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动已经稳操胜券,风无尘便把心思放到了别处,不由得想到了前几日的事情……
风无尘从凌崎手中夺得房子的第二天,凌崎便卷土重来找风无尘算账了,而且来的还不止他一个,还带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最危险的一个是满脸痦子的青年,这家伙长得很是丑陋,但修为却是很高,已经到了筑基期四层,到了风无尘根本无力抗衡的层次。
痦子修士冷眼瞥了风无尘一眼,嚣张蛮横地对后者进行了各种言语上的羞辱,并勒令后者马上再去跟凌崎到擂台上比上一场,但是这一次他让后者只需输不准赢,还得让凌崎当众来一次“一剑斩小鸟”。
否则的话,痦子修士倒是没有说,但是他给了风无尘一个阴寒彻骨的笑容,让风无尘不寒而栗。
面对这种不平等要求,风无尘当然不会轻易答应,让他和颜悦色、卑躬屈膝的服软他确实做不到。
但这个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执法堂的人也都不在,他怕这个痦子修士突然对他不利,却也不敢强硬地回击,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咬紧了牙。
痦子修士自然不会让风无尘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因为执法堂的人一来,他也只有灰溜溜离开的份儿。
“混蛋,你到底是答不答应?”他满脸的痦子都泛起了红光,语气中充斥着轻蔑和不屑。
“不答应!”风无尘被逼得急了,突然有了勇气,可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了。
他既恨自己不敢开口的懦弱,又恨自己胡乱开口的莽撞。很矛盾。
他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隐忍,因为在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他根本没有一点胜算。可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被逼得急了,还真不好忍。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要人呢!
话一出口,风无尘就又恨自己不能忍了。这么一来,挨一顿打固然是免不了了,比挨打更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丢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将来还怎么面对众人。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了。
“好小子,”痦子修士怒极反笑,“你们俩使劲给我打,他要是敢还手,我定会让他好看。”
痦子修士害怕风无尘的大吼把执法堂的人给惊动,当即采取了速战速决的策略。
凌崎和另一名炼气期的修士得了令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动作夸张地晃着拳头到了风无尘的跟前。
无论表情还是动作,两人都极尽所能地表达了自己对风无尘的讥讽和嘲弄。
再次面对这般羞辱,风无尘当即火冒三丈,拳头被握得啪啪作响,他想要反抗。
还没等他再有动作,那一边,痦子修士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只听痦子冷冷地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告状,哼哼,小子,以后我会每天都来招呼你一次!”
风无尘面色一寒,可是灵力却迟迟没有运到双拳之上,他犹豫了。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是那么屈辱、无助与孤独,又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生活的残忍。
他犹豫了,可是要打他的两人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个被蓝光包裹的拳头和一个被黄光包裹的拳头一起攻向了他的面门。
他想要躲闪,但那痦子修士却举着一只蓝光大作的右手,冷冷地盯着他。显然,只要他稍有反抗或逃跑的动作,痦子修士就会施以雷霆的手段。
风无尘屈辱地认命了,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无力和可悲,竟然挨打都不敢还手。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等了好一会儿,那一对硕大的拳头还是没有招呼到自己的身上,反而两声凄厉的惨叫传到了他的耳中。
风无尘缓缓地,又非常紧张地半睁了双眼,眼皮还在不由自主地打着架。他的眼前早没了凌崎那两人的身影,只有一张温暖的小脸,而这笑脸的主人正是白书。
见到白书,风无尘的心中顿时一暖,鼻子也酸了,泪珠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他没想到平常那么腼腆害羞的白书竟然会这么毫无畏惧地挡在自己的身前。
再看那凌崎二人,早抱着自己刚才耀武扬威的拳头,在地上边呻吟边打滚儿,而那痦子脸的拳头却被一只绿油油的手掌给包住了,那手掌的主人正是候涛。
“你是谁?”痦子有些忌惮地道。
“桃树会总舵主!”候涛得意洋洋地道。
“桃树会?”痦子一脸的疑惑不解,显然是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更有可能是第一次听说,“那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他姥姥的,关系可大了!”候涛见对方听了桃树会竟是这般反应,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语气也变得冰寒了,“他可是我们桃树会的分舵舵主,你敢找他的麻烦就是找我们桃树会的麻烦!”
这个时候,风无尘第一次觉得“桃树会”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神圣、温暖和可爱。
“什么桃树会,梨树会的!”痦子修士有些不屑地道。
又耀武扬威地道:“实话告诉你,我可是‘蓝寿堂’的副帮主,凌寿!”
“灵兽?他姥姥的,原来你不是人啊,我说怎么这么久都不说人话呢!”候涛大笑了起来。
白书和风无尘也不禁哑然失笑,候涛对于外号这件事可还真有一套。
“你……你才不是人呢!凌是凌云的凌,寿是寿星的寿!”痦子怒目圆睁,满脸的痦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