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在第二天醒来往四周看的时候才回过神,发现俞昇是真的不在。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却也有些奇妙。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尽管俞昇用了很多方法想和她多待。但他手里管了那么大一家公司,底下那多人要吃饭,所以两人也差不多都是一个月见一面,一次大概能待三天左右。
以前俞昇每次走的时候,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时候还会觉得轻松了许多。
可这次,好像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樊亦这么想着,突然叹了口气。
可能是领证了,为婚姻所思。
她自己穿衣服,自己挤牙膏,自己铺了床,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她看到门口的人一愣,“你……”不有又是哪个刁民想害她吧!
她看着那个穿着黑西服,看起来骨骼强健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怵。
俞昇刚走一天就被人堵?
她是有多倒霉?
就在樊亦各种脑补的时候,男人开了口,语气和姿态竟然有些……恭敬?
“夫人,总裁让我送您去公司。”
樊亦一愣,俞昇?
正巧她手机也适时地响起。
“人到了?”
樊亦看着门口微微低着头的男人点了点头,发现俞昇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最近几天就让他接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让他去做,别傻愣愣的什么都亲自去。”
樊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他的声音,勾了勾唇,显然心情很好。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嗯,挂了。”
樊亦收起手机,对着面前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东,夫人。”阿东恭敬的答话,替樊亦打开车门。
“麻烦你了。”她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上了车。
“应该的,夫人。”阿东好像有些惶恐,连忙关上了车门,发动了车子。
明天就是樊钰的婚礼,所以在晚上的时候,他的一众狐朋狗友为他办了一个婚前单身派对。
夜光。
汪少琪、苏子墨还有祁北山三人坐在吧台前。
“唉,小亦自从结婚了之后,我都不敢叫她出来,酒吧这种地方就更不敢了……”汪少琪托腮坐在椅子上,面色苦恼。
苏子墨在一旁喝着酒,对此不发表意见。
祁北山闻言也是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已经从自家大哥那里得知樊亦结婚了的事情,那人还是他大哥现在的顶头上司,俞氏跨国集团的总裁。
“你说樊老大那么好的条件,怎么那么快就把自己给嫁了啊!”他郁闷地猛灌了一大口酒。
他是从小被樊亦打得最多的人,樊亦在他心里那是偶像级别的,他还一直想撮合她和他大哥呢。
祁南山表示不劳你关心,他还是想多活几年的。
祁北山想到这里,突然朝着一直没说话的苏子墨看去。
也不知道这位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心里嘀咕。
却见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子墨,你看什么呢?”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不是樊钰吗?”
汪少琪也看到了,“是啊,还有一帮他的同类。”
对于樊钰,他们一向瞧不起。
不过是仗着家里胡作非为的人渣罢了。
李科成几人为樊钰办了个派对,说是为了庆祝他第一个步入坟墓。
人以群分嘛,他们一帮都是成天包女星玩模特的人,婚姻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句笑话。
他们今天难得没有进包厢,而是坐在了一楼大厅,宋期说是为了让樊钰好好挑一个陪他度过最后一个单身夜的人。
“哥们儿,看上哪个了?”袁泽一手举着酒品攀着樊钰的肩膀,一手在大厅里指了一圈。
樊钰端起酒**喝了口酒,眼神跟着袁泽的手指在大厅里转了一圈。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突然一顿,随即很快就敛起神色。
李科成也坐到他身边,“这可是最后一晚单身夜,今夜不嗨更待何时?”他对着樊钰挤了挤眼。
“说得有理!”宋期拉住路过的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将她压在身下就亲了起来。
李科成见此只是一笑,拉过自己带来的小女伴,手伸进了只遮住臀的裙摆,引得那女人一阵呻吟。
袁泽只是在一旁喝着酒,是不是地对着舞池里的女人吹个口哨。
樊钰看着周围的几人,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又觉得很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样。
那个年年拿奖状,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有着一群单纯的朋友,心里有真心喜欢的人的樊钰,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到底是为什么,他活成了现在这样。
好像是十年前,或者更早。
耳边江梅不停地告诉他,他要去争,要去抢,他也姓樊,他不比大伯家的孩子差。
樊钰这么想着,垂下眼眸。
他突然站起身,往后面走去。
“去哪啊?”袁泽问他。
他没回,只是走着。
他走到走廊里,沉闷的声音从两边包厢传来,但比起大厅来说这里算安静了。
卫生间门口,他在看到那人是身子猛地一顿。
他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是那次在商场,樊亦在专卖店门口等她。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十年前?不,更早。
那时候她每天都会来樊家和樊亦一起学唱歌。
他每天都会假装不经意地经过那个房间,两个女生的声音从房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