。”小蔷垂首应声,再抬起头来时,岑迟已经没影了。
走到书桌旁收拾着刚才被岑迟片刻功夫就弄得乱七八糟的桌面,小蔷浮乱的心绪也渐渐平顺下来,只是她的心情亦如清理好的桌面那样现出了一大片空白。
岑先生无论待谁都是谦和有礼,但在这种谦和之中,何尝又不是处处带着距离?
……
岑迟回到院中石桌旁,先将笔墨放在石凳旁的地上,然后将手里抓着的或书写过或空白的纸一股脑放到了桌上,并很快从中找出了两张昨天史信给他的纸片。
史信拈起一张纸,看着上面第一行字里的几个窟窿,满眼疑惑的说道:“岑兄,这是怎么回事?”
岑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昨晚光顾着拆文,下手不慎,忘了这不是复制样品了。”
“我倒不是可惜了这个。”史信摆了摆手后说道:“看样子你应该是有所发现了,可这个样子的发现……又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张纸上的内容加密的方法叫做‘覆文’,也就是要用一张纸覆上去,盖住障人目光的多余字眼,真正的内容才会显露出来。”岑迟说着,自取了一张白纸折了起来。
史信经常与岑迟交流这方面的事,与他在语言上有一定的默契,他在心中隐约明白了岑迟的意思,所以就只管安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示范。
岑迟将那张白纸横着折了数道,又竖着折了数道,待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