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麦让江淼淼陪她去医院,颜青也非要跟着一起去。
“你不管学生们了?他们怎么办?”田小麦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老师。
“实验任务我都分派下去了,他们能自己看着办,又不是小孩儿了,能照顾自己,再说了,几个小时之后不就回来了嘛,也不会耽搁太久。”颜青的理由说得一套一套的,田小麦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是觉得腿上的这个伤没什么大碍,用不着两个人跟过去,尤其是颜青,又不是闲人,天天总跟在她屁股后头转,看着也怪怪的。
闲话已经传了不少了,田小麦也不是怕有什么闲话,以前有关她的闲话也不少。
就是觉得这样好像会影响一个人民教师的形象。
最近她隐隐感到,颜青似乎对她过分的好了,也觉出这份好里面,还掺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三个人来到医院,田小麦跟着医生进了诊室。
颜青和江淼淼在走廊里等着。
“他们这没有女医生吗?为什么要让一个男大夫看女孩子的大腿呀?还是大腿根,那是很私密的部位,他们不懂得避嫌吗?”颜青大多时候说话都比较精炼简洁,但一涉及到田小麦的问题,就会开始话唠,叨逼叨的,尤其喜欢在江淼淼面前念叨。
这种时候江淼淼就特别想把这位带着眼睛学富五车的精英塞进粪桶里。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这点常识你都没有?在医生眼中,病人是不分性别的,也没啥**。在医院里给孕妇接生的,还不少是男人呢。咋啦?不行啊?人家技术好着呢,也不会对女病人怎么样。你看看你,就这么针鼻儿大的觉悟,还不如我这个大老粗呢!”江淼淼吐槽完,偷偷地设想了一下,如果以后自己媳妇得了妇科病什么的,要是男医生给瞧病,那他也不干。
恩,坚决不干!
颜青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也知道江淼淼说得没错,就没了声,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等。
医生仔细地瞧了一下田小麦的伤口,还用消过毒的镊子在那上面扒拉了几下,最后小医生皱着眉头连连称奇,“这是怎么弄的,咋搞成这样了?”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呀,田小麦想了想,只好如实回道:“用厕所掉下来的瓷砖,捅的……”
“你自己捅的?”医生惊讶不已,这是不是得去瞧瞧精神科啊,可能有自残倾向,没准是抑郁症,或者是躁狂症。
“恩,啊——不是。”田小麦一脸为难。
医生立马来了精神,“不是自己弄的,那是遭受什么暴力了吗?要不要现在帮你报警?”
“不用不用。”田小麦立马拉住医生,说:“那个,我这有点特殊情况。这伤口要是没啥大问题的话,您就给我消消毒,包扎一下,再给我开点消炎药什么的就行。”
医生站在那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癖好,有受虐倾向之类的。
哎呦喂,看样子还挺刺激的。
现在这人呐,都好会玩,前几天还有一个中学生把几条滑不溜丢的小鱼从屁股里头塞进去了,差点小命不保。
医生一边给田小麦清创,一边叮嘱道:“以后可得适可而止,玩啥都得有个分寸,人的身体可是很宝贵的,你不珍惜它,它就会折腾你。不能存侥幸心里啊,很多伤可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你看着还挺年轻的,别透支自己的身体,等老了之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田小麦连连点头,“是是是,医生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我会注意的。”
“行了,内服外用的我都给你开好了,你带回去自己换药就行。别沾水,别吃刺激性食物……”医生讲注意事项又讲了十来分钟。
田小麦听得是昏昏欲睡,要是在四十年后大城市的三甲医院,这会儿功夫都能看完十个病人了。而且哪个医生会亲自给你清创啊,还清得那么仔细,不都交给小护士干了啊,噼里啪啦几下就给你搞定了。
田小麦拿着药,快步走出了诊室。她怕呀,怕医生在后面朝她喊:再唠五毛钱的呗。
别说五毛钱,一毛钱的她也消受不了了。
江淼淼瞧见人终于出来了,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你看隔壁诊室,都出来三个人了,你咋进去了那么长时间嘛!”
颜青担心地问:“是不是伤口的情况不太好,处理起来特别麻烦?”
田小麦苦笑道:“没有,是那个医生太能聊了,我觉得他应该是选错了职业。他应该去学相声,或者当播音员,要不就去居委会之类的地方给人做调解,和思想工作。”
呼……看个病也是心累。
过了两天,邹平来找田小麦,告诉她何翠翠已经被朱泰给弄走了,去了哪儿不清楚,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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