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他们都说不是,都表示完全没见过这个人。”
“哦。那钱大成当年有没有到他父母所在的派出所问亲?”
“这个不确定,派出所民警的流动性很大,这五六年的时候换岗的人不计其数,就算伤神动力地去追根问底,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十之八、九钱大成没去寻亲,也十之八、九不是真的钱大成。”
“你昨晚突审钱小玉没收获吗?”
“没有。她一口咬定钱大成就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儿子。”
“就算钱大成真的是钱凤根的儿子,他走失时不过十五六岁,已经走失了二十来年,二十来年啊,人的外形外貌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能验nda,她凭什么断定这个男人就是她走失了二十来年的弟弟?”
“她说钱大成左边腋窝处有一颗红痣,加上他能讲出他们以前相处的一些细节,所以她断定这个人就是她走失了二十来年的弟弟。对了,她还说她和弟弟有心灵感应,虽然时隔二十来年,但当时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觉得他很像自己的亲人,经过短暂交谈她就越发能断定了。”
穆语质疑:“左边腋窝下这个红痣到底是假的钱大成才有的,还是真的钱大成有的?”
明白她的意思,容剑苦笑:“大概只有钱小玉和钱大成本人知道了。”
“那倒不一定。”穆语有自己的看法,“假如我们能找到在钱大成走失前钱凤根家的旧邻居或亲戚打听钱大成这一特征,也许就什么都知道了呢?或者让他们对比钱大成与年轻时候的钱凤根的相貌特征,也许能有发现呢。”
容剑轻叹:“亲戚没找到,但吴兴今天上午已经找到了好几个钱凤根家以前的邻居。”
穆语立刻追问:“邻居都怎么说?”
“他们都表示不清楚钱大成身上有没有红痣一事儿,都说钱大成自小脑子有些问题,钱凤根怕他受欺负,从小就没怎么让他出门,不让他和附近小孩一起玩。邻居们平常都难得看见一回钱大成,所以根本没谁会注意到他腋窝下有没有红痣。”
“那吴警官有没有拿钱大成的照片给老邻居们看?让他们比对钱大成和钱凤根长相是否相似?”
“看了,他们都说这个钱大成和年轻时的钱凤根长相虽然不是很像,但是也有三四分像,而他们的身高都差不多,头发又都是自然卷。说这个钱大成是钱凤根的儿子他们都相信。”
这话让穆语无比惊诧,满不相信地反问:“难道钱大成真的是钱凤根的儿子?”
有些直系亲属不用验nda外人都能分辨出他们的血缘关系,而眼前在没办法验nda的前提下,用肉眼去判断钱大成和钱凤根有没有血缘关系,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对比长相的相似度以及外貌特征。
话说到这份上,钱大成是钱凤根的亲生儿子的概率就很大了。
假如这是真的,那他们之间的推测就得全部推翻。
“这话不好说,不过凭我的直觉钱大成一定不是钱凤根的儿子!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容剑适时叹了口气,“不过这话我只和你说说,毕竟警察办案不能凭直觉。”
穆语没接他这话,而是像自语似的反问:“他们怎么会一个亲戚都没有呢?这不是很反常吗?钱凤根夫妻俩都不是安西本地人吗?”
“都是本地人。钱凤根有个姐姐,自嫁去外地后就和钱凤根一家断了往来,他老婆娘家也有亲人,以前也难得有联系,他老婆死后就彻底没了联系。吴兴正在想办法找到他们了解情况。”容剑显然不抱什么希望,“估计让他们出来认钱大成,肯定也要说钱大成和钱凤根很像。不过我真不相信此钱大成是彼钱大成。”
“假如这个钱大成真的不是钱家走失的钱大成,也许……”
突然想起一事,她赶忙顿声转问,“这个钱大成应该没整过容吧?”
“整容?”容剑微愣,“尸检是如冰做的,没听她提过,应该就是没整过容。”
“假如没整过容,我就不信没有认识他的人!我觉得我们之所以没找到五六年前就认识他的人,应该是我们找的方向不对。容队,你还记得李建云的家属是怎么找到他的吧?”
容剑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又得借助互联网的力量了。”
说完猛踩了下油门,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市局。
*
秦晋桓回到公司办公室后,开始处理面前的一大堆文件。
也不知道忙碌了多久,翁云匆匆推门而入。
“老板,调查易云哲的事儿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