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平原的可汗台勒永元看着眼前雪片般堆积的飞鸽传书,虎躯微颤,剑眉横拧。
突然,台勒永元厚重的巨掌在台面狠狠一拍,眼中露出凶狠残暴之色。
“给我召见大将军。”
一会儿功夫,一名穿着天蓝色马凯的老者,昂首阔步而进,此人正是骠骑平原的飞马大将军,与图霸帝国的姬子牙同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同样是位战皇强者。
看了台勒永元一眼,把他这刻的怒意看在眼中,老者轻轻一笑,然后静静的伫立帐边。
台勒永元眼中冒火,把传书扔给大祭师道:“你自己看看,这是探子最新从图霸帝国带回来的消息,不但没能干掉穹真血诺,怒马十三血卫也全都陨落狮心帝苑。”
大将军瞥了一眼正缓缓飘落的传书,手指拈过,传书便半空中燃烧成飞灰,化为了灰烬。
大将军单膝跪下,对着帝君台勒永元左掌抚心,发誓道:“可汗,虽然没干掉穹真血诺,可是也让他中了殇亡瘟疫的剧毒,我的密探说,穹真血诺被伤后,要死不断气,只能依靠武宪夫每天耗损真元,为其续命。”
大将军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道阴毒:“穹真血诺这个狮王是夏季的马尾,老命长不了了,而他的儿孙,全是执跨之徒,都忙着争权夺利,根本不成气候。”
“那个徐向北又是什么情况?”台勒永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因为根据密报,自己的刺杀行动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有这货从中作梗,他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大将军挑了挑眉毛:“一个小宗族冒出的什么护法,喽啰而已。”
显然,虽然同为国君的首席军师,可是骠骑平原的大将军却有点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对图霸帝国的局势,也非常看低。
听见这话,台勒永元更是火大,一脚把案台踢倒:“图霸帝国那群患了马瘟的吟游诗人把此子吹的绝世无双,你说他是个喽啰?这么年青的战圣强者,难道让他成长到战皇境界,把臭脚践踏上我王国的草坪后,你才重视他吗?”
见可汗台勒永元发火了,大将军也有些惭愧,没料到可汗这次对他的判断嗤之以鼻。
台勒永元冷声道:“既然是刺杀行动败露了,便必须趁穹真血诺的毒伤还没痊愈,就以风雷奔马之势扫荡图霸,另外那个叫徐向北的臭小子,给我查清楚他的根底。”
……
这刻,在三合高院内的客房内。
徐向北正交叠着双腿,躺在床上,这一个星期,他过得那个滋润,帝国把他待为国宾自不必说,朱艳茹更是小鸟依人,成天陪着他赏花钓鱼。
朱艳茹本想为他在星舟城里购置一所豪宅,可是被徐向北谢绝了,他暂时还没有在非洲大陆长期定居的打算,除非返回故土,把妻妾们都迎接过来。
这天,徐向北正风光绮丽的和朱艳茹吃着哈密瓜,客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有点扫兴的偏过头,徐向北看见一张忧愁的面容。
来客正是穹真兰利,自从一周前逮捕了骠骑平原的杀手后,穹真兰利一面在外界散布帝君穹真血诺中毒不起的假消息,一面接管狮心帝苑里的政务,很少到这里来。
徐向北二人赶紧分开身体,擦干净嘴巴,朱艳茹羞得脸色绯红,躲在一边假装削梨,招待客人。
徐向北笑了起来,挠了挠头走过去,把穹真兰利接进来坐好,开口问道:“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穹真兰利一脸的愁眉苦脸,拍着徐向北的肩膀道:“四弟,还真的是羡慕你,老哥我政务忙得屁股冒烟,你却在这里避暑吃瓜。”
与穹真兰利对视着,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一丝狡猾,徐向北突然生出不详的预兆,二话不说腆着脸道:“大哥,你是未来天子,我是俗人一个,你不能学我这么不求上进……”
不等徐向北把话说完,穹真兰利摇了摇头打断他,坏笑道:“你们中谁也别想独享清闲,你的大哥叫人欺负了,你们不可能干瞪眼看着,对吧?”
听见这话,徐向北点头了,刚想大骂那个龟孙敢得罪大哥,不过转念一想,在星舟城里又有谁敢欺负穹真兰利太子啊。
但是,不等徐向北仔细考虑,穹真兰利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愧为我侠肝义胆的四弟,那就这么定了。”
啥叫这么定了?搞什么名堂哦?
徐向北内心波涛起伏,这一招,平常都是自己的看家绝技,没料到跟自己混得久了,穹真兰利竟然后来居上,青出于蓝胜于蓝。
穹真兰利收起笑容,正色道:“最近骠骑平原撕毁和平协议,调集了十万大军,寇犯我国边界,图霸帝国猝不及防,已经丢失了紫郡三都,看来要打一场大仗了。”
徐向北摊开手:“可是我是冒险家,没做过带兵打仗的将军。”
穹真兰利笑嘿嘿道:“我还没做过皇帝呢,还不是要慢慢学,况且二弟和三弟也都被我说服统军了,你不是要背弃我们的兄弟真情吧?”
听见这话,徐向北抱着脑袋,蹲在了地面,装作头晕起来:“乖乖隆地冬哦,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老子真不会打仗,只会纸上谈兵,赵括你知道吗……唉,看你这表情也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和你解释哦?”
这时,朱艳茹迈步走过来,递了一个削好的雪梨给太子,对徐向北道:“北哥,带兵打仗是飞洲大陆上男儿最大的荣誉!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