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轻重,于是各大臣一个个出列,均认为王化贞大功在眼前,熊廷弼的乌龟战术有伤大国体面而且到现在根本是全无建树,要求把熊廷弼换下来,让王化贞主导辽事。至于王化贞输了怎么办,没有一个人提,语气中都认为王化贞不可能会输,既然不会输,那要提输了怎么办岂不是画蛇添足。
当然,在一片保王倒熊的声音中,还是有一些不大和谐的音符的。徐光启出列道:“臣以为广宁以东一带大城只宜坚壁清野,整理大小火器,待其来攻,凭城击打,一城坚守,彼必不敢蓦越长驱,数城坚守,自然引退。故臣愿保守而后战的熊经略。”
这时,江西道御史徐扬先出列道:“臣以为,可将登莱巡抚与辽东巡抚互换,辽事专委于熊廷弼。”中宪大夫吴亮嗣也同意如此。
加上最先发言的方从哲,满朝大臣仅仅只有四个人欲保熊廷弼,要求换下王化贞,其它人都是要让王化贞主导辽东事宜,换下熊廷弼,但却没有一个愿意提出在王化贞失败后承担罪责。
朱由校心里暗笑,这些家伙,首辅的话就当没听到,只负责推荐不负责担责任,以后一旦有事,一定会一推二五六,果然是当官的好材料。
而当下形势,东林党完胜,众人均认为王化贞强于熊廷弼,那岂不是要把熊廷弼换下,这是朱由校不愿意的。而话又先放出去了呀,心里深恨叶向高和张鹤鸣,明明心里明白辽东应该主守,却因个人原因要推王化贞上位。
这时,殿处传来急报,辽东紧急军情,建奴军在辽河边各地修船驻军,似将大举进攻。朱由校暗叫了声好,于是下旨道:“临敌易将,必误军情,命辽东经抚协心共事,责以功罪一体。”
圣旨既下,众大臣倒也没有反对,现在如果将熊廷弼换下,真出了事,就都要推在王化贞一人身上,现在皇帝说功罪一体,虽然有可能便宜了熊廷弼,但也可能让熊廷弼替王化贞担些责任,所以皇帝和众臣倒都觉得这个方法好。
朱由校虽然没有把王化贞换下来,可是刚才差点让众臣将熊廷弼换下来,也让他觉得局势保持现在的稳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后宫中,朱由校却遇到了麻烦事。他每次和后宫三女做不可描述之事前,总要知道其天癸时间,以避开容易怀孕的时期。而三女并不知道原因,却不料一日纯妃段英和客氏在闲聊时说起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怀孕的事,向客氏讨教,客氏就告诉她,要选自己两次来天癸尽量中间的时间,那样容易怀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英就想到每次皇上到自己宫中正好都是天癸刚完或者将要来的时间,就有了疑问。然后悄悄地问了良妃王婉,发现也是一样,而皇后也没有怀孕的迹象,两人不敢直接问皇后,就在闲聊中讲起了客氏的怀孕秘诀,张嫣一听就明白了皇上每次与自己敦伦之时都是选的自己不易受孕的时间。她怕两妃误会,就将实情告诉了他们,在容易受孕期间,皇上根本就不沾自己身子,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朱由校总觉得自己竟然有三位美女陪伴实在是上天的恩赐,所以平时对她们爱护有加,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无一句恶语相加,这样一来,张嫣不用说,段英和王婉也不怎么怕他。三位一商量,去找皇上,要让皇上给她们一个说法。
这天下午,朱由校回到书房里,开始翻阅李之藻交来的造币厂章程及银行筹备设想,虽然现在造币机没有来,但章程要先立起来。这时客氏来报,皇后和纯妃娘娘良妃娘娘来了。
朱由校一出书房,三位美女就一起跪在地上,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去扶皇后,张嫣却不肯起来,说道:“既然皇上不喜欢妾身等人,请皇上废掉妾身的名位,让皇上重新选取自己喜爱的人。”
这话是从何说起,朱由校莫名其妙,客氏还在旁边纳闷,皇上和各位娘娘平日看来不是都很好吗?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却不知正是自己无意中说的话惹出来的祸。朱由校道:“皇后说的哪里话,朕怎么会不喜欢你们呢?”
“皇上故意选择妾身等不易受孕的日子临幸臣妾,这不就是不喜欢臣妾吗?”
原来是这回事呀,朱由校让她们先起来,她们就是不起来,纯妃和良妃也乘机请皇上废掉她们的妃位,最好是直接赐死,好为后面来的人让位子。那副委屈的样子,倒是让朱由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事是这样的,皇后和爱妃都年纪幼小,如果有孕的话,会对身体不好。”
“皇上,臣妾和两位妹妹都已是及笄之年,人已成年,何来受孕身体不好呢?皇上不需要找理由安慰臣妾,臣妾既已明白皇上的意思,当于宫中束发以待皇上处置。”张嫣说罢站了起来,带着两妃向外走去。
朱由校急忙冲到她的前面道:“皇后不要急,你们先坐下,让我仔细来告诉你们原因,好不好?”张嫣还是不愿意,这时反应过来的客氏知道是自己的缘故,连忙拉着皇后的手道:“皇后,皇上一定是有苦衷呢,不如先听皇上怎么说,再做决定不迟呀。”张嫣正好就坡下驴,假装了两下,就跟着客氏去坐在了椅子上,段妃和良妃则是不肯坐,两人分开站在皇后身后,倒象两个保镖。
朱由校感激地氏心虚地低下头。朱由校道:“你们知道朝中有个徐光启徐大人吧,这位大人和西方传教士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