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掏出档案袋里的东西,一边让刘司长看,一边详细的说着他拟定好的行动计划,听的刘司长频频点头,眼神也越来越亮,最后哈哈大笑着说道:“怪不得连部长这两天总是带你出行动,原来你脑瓜子这么好使呀!哈,看来这次我抢在老铁前面选择跟你一组真是太有预见性了。得了老弟,这次老哥我就跟着你沾光了。”
赵慎三很明白该什么时候装腼腆,此刻就揉揉头发,腼腆的笑着说道:“哪里是刘司长跟我沾光,无非是我刚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有这东西罢了。即便如此,若是我自己拿着这东西去找人家,估计也是不管用,必须您的威名压着他们,才能够一举奏效的,我就是那狐假虎威的狐狸罢了。”
刘司长很受用赵慎三的恭维,也很满意他的恭谨态度,两人就赶紧出门,外围组的同志们已经替他们约好了江州方面专案组的人,对方果真是盛气凌人,明知道刘司长是代表着连部长来的,居然也不来宾馆看望,大刺刺的让他们到江州专案组驻扎的地方去见面。
但是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江州地面上,原本京城人在江州人眼里就也属于“乡巴佬”的一类,而且直辖市的干部眼珠子就善于长在脑门子上(以上观点均属赵慎三个人理解,不作为作者看法,请勿拍砖)这么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故而刘司长虽然一肚子不舒服,却也不得不带着赵慎三找上门去了。
因为铭刻集团偷税漏税案件,是江州主管办钦批的“大案要案”故而,联合调查组也很有声势的专门租了宾馆的几个套房作为临时办公地点。看到刘司长带着赵慎三进来,负责的那个江州检察院的副检察长魏凌峰还是动容了,毕竟,刘司长是高检的领导,换言之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级别不见得比他高,但是垂直领导下的阶层不同就是绝对差距,他知道来的是京城领导,但却没想到会是高检的干部,这就让他的优越感无形中矮了一头,神情也不自禁的恭谨起来,十分热情的把两人迎了进去。
其实,让刘玉林司长来江州,原本就是连部长对江州方面调查组人员形成详细了解后做出的安排,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我还以为,你们江州方面的专案组会是税务方面的同志们负责的,原来是你呀魏检,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需要带着这么大压力来了。”
毕竟是京官,在天子脚下见官大c级惯了,刘司长也很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制造低气压,就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江州方面卖大的不满,脸上微微带着讥讽说道。
魏凌峰赶紧陪着笑脸说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是刘司长亲自来了,早知道的话,我就应该去机场接机的,最起码也该去您的驻地拜访,怎么能劳动您跑过来呢?唉,真是惭愧啊!”
刘玉林觉得声势造的已经差不多,接下来该赵慎三上场了,微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威风十足的坐在沙发上,对赵慎三一个示意,自己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赵慎三开口说道:“魏检,我们过来,还是关于姚静怡的控制权限问题,她是云都市发生的非法套取国有资金案的重要人证,目前连部长率队调查这个案子,急需这个证人回去配合调查,但是她现在因为涉嫌旗下的铭刻集团偷税漏税案被你们控制,这就需要你们理解一下我们作为重大案件的承办人员的压力,配合我们一下了。”
魏凌峰当然明白这两个人的来意,就他本人的看法,一个女商人,连部长亲自要给了就是了,留在这里,还需要一大帮子人专门啥也不干看着她,又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纯粹是瞎耽误工夫,还不如给连部长省心。但是却不知道上层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就是偏偏不答应,连部长派来的人都磨叽好几天了还是不行,现在他的顶头上司都出马了,还是硬顶着岂不是给自己种蒺藜吗?可是答应的话上层肯定不答应,真是难办啊!
“赵总监,我当然明白你们的难处,也很尊敬连部长,真心希望能够尽快查办清楚我们手头的事情,把人赶紧给你们,我们大家都轻松。但是……唉,这个姚静怡十分强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拒不配合,无论用什么法子,就是闭口不说话,我们这边结不了案,主管办那边没法子给为他们公司行径愤愤不平的广大商家一个交代,所以……唉,我也很为难呀!若不是这样的两难状况,别说你们亲自跑一趟了,就刘司长一个电话,我保证屁颠屁颠把人给你们送南州去。”
魏凌峰很会说话,用左右为难的小人物形象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魏检,您的难处我绝对理解,大家都是主管办领导下的执法机构,自然要绝对按照主管办的意图去办事,不过,我好似没太弄明白你们调查姚静怡的原因,您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江州方面商界对铭刻集团公然偷税漏税意见很大,江州市主管办为了给广大商家一个公平公正的态度,专门成立专案组调查这件事?而拘押姚静怡,就是因为她是江州铭刻集团的法人代表对吗?除了这个因素之外,姚静怡还有其余你们必须留下她的理由吗?”
赵慎三暗暗冷笑你们的借口太拙劣,我早就预料到了,却故意做出很弱智的样子,笨笨的把魏凌峰刚说的理由又复述了一遍。
果然魏凌峰小看了赵慎三的智商,不屑的笑笑说道:“是啊,赵总监很智慧,理解的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