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宋懿如突然跪在了洛樱面前,朝她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神叨叨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嘴贱,得罪了洛姑娘,还望洛姑娘海涵。”
“……”
“对不起,是我嘴贱,得罪了洛姑娘,还望洛姑娘海涵。”宋懿如机械的又磕了一个响头,重复了一句,说完,她左右开弓开始自抽耳光。
“啪啪啪……”她一下子自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直打到脸颊红肿,嘴角流血,一边打一边又道,“我是贱人,我是贱人,还请洛姑娘大人不计贱人过……”
“卫元极,这到底怎么回事?”洛樱问向卫元极。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他放下玉笛,魅如妖异的桃花眼傲娇而挑衅的看着她。
“……呜,好痛……怎么回事……”自抽耳光抽的正兴起的宋懿如在笛音停下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发红发肿的手掌,又摸摸自己肿成包子的俏脸,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来,笛声再起。
她仿佛入了魔咒一般,难以自控,又朝洛樱磕了十几个响头,才爬起身来,一边抽着耳光一边往楼下走去,一边骂自己。
“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是贱人……”她陷入疯狂的迷症之中。
楼下所有客人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全体呆住,就连路过茶楼门外的人也跑进来看热闹,一时间把茶楼挤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稀奇事,一个衣着华丽,姿态妖娆,看上去高贵的不得了的女人竟然不停的扇自己耳光,一边扇,一边还大骂自己是贱人。
大脑短暂空白之后的沈遥此刻已然清醒,他无法相信的站在那里,然后抬头,目光阴鸷的往楼上扫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上前拉住了宋懿如,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你醒醒!”
“滚开!”宋懿如猛地推了沈遥一把,癫狂的大叫,“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哈,我认得她,她是乐阳公主……”客人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巴。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异色目光又落向沈遥。
沈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他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可乐阳公是他约来的,他也不能放任她不管,羞怒之下,他出手点了她的穴位,狼狈不堪的忙命人将宋懿如扶到了马车上。
“喂,你有没有认出来,跟乐阳公主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太师大人……”沈遥离开之后,茶楼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不是好像,就是太师大人。”
“他怎么会和乐阳公主在一起,听说乐阳公主……”有人嘿嘿笑了一声,“艳名远播哦。”
“难道太师大人和乐阳公主勾搭到一起了?”
“肯定是了。”
“不对啊,不是有传闻说清平侯府的洛婵和太师大人有一腿么,怎么又来了一个乐阳公主?”
“男人嘛,谁不喜欢左拥右抱的,兴许早在姬长清被休之前,太师大人就脚踏几只船了,唉——真是是可怜了那个被腰斩的姬长清喽……”
“不是说是姬长清先勾搭废太子李景年的吗?怎么又成太师大人了,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啊?”
“这种事谁知道,要不你去泉下问问姬长清去?”
“去去去,这种玩笑开不得,不过这乐阳公主也真是有趣的紧,老子头一次见一个公主边扇自己大嘴巴子,边骂自己是贱人的……她果然……贱得很啦,哈哈……”
“嘘,小声点,不怕被砍了脑袋啊!”
“……”
很快,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大街小巷,人人都在热议乐阳公主和沈遥之间和暧昧情事,更有甚者,有人添油加醋,说乐阳公主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说,丑态百出,是因为沈遥脚踏两只船让她受了刺激。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待沈遥和乐阳公主离开之后,卫元则也神色凝重的离开了,云安楠从未见过他脸色如此重,方知那个乐阳公主的确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她生怕他出什么事,便急急告辞而去。
云安楠知道卫元极的酒量,这点酒断不会醉,所以临行前,又嘱咐卫元极务必要把洛樱安全送回府。
一时间,二楼雅间独留下洛樱,卫元极,裳儿。
气氛变得冷凝而微妙。
洛樱根本不想让卫元极送她回去,她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于是她站起身来,朝卫元极微微一福:“卫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卫元极像个没事人坐在那里,听洛樱如此说,眉头皱了一下,突兀的问道:“你和你大姐有仇?”
洛樱淡淡道:“你想多了。”
“哦?那你为何故意在乐阳面前提起你大姐?”他似乎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个与你无关。”说着,又回头道,“裳儿,我们走!”
“站住!”卫元极冷喝一声,“你敢再走一步,我先杀你了丫头。”
裳儿闻言,脚步一顿,骇的面色俱无。
“卫元极,你到底想怎么样?”洛樱不得不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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