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苏和田小麦一块儿去省城找到了王海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她给说服了。
王海佳鬼使神差地回到家把真相告诉了爹娘。
“这个孩子不是夏明苏的,是我一个同学的,他叫石磊。我想离婚……要不要跟石磊结婚,等回学校了,我再跟他商量一下。”
平地起炸雷呀,这闺女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穿衣打扮比较出格,婚恋观也令人难以理解,大学也非要出国去上,现在竟然在婚内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王海佳的爹娘,真是头疼得厉害。
当娘的有气无力地说:“你随便吧,我们是管不了你了。”
王海佳走过去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父亲,“我知道你们对我失望了,可我其实真的过得挺好的。我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她讲了夏明苏和田小麦的故事,只要是她知道的细节,她全部都讲了。
“所以我跟他是假结婚的,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王海佳的父母沉默下来,释怀了不少。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赶紧办离婚手续吧。”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别再耽误人家小情侣的婚事了。
“娘,谢谢你。”有这么一对通情达理的父母,能够体谅和容忍她的出格行为,王海佳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王喜弟气得浑身发抖,血压蹭蹭往上飙,差点直接挂掉。
夏明苏给娘亲熬了降压药,端到床前。
“娘,起来喝了吧。”
“喝什么喝!你气死我得了!”王喜弟猛得起身,一阵头晕目眩。
夏明苏端着药站在那,没有上前扶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劝慰的话。
王喜弟揉着太阳穴,稳了稳劲儿,主动把药接过来喝了。
她是个惜命的人,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喝药,难道等死吗?
血压崩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人说没就能没。
她还没活够呢,现在可不能死。
夏明苏的嘴角扬了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收了起来,没让他娘瞧见。
“假结婚?呵……你们还挺会玩的!”王喜弟都给气笑了。
“即使是假结婚,你也被带了绿帽子了,你懂不懂?!”
夏明苏是真的不懂,这顶绿帽子可不是他的,他可不认。
“你懂个屁!”王喜弟白了儿子一眼,把空碗递了出去。
夏明苏双手接过碗,淡淡道:“娘,之前假死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里头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大概都清楚了。”
王喜弟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但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不会轻易地表露出真实的情绪。
但当儿子的,对娘亲微表情的变化,有一种先天的敏感度。
他现在更加确信,是娘协同朱泰制造了田小麦被绑架的假死事件。
“我要娶小麦,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娶她过门!”
夏明苏坐到床沿,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握娘亲的手。
他放缓语气,说:“娘,我一向都听您的话。我也知道,做子女的结婚,得到父母的祝福才会幸福。所以,我希望您能祝福我和小麦。”
“儿啊,天下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非要娶她呢,我真看不出她哪里好。”
王喜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口中满是苦涩的中药味道。
“都说当父母的拗不过子女,唉……是拗不过啊,我老了,你们都不听我的了。”当儿子的打温情牌,她肯定得配合一下啊。
王喜弟一脸苦笑,这个大儿子是最像她的一个孩子,而且是越来越像了。懂得使用策略,温情中带着威胁,很有杀伤力嘛。
夏明苏:“我不是想要跟你拗,是你对小麦一直有偏见。我只不过想让你抛掉这些偏见,好好地重新认识她而已。”
“行,重新认识就重新认识吧!”
夏明苏等这一句话真是等了太长时间了,他忍不住兴奋地问道:“娘,你同意小麦过门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把丑话说前头。原本婆媳关系就不好处,你可以想想我跟小麦在一块儿过,会是什么样?”王喜弟觉得自己是想象不出来,估计她这个一头扎进温柔乡里出不来的傻儿子更想象不出来。
“她会让您满意的。”夏明苏对小麦有信心。
王喜弟轻哼了一声,问儿子:“你们办婚礼吗?”
夏明苏说;“这个我们还没商量。不过我想,这次先把结婚证领了,等我从英国回来了,再办婚礼。”
“都是二婚的了,办什么办呀,不嫌丢人啊!”你们有脸办,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脸参加。
喝了药,舒服多了,王喜弟重新躺回到床上,一脸不屑地说:“小麦也是真敢等,一等就是六年,也不怕你在英国找洋妹子。到时候她都奔三十岁去了,万一你变了心,看她怎么办!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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