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可是听说过昨天在翠扬楼发生的事?”杨公子一过来便问道。
&韩健好似事不关己,“什么事?”
&东名学潘夫子,在翠扬楼举行琴会出了糗,捣乱的是个年轻人,据说还是两次三番在公开场合跟潘夫子捣乱。唉,一代名学,就这么名声扫地了。”杨公子说着,语气中多有叹息之意。
&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潘夫子要名声扫地,也绝不是一天发生的事所决定。”韩健说了一句,招呼人上马车。
杨公子却在低声重复韩健刚才说的话,感觉非常惊讶,等他上了马车,才叹道:“韩公子说话为何如此发人深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有出处?”
韩健平日里被阮平一个人追问语出出处已经够烦,现在又多了个杨公子,韩健随便搪塞了一句“听来的”便不再理会。
马车里,一下子塞下五个人,有点挤,韩健干脆自己出来赶车,顺带让雯儿跟他一起坐。
三人下午游览了洛阳城一些旧的寺庙,因为魏朝抑佛,很多寺庙都已经空置,本来韩健以为杨公子也对佛教有些成见,谁知他却对那些流离失所的佛教徒很感怀,时常发一些感慨,似是而非的言语好像个佛家高僧在那念阿弥陀佛一样。
&公子信佛?”最后韩健还是忍不住问。
&信,但也并非全然不信,佛家普度世人向善,也是好的。道家并非事事都好,佛家也并非事事都坏。”杨公子说起话来,更显得高深莫测。
韩健听着这话,有辩证唯物论的意思。心说这杨公子平日里受到的教育具有包容性,倒不是他外表表现的那么窝囊。
韩健没敢杨公子继续深究佛家的事,他怕杨公子跟阮平一样会烦着他问这样那样的问题。
等游览完,日已西斜临近黄昏。几人回到城中热闹的地方,找了个茶楼歇歇脚。
这茶楼距离清越坊只有一条街,方便他们一会去清越坊。此时茶楼里,正有个说书人在说三国,正说到诸葛亮六出祁山,挥泪斩马谡。这是韩氏《三国演义》中临近结尾的部分。
茶楼里的客人不少,跟清虚雅舍不同的是,茶楼里的消费阶层,是洛阳城的中产阶级,而清虚雅舍是洛阳城高档消费的地方。韩健刚坐下,便瞅见不远一张桌子前,坐着几个“面熟”的客人,赫然就是昨日在清虚雅舍见过的“南齐使节”,那个大太监朱同敬也在其内,此时他正摇着折扇,听评书听的入神。
很快杨公子也发现了朱同敬的身影,指了指,韩健低声道:“当没看见。”
几人点头,继续听评书。
虽然他们进茶楼只是为歇脚,为一会去清越坊做准备,但因为见到南齐人,韩健的心思就全然在那一桌客人上。不多久,评书说完,朱同敬起身带着侍从离开,自始至终没往韩健这面看一眼。
韩健却瞅着朱同敬等南齐人去的方向,似乎就是去的清越坊。
&们也去了清越坊?”司马藉起身看了看那些人的背影,脸上坏笑道,“太监去**?那还不是只能看……有意思,有意思……”
阮平盯着司马藉,看样子他就没听懂司马藉的话。
&有意思呢。”韩健瞪了司马藉一眼道,“要是一会有交集,那我们该如何应付?那可是南齐人,弄不好,搞个通敌的罪名,事情就不好办了。”
杨公子却洒脱一笑,道:“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