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顾湘怡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只穿内衣睡在床上,她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着床头叠得整齐的衣裙,身上盖着被子,她明白肯定是徐向北的杰作,心里顿时暖暖的。
她以为遇到徐向北,是一个温暖的梦,傍晚时分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在春天别墅,有好几次,自己喝多了酒,都是徐向北为自己脱的衣服,盖的被子,只有徐向北会把她的衣服整齐地叠起来。
她穿好了衣服,拿出手机,正要给徐向北打电话,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徐向北拎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进来。
扔了一瓶矿泉水给顾湘怡,徐向北微笑道:“你醒了?你这一觉睡得时间挺长的,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傍晚。”
心里喜滋滋的,但是脸上却装出一付兴师问罪的神情,顾湘怡撅着小嘴问道:“你有没有在脱我衣服的时候,吃我豆腐啊?”
徐向北嬉皮笑脸道:“当然没有,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种猥琐的事情呢?”
顾湘怡微嗔道:“就知道你不敢。”
“感觉好点了吗?头还晕吗?”
顾湘怡的酒量比普通女孩强了很多,可能经常喝醉,反而把酒量锻炼出来了,虽然喝了半瓶白酒有了醉态,但是醒酒也特别快,睡一觉,体内酒精基本上就分解差不多了。
轻轻地依偎在徐向北身边,顾湘怡吐气如兰:“我感觉好多了。你去哪儿了?”
徐向北微笑道:“我刚才在附近转了转,买了些燕京的特产,回去带给同事们吃。你想去哪儿玩?燕京好玩的地方可多了,给你三天时间,恐怕也玩不够。”
顾湘怡将头发掖在耳朵后面,淡淡地笑道:“我想去个风景优美的公园,最好有像镜子一样的湖水,能在里面划船。”
“去公园划船?你还真来对地方了,宾馆旁边有个北海公园,里面有很大的一个湖,我们可以在里面划船。”
顾湘怡眼神变得含情脉脉:“还记得去年,在江城公园,那天我生日,你请我在公园里划船,那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所以,只要能跟你一起划船,比什么都好玩。”
“好吧,我们就去北海公园划船。”
公园离宾馆并不远,走一百多米,穿过一条石板路铺成的小街,就看见了公园的围栏。
透过围栏,可以看见公园里面建筑物古色古香,亭台楼阁,绿瓦红墙,竹林随风摇曳,湖光山色,风景优美。
顾湘怡像个活泼的孩子,揽着徐向北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向前走着,不时地把头枕在徐向北那宽阔的肩膀上。
而徐向北则轻轻地拉着她温柔的小手,就像牵着一只迷途的小羔羊。
穿过石板路小街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店铺,买一些古董文物,铜鼎香炉,古玩字画之类的物品。
徐向北感觉肚子传来隐隐疼痛,满大街找厕所,终于发现了一个公厕,一路小跑,跑进公厕方便去了。
顾湘怡则在人行道上,欣赏那些店铺前的古董字画,等待徐向北。
对面走过来两个面色阴沉的青年。
人行道其实比较宽阔,但是两个青年偏偏要从顾湘怡身边经过。
忽然,顾湘怡与其中一个黄毛撞了一下。
黄毛手中拿着一件碧绿的玉镯,一撞之下,手里的玉镯啪地掉在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黄毛眼中露出凶光,伸手抓着顾湘怡的胳膊:“喂,你撞坏我的宝贝,不要想走。”
顾湘怡其实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忽然发生的变故,吓得她脸色苍白,愣在那里。
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撞到这个黄毛的,更不明白怎么会把对方手里的镯子,撞掉地上摔碎。
黄毛一付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气势汹汹道:“我这个镯子可值二十万,你得赔。”
顾湘怡据理力争,面红耳赤道:“我站在这儿根本就没动,不是我撞的。”
黄毛的同伴冲着顾湘怡吼起来:“明明就是你撞的,我看见的。这里没有别人,就你们两人。”
不一会,围了一群人,有好几个人一起冲着顾湘怡吼:“小姐,你撞坏人家的东西,必须得赔。”
“这玉镯可是古董啊。”
可怜顾湘怡一个人无法说过好几人,又吓又气,不由得哭了起来,哭得有如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几个青年围着她却不依不饶:“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赔钱。”
“快赔钱。”
徐向北上过厕所出来,却不见顾湘怡,却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在争吵什么,听见了其中有顾湘怡的哭声。
他赶紧冲了过去。
黄毛仍然紧紧抓着顾湘怡的衣袖,指着顾湘怡:“你要是没钱,就打电话叫家里人送……”
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黄毛抓着顾湘怡衣袖的手腕被徐向北抓在了手里,徐向北一脸地冷笑,手指轻轻一捏。
黄毛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根大铁钳子夹住了,痛得他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围着顾湘怡的那些人,表面上都是好奇的围观群众,其实都是黄毛一起的同伙,见同伴被打了,几个人纷纷举起拳头向徐向北打来。
这几个流氓哪里是徐向北的对手,不一会,每个人都抱着手腕,蹲在那儿哭爹喊娘。
徐向北将地上摔碎的镯子捡起来,冷笑:“就这破玩意值二十万?你们分明是想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