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灿烂,酒香四溢的小院子里,精壮的中年人看到老头摆在木桌上的两大包银元宝登时便呆住了。
过了良久,中年汉子才有些结巴地道:“爹……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风家人给的!”老头面现欣慰之色。
醉仙楼,气味复杂的酒窖里。
一个白乎乎的胖子一脸怨毒地盯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
“是你干的吧?”风守仁沉着脸站在了风无尘的脚前。
“什么……事?”风无尘动了动肿胀的双唇艰难地开口道。
此时,风无尘身上依旧贴着酒中仙专为他做的“障眼符”,酒中仙把特制的障眼法法术凝画在符纸之上炼制而成。
在外人看来,风无尘依旧遍体是伤,奄奄一息。
“什么事?你不知道吗?”风守仁半眯着眼,冷冷地道,“少给老子在这里装蒜!”
“酒楼里你最痛恨的两个人就是蒋二苟和我了吧!现在,蒋二苟死了,我心爱的小妾也死了……不是你又是谁?”风守仁的钢牙被他咬得嘎嘣做响,跟炒豆子似的。
“他们怎么死的?”风无尘故作惊讶地翻了翻淤青的眼皮。
说实话,蒋二苟的死在风无尘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这死胖子对自己的小妾也下了毒手!
“我杀的!但却是被你害死的!”风守仁咆哮道,声音仿若风怒的恶兽。
“为什么?”风无尘一脸惊愕的样子。
“为什么?”风守仁额上青筋暴起,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刀。
胖子突然冷笑出声,“实话告诉你,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今天你都得死!”
“为什么?”风无尘一副惊恐状。
“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而你这个废物小子的贱命又太硬,人家已经等不及要你的人头了!”胖子面目狰狞地道。
“你就不怕杀我的事情传出去?”风无尘战战兢兢地道。
“传出去?”风守仁冷笑不已,“酒楼所有人都被我支出去了,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就会被告之,你小子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把酒窖连同自己一起烧了!”
说着,风守仁面色一寒,手起刀落,只见一道寒光向风无尘的脖颈上掠了去。
电光火石之间,风守仁身前的人影不但一下消失了,而且自己的肚子上还多了一根竹子做的矛。
顿时,风守仁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出了一身油光闪闪的冷汗。
“咔”的一声,锋利的竹尖在风守仁圆滚滚的肚皮上折断了。
精心的一击却没见红,风无尘在震惊的同时又多了些失落。
只见风守仁的肚子上的衣衫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块密密的金色细线,风无尘立时多了几分凝重。
风守仁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受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同时,他又不由得暗暗庆了起来,庆幸自己出来前为保万无一失而多穿了一件金丝甲,要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要撂在这里了。
风守仁会提前有防备,倒不是因为他一早就看出了风无尘身上的什么破绽,而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比较怵风无尘的。
他会怵风无尘,一是因为后者的出身,后者可是风家正儿八经的血亲,而且曾经在风家那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是因为后者那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冽眼神总能让他不自主地心惊肉跳,老让他觉得这个小家伙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三是因为后者实在古怪的很,在后者重伤不起的这段日子里每当他想羞辱他一番的时候,自己总会莫名其妙的受到伤害。
不管怎么说,也正是因为这份“怵”才救了风守仁一命!
风无尘随手揭下贴在背后的符箓,露出了本来面目,身轻体健,面目清秀,道:“竟然还有肥猪能穿得下的护甲!”
“你果然是装的!”风守仁惊怒交加,“还要赖账吗?”
“我从不赖账!”风无尘无辜地道,“我一直问你是什么事,你老是扯东扯西,我又怎么承认!”
又一脸讥笑道:“如果你说是让你戴绿帽子那件事,倒还真是我促成的,是我成全了那一对相亲相爱的苦命鸳鸯!”
“你……”
风守仁怒目圆睁,心中的惊恐迅速被羞耻和愤怒掩盖住了,想也不想就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使了一招“力劈华山”,想要一举把眼前这个惹人厌的家伙劈成两半。
风无尘默默把木属性的灵力灌注在了脚上,右脚猛地一点地,不退反进,向风守仁欺身而去。同时,金属性的灵力也随即涌上了指尖,泛起了丝丝似有还无的银芒。
眼见对手陡然来袭,风守仁不由得面现震惊之色,对方不在常理之中的一招显然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风守仁也是有些见识的,虽惊但也不慌,自知招式已老,此时收刀已然来不及了,又怕风无尘在他怀里搞什么鬼,他便急忙把蒲扇般的左手挡在了胸前。
风无尘则双手一措,左手后发先至点向了风守仁的手掌,右手则突然使了一个“沉鱼落雁”点上了后者的肚子。
风无尘的这次出手在兔起鹘落间便完成了,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精妙。
只是,他的对手风守仁非但没有任何的惊慌,嘴角反倒勾起一抹冷笑,心也跟着踏实了下来。
只见风守仁右手手腕一晃长刀转了个弯向内直切,同时左手猛地一用力想要趁机抓住风无尘的左手直接给他来个透心凉。
风守仁之所以敢这么毫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