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给阿容带了一只烤鸭,她纤细雪白小手将烤鸭撕得四分五裂,香脆可口的鸭肉,咬一口扑哧向外流油。
吃着美味的烤鸭,阿容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你带来的鸭子,要不要一起吃点?”
徐向北摆了摆手,笑道:“我吃过了,你自己享用吧。”
舔着手指上的油脂,阿容问道:“在燕京的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就等一星期之后开标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阿容不在乎地笑道:“还有一点痛,不过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徐向北关心地说道:“你现在能出院吗?要是不能,就在这儿多养几天伤。”
阿容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我可没那么娇气,去替我办出院手续吧,我在这儿已经呆够了。”
见阿容又恢复了原先容光焕发的样子,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徐向北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阿容,你除了那辆雪佛兰的车牌,还能记得更多的细节吗?”
阿容无奈地说道:“我只记得车牌,别的什么都没看到。要是没猜错的话,那辆车肯定是一辆被盗车辆,没有人会开自己的车,明目张胆地在服务区杀人。”
阿容的判断没错,徐向北已经跟珍尼通过电话,从服务区的监控里查到了那辆雪佛兰汽车,但是那辆车已经被盗好几天了。
徐向北眼神很坚定:“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个杀手找出来的,替你报仇。”
回到地海之后,徐向北特意去看望了周经理,带了一些从燕京买来的特产,各式各样的小点心。
见徐向北来看望自己,周经理非常高兴,他经过一天的休息,气色恢复好多了。
周经理兴奋地说:“徐总,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今天可以上班了。”
徐向北并没有理睬他,而是轻轻地替他把脉,感觉他的脉搏重新恢复了活力。
不过,徐向北并没有答应周经理立即上班的请求:“你今天还不能上班,你还要在家休养一天。”
周经理有点着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还是在家多休一天,这是命令。”
雷鸟集团徐向北的办公室,
生产部孙经理和财务经理钱姐,坐在徐向北面前。
徐向北微笑地问孙经理:“孙经理,我有个朋友愿意给我们一些玩具芯片订单,我们能生产吗?”
孙经理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光秃的脑门渗着汗珠:“徐总,我们生产的芯片都是科技含量较高的芯片,生产玩具芯片,当然可以。但是现在出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见孙经理神情严肃,徐向北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什么问题?”
“我们仓库里原材料就还有一吨了,只够维持半个月生产的。”
“原材料缺少,我们拿钱出去买啊,我们公司账上不是有钱了吗?”
“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国家对现在的硅砂矿资源控制很严,讲究节能减排,很多矿厂都限产。没有硅砂原材料,别说道高端芯片,就算技术含量低的玩具芯片,我们也无法生产。”
徐向北感觉头痛:“怎么会这样,硅砂矿怎么会忽然限产?难道就没有一家矿厂能供货给我们?”
徐向北意识到问题很严重,没有原材料,无米下锅,就算得到了家居智能芯片的订单,就算顾湘怡分一部分玩具芯片订单给自己,也没办法生产。
孙经理想了想说道:“地海市面上只有一家硅砂矿资源充足,叫东沙硅砂,但是……”
“但是什么?既然他有硅砂矿,我们拿钱买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他就算涨点价,我们也买。”
孙经理继续用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徐总,你先听我解释,这家硅砂矿叫东沙硅砂,是我们以前的合作伙伴,它们的硅砂纯度很高,最适合做芯片生产。东沙硅砂的老板姓吕,因为我们总是拖欠吕老板货款,从去年开始,吕老板就申明了,不再跟我们合作了。”
徐向北的目光落在钱姐身上:“钱姐,我们欠吕老板多少货款?”
“三十万。”
“并不多啊,为什么不给。”
钱姐解释道:“徐总,我们只是这几天账上才有钱,而欠吕老板的钱,是从去年开始的。”
“那我们现在把欠他的钱还给他,不就行了,他难道还不卖原料给我们?”
钱姐与孙经理面面相觑,钱姐面有难色,回答道:“这并不是钱的问题,雷子鸣曾经公开羞辱过吕老板,吕老板很生气,发誓说,那点货款他不要了,也再不给我们雷鸟集团供货了。”
“羞辱?什么意思?”
“吕老板是个残疾人,在一次公司年会上,雷子鸣嘲笑他比螃蟹走路还要难看,吕老板感觉受到了羞辱,再也不跟我们合作了。”
“哦,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东沙硅砂在什么地方,我去找吕老板谈谈,看能不能重新合作。”
孙经理摇摇头:“我跟吕老板是老相识了,知道他的臭脾气,他是个很固执的老头,恐怕徐总就算亲自过去,也很难说服他。”
“你跟他老相识了?那你明天带我去见下这位固执的吕老板。”
徐向北开着银色保时捷,带着孙经理,按地图导航,来到了东砂硅砂厂。
很远就看见东矿硅砂四个鲜红大字,竖在厂门口,龙飞凤舞,非常气派。
有一辆重卡停在硅砂厂里面,正在装货,用蓬布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