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想吃什么?”秦晋桓也不理会她的皱眉,带着笑意耐心地继续问。
“不是很饿,随便吃点儿吧。”
“做什么都不能随便,吃饭更不能随便。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做主了。去嘉莱。”
“不早了,还是回去吃吧。”穆语心里有很多事,没心情出去吃饭。
“还不到九点。”
“等我们过去,服务员都要下班了。”
这 话让秦晋桓笑了起来:“自家酒店还用担心这个?再说了,晚了可以算加班费。”
“是我就不赚这个加班费,看你们怎么吃。”
“杠精可不是我老婆的个性。”秦晋桓握住她的手,又转了正色叮嘱,“以后再遇到今天晚上这样的事儿,不许去冒险,听到没?”
“我主要是担心……”
“他们有分寸。”
“那么一大群人打起来,能有分寸才怪。总之以后你要规范你那些手下,让他们明白武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好,接受批评。”
穆语见他心情非常不错,遂向他打听易云哲怎么被警方逮捕的:“我看新闻中说他涉嫌金融诈骗,祥云集团也宣告破产,这些是不是都与祥云小区那件事儿有关?”
秦晋桓点了点头,含糊回应:“他们心术不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穆语突然醒悟过来:“是你和泽煜一起做的局?!”
秦晋桓笑着再次点了点头,却没向她解释具体操作过程。
她知道就算他解释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她本就不懂这些,所以也没细问,只是有些愤懑地责怪他没告诉她他和闻泽煜的不和是演戏,害她担心这么久。
“有一段时间我们确实有矛盾,经常打架。”
“打架?!什么时候的事儿?”
“尹筱恬落网前后三四个月的时间。”
穆语越发惊诧:“你们经常打架?我怎么不知道?!”
她以为他们只打过一次架,就是蒋雯雯打电话叫她过去那次。
“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个月我们都要打三四场架。”
“真打?”
“真打。往死里打。把其中一个人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为止。”
“但我从来没看见过你身上有伤,难道你每次都打赢了?”
“没有,相反,我输的次数多。以前我和他实力相当,不过自从有了你之后,我一有时间就来陪你,很少去练拳,荒废了很多,才让他占了上峰。至于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伤,”秦晋桓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们从小有约定,打架不许打脸。小时候因为他特别听爷爷的话,经常向爷爷打我小报告,我非常反感他,经常趁爷爷不在家和他打架,他自然也不会肯吃亏,所以两人经常打得头破血流。爷爷为了让我们认识到错误以及兄弟情的重要性,每次我们发现我俩打架后就把我俩一起关进漆黑的地下室,饿三天三夜。后来我俩学聪明了,每次因为不和要打架时,都先说好不许打头打脸,最后不管谁赢谁输,打完了事情就算做了了结,都必须握手言和。这样就算打了架爷爷也不会发现,既出了心里的怨气,又避免了爷爷的惩罚。”
“但你身上也没有伤啊!”
“我身上有伤,只不过没让你注意。”
穆语突然就明白了:“所以有好几次你和我亲热,连……”
意识到车上还有黄博和司机,她顿时红了脸,声音骤然降低,用只有秦晋桓能听到的音量出声,“连上衣都不脱!说是太想要我,等不及脱衣服,有时又借口说怕冷着我,在被子里来,还有的时候连接好多天不碰我,其实都是怕我看见你身上的伤!我,我真蠢啊,竟然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话!”
他笑了笑,又故意板起来教训她:“不许说我老婆蠢,我老婆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法医!”
“阿桓,对不起,我真的太不关心你了。”
听出她的哽咽,他顿时心疼起来,赶忙宽慰:“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故意瞒你的,如果非要说错,那错的人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人也是我。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请老婆大人原谅。”
穆语做了一回深呼吸,暗缓了情绪,又眼泪汪汪地叹了一口气:“你工作上的事儿我帮不上、生活方面没能照顾好你也就罢了,连孩子都怀不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心烦。”
“孩子的事儿要讲缘分,他还没来,说明和我们的缘分未到,我们耐心等待就好,为什么要心急心烦呢?”
见他拿她以前劝别人的话来劝她,她有些动容,不过更多的是愧疚:“如果我怀上了,爷爷和我爸妈就都会回来,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动静,我觉得对不住他们。”
“这不怪你,问题在我身上,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调整好状态,你也别焦虑,你焦虑我就会焦虑,我焦虑的话你就更不能如愿呢。知道吗?”
她点点头,靠在他肩上闷闷出声:“我就是想他们了。每次打电话他们都说在外面玩得很开心,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说实话呢?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我实在不放心他在外面。”
“那晚上回去我们就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不过就算我们不打电话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因为春节快到了,爷爷一惯非常重视这个传统节日。”
“但他们没谁和我说回来的事儿。”
“估计是想给你惊喜。你就耐心等吧,别胡思乱想。对了,等会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