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战袍,他挥舞着手中长戟刺穿敌人的(胸xiong)膛,接下来又围上更多的敌人,他急速的抽出长戟横扫过去,势如破竹,刺破了敌人的咽喉。
“教主,这个宋亦欢留不得!”圣姑眼见宋亦欢负隅顽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下子就杀了他们十几个人,眼睛盯着他时,冒出蠢蠢(欲yu)动的杀意,“要不要属下这就过去将他拿下!”
夜无心若有所思的看着宋亦欢,沉沉乌云下,他的表(情qg)明暗不定,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暗自思索了一会。
他的心并非坚硬如铁,他永远也不能忘记当初他们这一群人是如何快活的相伴在一起长大。
可他现在是宋(允)修,不是宋离。
小十,难道你今天非要((逼bi)bi)我杀了你吗?
就在他想要点头同意的时候,忽然一支闪着银光的流箭擦过他冰冷的脸颊激(射she)而过,一箭(射she)死了想要在宋亦欢背后偷袭的敌人。
夜无心愣了一下,回头去看,就看到洛樱左冲右突,纵马狂奔而来,她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沿着额角滴落下来,汇聚成晶莹的水滴,狂风吹动她的长发乱舞,遮挡住她的脸颊,露出一双清冽的眼眸,眼眸染上血色,凝聚成坚定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纵横沙场的姬长清。
虽不是一样的容颜,却是一样的眼神,绝世无双。
他的心没由来的痛了一下。
她终归还是来了。
“嗖嗖嗖……”
洛樱没有时间思考,眼见宋亦欢和顾严,陈少安再一次被敌军包围,她像是机械一样,熟悉的张弓搭箭,然后瞄准,毫不犹豫的将羽箭(射she)出。
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敌人应声而倒。
忽然,圣姑从马上跃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白光,持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直朝着宋亦欢的后心刺出。
洛樱认出出手的人是圣姑,她大惊失色,来不及张弓搭箭,大喝一声“宋大哥,当心背后——”
宋亦欢回头一看,眼前闪过一道骇人的利光,这光来的如此之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顾严(挺tg)(身shen)而上,将手里长剑往前一横,想要挡住圣姑手里的刀。
刀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声音,顾严手里的剑被生生砍成两截,圣姑冷哼一声“找死!”
眼看,刀马上就要将顾严的头一劈两半。
就在顾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宋亦欢不假思索将顾严往旁一推,顾严一个趄趔被陈少安接住了。
二人同时惊呼一声“十爷!”
圣姑手中的刀已砍中了宋亦欢的手臂,灼(热re)的血沿着手臂流淌下来,汇聚成血线从指尖流淌,落在青砖地上,汇入地上的血,激起一圈涟漪。
宋亦欢冷哼一声,抬起右掌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罡风,一掌击向圣姑的(胸xiong)膛,圣姑脸色一变,急忙收回刀,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洛樱又拉满了弓,一箭朝着圣姑的后心(射she)去,箭飞到一半,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挥来什么东西,将箭击落下来。
洛樱脸色又是一变,箭袋里的箭已经(射she)完,她拿起红缨枪,骑在马上像是奔驰在草原上的猎豹,再一次左冲右突,红缨枪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红缨漫天,出神入化,所到之处,哀嚎声起,血溅四方,敌人倒在血泊中呻吟。
“洛樱妹子,你快走!”
宋亦欢见洛樱赶了过来,大喝一声,其实在他知道夜无心就是宋(允)修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怀疑她根本就是夜无心的人,而他只是被她利用了,可此刻,她赶来了,义无反顾的赶来救他了,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羞愧之(情qg)。
他死,可以。
他不能连累着她一起死。
“不,宋大哥,要死我们一起死!”
“洛樱妹子……”
他就像一头被((逼bi)bi)入绝境的孤狼,在此刻,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骤然,眼睛里流过滚烫的液体,洗刷着他沾着鲜血的面容。
她和姐姐一样,使得一手炉火纯青的红缨枪。
“长清,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连你大哥也不管了吗?”
当夜无心听到洛樱的话,他漆黑如冰的泛起一层痛楚的光,这句话他想问她,却根本问不出口。
他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搅了这必胜的战局。
就在洛樱一个弯(身shen),一剑劈下,将敌人几乎要一劈两半的时候,夜无心交待(身shen)边的人保护好齐雍,然后从马上飞起,整个人如张开翅膀的黑鸦,带着一种象征着死亡的(阴y)冷之风,直朝洛樱袭去。
洛樱只感觉头顶有一道黑暗将她紧紧笼罩,这种黑暗让她预感到不妙,她顾不上害怕,一个直(身shen),红缨枪往上一挑,就(欲yu)刺穿这抹黑暗。
忽然,她手上一滞,夜无心整个呈一种倒立的姿态,徒手握住了红缨枪的枪头,锋利的枪头刺穿他的手,有血慢慢渗透出来,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没有松手,只是紧紧的盯着她。
当洛樱对上这双眼睛时,心陡然一缩,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沈无双,就像和他一个模子拓出来的一样。
可是她明明那样喜欢沈无双,却对夜无心喜欢不起来,他的瞳仁太黑太深,像是永无止尽的幽幽深渊,一旦你掉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