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如血。
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原本的一片烂尾楼,在政府花重金投资了一片重点学校后,就全部拆了,变成了一片寸土寸金的四方院落。
只不过这片四方院落,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买家买了下来,以每平方二十万的价格,连房带院落一共三百平方,一共是六千万人民币。
这价格对许多人来说,根本是一生难赚,人们纷纷愤怒的责骂——到底是哪个装逼的家伙买下了这片地方?
但是在责骂的同时,大多数人都是带着笑容,拆了好啊,拆了他们就能分到市中心的房子了——谁不愿生活在热闹的市中心呢?
这四方院落名为东明胡同,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李。
可是这样一处四合院,却是铜门紧锁,里面没有一点声音,这让人不由得有些疑惑,主人不在家吗?
“嘎吱——”
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停在了李家四合院门口,一左一右车门打开,两边首先迈出的是一双雪白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踩着一双黑到发亮漆皮的高跟鞋,之后是两个不同风格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左边的女人风情万种,她画了精致的淡妆,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足以让男人疯狂痴迷的不能自拔。右边的女人却是平淡如冰山,高高在上,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的情绪出现波动似的。
两个女人踩着高跟鞋来到李家四合院的铜门前,轻轻扣了扣门,出声问道:“有人吗?”
颜青花轻轻一推,却意外的发现门并没有锁,顿时惊疑了一声:“不锁门,不怕遭小偷吗?”
宋凌燕淡淡一笑,说道:“大道之行也,何须锁门。一定是他料定了小偷不会进来,所以才门户打开大开的。”
“盘龙柱上有一张纸条。”颜青花惊疑一声,立刻跑了过去。
她将盘龙柱上的纸条拿下来,发现纸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本人已出远门,归期不定,勿扰。”
颜青花把纸条重新黏了回去,扭头看向宋凌燕,问道:“你怎么看?”
“他在躲我们,所以跑路了。”宋凌燕一针见血的指出,说道。
“真过分,我们不就是有事情要他帮忙吗?我们是洪水猛兽吗?”颜青花踩了几下青石地板,生气的说道。
“严格意义来说,我们是。”宋凌燕说道:“有句话说的话,女人多了就是麻烦——他现在的麻烦一定够多了,怎么能再搭上我们祸水呢?”
颜青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怎么感觉你在夸自己呢?”
“我有吗?”宋凌燕反问。
……
女人太聪明,真的很要命。
宋凌燕猜的不错,我的确跑路了。
不止我一个人,带着我爸妈,李心、苏莺、洛凝宣一起跑路了。
一是为了散心,二是躲了宋凌燕和颜青花这两个麻烦,于是租了一辆车,一路向南,走到哪游玩到哪。
世界很美好,有着许多我们从没看到过的风景。
起始点在江城,终点亦是江城。
人生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在不断向前奔跑,但是随着奔跑,我们会慢慢长大,与此同时,还会发现,明明一直向前拍,跑着跑着又会回到原点。
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定居一段时间。
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月。
就这样,三年,我们一直在旅游。
这是我玩的最舒心的一趟,也是放下一切包袱,尽情的欢笑。上以前,我的身上背负着仇恨,怀揣着血海深仇,每一步都凶险万分。
这让我感到心情压抑,心里也极端暴戾。
“看,他好像街边的一条狗。”
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因为对妹妹的愧疚,因为想竭尽全力的补偿,所以我是孤独的,甚至是受苦的,没人能体会我内心的心声。
正因为我内心感到痛苦,所以才竭尽全力微笑,用微笑来掩饰心里的孤苦。
但是,我又不是孤独的,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和我一样,他们看起来不孤独,看起来面带笑容,但是在热闹欢笑中的某一瞬间,他们会突然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嘴巴微张,想叫却叫不出来。
热闹是属于别人的,而我们只能干看着。
强颜欢笑是一个人在社会上必须学会的技能——生活操蛋的就像被qiáng_jiān,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摆一张苦瓜脸给谁看?
生活只会越来越好,不会越来越差。
起码我的家人是这么想的。
三年后。
我开着车停在高速公路的收费口,正要开进江城市中心时,却发现迎面停泊着一辆辆富丽堂皇的豪车。
清一色都是宾利,全部安安静静的停在高速公路的路口,每一辆车内都是有人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下车,而是在等待什么人归来似的。
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些人要迎接谁,那人也太高调了。”
付了钱后,车子继续开。
正在这时,那些宾利突然全部开门了,一个个衣着不凡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从车里走了下来。
为首的是,是省内的大哥陈志朋,只不过,他已经不混很久了,而是转型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西装革履,头发打着摩丝。然后是洛晓晓、颜青花、宋凌燕、沈鸿儒等一群华夏顶级公子哥千金大小姐。跟他们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个生出了白发的中年男人,他的视线停留在洛凝宣的身上,眼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