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看了他一眼,从心底里看不起他。真不明白,刚才那番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明明他才是把薛俏柔弄脏的罪魁祸,却还要反过来责怪薛俏柔给他抹了黑。要不是杜亦菡在场,他早就上去替薛俏柔讨一个公道了。
“杜亦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真相如何,而在于你妈本身就不干净。不管她是主动者还是受害者,都没办法改变她不干净的事实。她不干净的存在,就是你爸的污点。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睡过。不信你问问秦漠,他也是男人,你问问她,如果你不干净了,他还要不要你。”严采容在杜星河沉默之后,替他说出了不方便说的话。
杜亦菡并不是真的不懂这些,她只是觉得很可笑。可笑到她真的笑了,可脸上笑了,语气却更加冰冷了:“相较于ròu_tǐ的不干净,我觉得灵魂的肮脏才更让人恶心。”
秦漠真想为杜亦菡这句话鼓掌,说的太好了。这一巴掌打的够响,他都替杜星河和严采容这两个灵魂污秽不堪的人脸疼。
果不其然,杜星河和严采容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似乎略显脸红。
杜亦菡没有再说其他,转身就走出了书房。秦漠见她走了,也赶紧追了出去。
走出杜家的大门之后,杜亦菡突然停了下来,让后面的秦漠差点撞上去。
“怎么不走了?”秦漠绕到前面问道。
“从这里开车回去平常都要半个小时吧。”杜亦菡莫名其妙的说道。
秦漠愣了下才点了下头。
“那走回去呢?”杜亦菡又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道。
秦漠略微计算了下说道:“以我的脚程,一个小时吧。按照你的算,恐怕得两到三个小时。”
杜亦菡点点头,复又抬头看着他:“那你背我走回去。”
秦漠啊了声。
“不愿意吗?”杜亦菡语气一挑。
秦漠呃了声,转身微微蹲下,拍拍自己的背:“上来吧。”
杜亦菡不客气的爬了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秦漠站起来,托着她的屁股,让她趴的更舒服一些,不然自己就算没有走累,她也会趴累了。
“你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走了一会后,杜亦菡又忽然说话。
“什么问题?”秦漠问道。
“如果我遭遇了跟我妈妈一样的悲剧,变的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杜亦菡把严采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秦漠拍了下她的屁股,惩罚的道:“不许胡思乱想,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遭遇到那种事。”
“世事难料,万一呢?”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秦漠无比坚定。
杜亦菡有些撒娇的道:“哎呀,你就回答一下嘛。”
秦漠无奈,只好搬出她的原话回答道:“相较于ròu_tǐ的不干净,我觉得灵魂的肮脏才更让人恶心。”
“你这是抄袭我的话。”杜亦菡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很好啊,刚才真想给你点个赞,说的太棒了。”秦漠拍马屁道。
杜亦菡哼了声,没再为难他,只是闭上眼睛道:“我困了,先睡会。你不许偷懒,一定要背着我走回家,到家门口了叫我。记得,到门口了叫醒我。”
“好……”秦漠嘴角上扬,他特别喜欢从杜亦菡口中说出家这个字,让他感觉特别温暖。仿佛两个人是出来散步的小夫妻,回去的路上她累了,走不动了,他就负责把她背回家。
此刻在杜星河的书房里,在他们走过之后,杜星河把严采容打了出去。自己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杜亦菡带回来的那本日记。
哗啦呼啦……
杜星河难得有耐心的,一篇一篇的看着薛俏柔幼稚的日记。自然也看到了薛俏柔写的那几篇,关于自己被qiáng_jiān之后的心理痛苦。日记看到这里就结束了,杜星河本想合上本子,但却突然看到后面还有几篇。他出于好奇,便把日记本翻过来看。
“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外面的男人,他长的很斯文,说话也跟俺们这里的口音不一样……”
看到这篇日记的第一局,杜星河瞳孔一缩,他再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他和薛俏柔认识的那天。回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那些很久之前的回忆,像洪水一样涌泉而出。r(永g+久免费k看zv小$j说9
杜星河始终将第一眼见到薛俏柔时的惊艳记的很深刻,尽管过去了三十年,回忆起来,还恍如昨日。
他记得初见薛俏柔时,她穿着农村里自家做的粉色小碎花棉袄,一头长长的头随意的散在背后。是那么的淳朴又明媚,那不施粉黛的五官,是那么的耀眼。
他走过她家门口,想借口水喝。她却毫无戒心,把他请进家里,不但给他倒了碗热茶,还给他热馒头吃。在得知他来自大城市之后,就让他讲外面的世界给她听。
杜星河必须得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喜欢薛俏柔的漂亮,喜欢她的单纯善良,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
可是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而言,女人永远是可以牺牲的附属品。当第一个提出可以用薛俏柔交换钱财的人出现时,他毫不犹豫的把薛俏柔推了出去。
从此之后,有一就有二。一开始的愧疚也随着钱财的积累和生意的扩大被冲散,他出卖薛俏柔出卖的越得心应手。并越嫌弃这个被很多人睡过的女人,他越的不想碰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