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菡想要的关于吴氏集团和储修文的证据,不到两天就已经全到了她的手里。跟着那些证据一起送到的还有一份名单,名单是给秦漠的,都是急需往上提拔的官员名单。
秦漠一一翻看了一遍,见都是值得往上提的,就直接递给了穆秦,剩下的事,穆秦自有安排。他这也算给穆秦送了一份大礼,再过几年就要换届,他早该做准备了。
王局长那边一直压着储修文母子俩要领回储文成遗体的事,直到秦漠松了口,他才大笔一挥签了同意书,让储修文将遗体领走了。
储家那边也随之被警方解除了封锁,储修文母子俩带着储文成的遗体回了储家,迅的将储家里里外外挂上了白绸布和白灯笼,并对外宣布,即日开始储文成的葬礼。
储文成身前位高权重,他的葬礼自然要办的声势浩大,储修文委托了一家丧事公司,那公司尽心尽力的一条龙服务,从灵堂的布置,到棺材的挑选,再到墓地的选址,全都一手包办了。
按照省城这边的丧事规矩,第一天是通知亲朋好友,至亲之人需来吊丧和守灵。第二天是远房亲人和朋友正式吊丧。第三天上午火化下葬,入土为安。ox永i久☆免h费看小/5说
丧礼的第一天,储家的同族之人纷纷披麻戴孝的来哭丧和守灵。第二天一早,储家大门敞开,开始接待其他亲朋好友来上香。
这天储家门庭若市,不仅储文成生前的好友和下属们来了,连政敌们也前来给他上香,毕竟死者为大,他们也不想被人诟病。
储修文身为储文成的长子,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里,他身边是吴淑珍,身后是其他族人,每次有人到棺材前上香,他们都要给对方磕个头。半个上午磕下来,早就腰酸背疼了。
吴淑珍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加上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一边暗暗揉着腰,一边希望这吊丧赶紧结束,再不结束,她的老命都没了。
“省委书记宁平波先生到。”随着管事一声高声吆喝,吴淑珍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坐直了腰,视线朝着灵堂外看去。
宁平波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秘书和省委的其他官员一起进了灵堂,有人立刻给他们一一拿了香。众人在管事的口号下,行了三拜礼,又一一上前将香插进了香炉里。后又围着水晶冰棺转了一圈,向储文成做最后的道别。
这番吊丧礼结束后,宁平波和几名官员走向了吴淑珍母子,母子俩给他们磕头回礼。宁平波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母子,半响才说了两个字:“节哀。”
秦漠告诉他,储文成的死,与储修文母子有关。宁平波始终不敢相信,也不明白储修文这么做的原因。他只有等,等今天秦漠给他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正当宁平波这么想着的时候,院子里就响起了吵杂的声音,似是还有打斗声传来,这动静立刻让灵堂里的所有人都朝院子里看了过去。
此时用来摆设灵堂的小院子门口,一些储修文请来的保镖,正在阻拦着另外一些人的进入。能够听到保镖声明储家不欢迎他们的声音,也能听到来人冷淡的一个‘滚’字的声音。
储修文眉头一拧,很想站起来出去看看,可是孝子不能出灵堂,他只能跪着干着急。好在家里的管家已经去处理了,他先前得了储修文的命令,知道有些人,储修文很不欢迎他们来。一定是那些人来了,保镖们才会拦下他们。
管家匆匆忙忙的出来看的时候,就看见果然是储修文不欢迎的那些人来了。他当下说道:“杜小姐,我们大少爷说了,不欢迎你来吊丧,请你回去吧。死者为大,还请尊重已逝之人,不要在灵堂前闹事。”
杜亦菡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的丧服,胸口别了一朵白雏菊,脸上不施粉黛,苍白如雪。她身后站着秦漠和夏末,两人也是一身黑衣,再往后是金忌庸以及其他惊天的弟子,同样是一身黑衣。莫名的就给人一种肃杀之意,仿佛他们不是来吊丧的,而是来杀人的。
“滚。”杜亦菡还是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管家脸色不悦:“杜小姐,请你放尊重……”
杜亦菡冷漠的视线扫了他一眼,管家倏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剩下的话就直接被咔在了喉咙里。
杜亦菡没有将管家和挡在门口的保镖们放在眼里,她径直朝前走,保镖们想拦住她,却迅的被惊天的弟子放倒了。
杜亦菡如入无人之境,带着满身风雨而来,让院子里和灵堂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条件反射的自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杜亦菡、秦漠、夏末和金忌庸四人全是一脸肃穆的穿过院子的青石路,走进了灵堂。灵堂内的人,只感觉一阵畏惧感袭来,储家众人脑海里都闪过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吴淑珍再也淡定不了,顾不上什么规矩,蹭的站了起来,指着杜亦菡怒吼:“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吴淑珍这么一吼,明显带着仇恨的味道。听的其他人不明所以,不是说杜亦菡是储文成失散多年的女儿吗?吴淑珍怎么对自己的女儿,好像对仇人一样?这中间,感觉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杜亦菡冷冷的看向她。
吴淑珍底气十足:“就凭我是储家的当家主母,就凭我是老储的结妻子。老储不在了,这个家就是我做主,我不欢迎你,就代表整个储家不欢迎你。”
“当家主母?”杜亦菡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