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对自己比林伟阳大一岁的事情颇为忌讳,虽然只是闲聊,一旦林伟阳提起了,她还是挺在意的:
“死鬼,你摆明叫我靠边站是不是?我年龄也比你大。”
“自己理解啰!不过,半岁不算。我是早产儿,七个月就出生了。你顶多比我大三个月。把节假日剔除,我比你整整年长三十秒!”
“死样,能这样算吗?要不要我以后叫你哥哥?”
“来者不拒!你请便。”
“中午你不要跟梁田呆在工作室了,跟我到总经理室。”
“你真善良。这样方便吗?”
“没事,有我呢。不好,伟阳,梁田q我了。我得看看她说什么。别望过来。你做事,回头我告诉你。”
午饭时分,梁田还是没有正眼看林伟阳,她很热情地邀欧阳兆兴一起去饭堂。林伟阳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以梁田的性格,她暗中憋大招是一定的。他暂时还轻松不起来。上午虽然平安过度,那只能说明她在酝酿爆的时间。
苟活的滋味不好受。
为了躲避梁田的纠缠,林伟阳端着餐盘跟在何倩的身后,走到总经理室门口,何倩回头问他:
“你跟着我干嘛?吃午饭到餐厅吃呀。”
言毕,她钻进总经理室,把林伟阳晾在外边。
“绝症啊,女人怎么都这样?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要保护我吗?说变卦就变卦,什么人呐!”林伟阳已把土肥原口头禅的精髓无师自通了。暗骂完,他打算另找吃饭的地方。
梁田从楼梯口慢慢走上来,她对站在跟前不足一米远的林伟阳视而不见,仰着头高傲经过。
林伟阳愣在当场,自我安慰了几十秒才总算把自尊找回来。
他想,“梁田或许已把他昨晚跟她通电话的内容,有重点地泄露给了何倩,否则,两人怎会对我的冷暴力配合得如此相得益彰天衣无缝?这样更好,一下子少了两个sè_qíng狂骚扰我。我乐得清静。”
虽说如此,林伟阳还是觉得丧气。他端着餐盘几乎在公司转了一圈,才蹲在树荫下把午餐解决。他不晓得自己是否该马上回工作室。
远处,何倩从汽车里搬东西。逮到立功赎罪的机会,林伟阳哪能让机会擦肩而过?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何倩却什么都没拿,只是清理车内塑料垫的尘土。
“领导,要我帮忙吗?”
何倩微笑着瞟了一眼脸带巴结笑容的林伟阳:
“不用!谢谢!狐狸精的车,狐狸精会自己打理,要是打理不过来,我会到路边勾引个野男人帮我的忙。”
林伟阳终于确定,梁田把他跟秦戈喝酒说醉话的事告了密。梁田为了让何倩惩罚林伟阳,肯定在原话的基础上浓墨重彩地添了油加了醋。
这个恶毒的女人!
何倩关上车门,按一下遥控器锁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伟阳没有追上去。他突然觉得这样其实挺好,两个女人不理睬他,他的确可以落得个清静,他可以按照原来设想的,安心工作,安心生活、安心做网络乞丐。
总之,他决定变弊为利,重找自由。
林伟阳整个下午都没有挂q,也没再去关注两个女同事,他心无旁骛,工作效率成倍提高。
下班后,他关了电脑,也没有跟梁田、何倩告别,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赶回去。
楼下,土肥原抱着一个小孩子在跟韩雪说话。
见到林伟阳,韩雪迎过来,他装作没看见,以百米冲刺的度跑上楼。
秦戈坐在沙眼泪婆娑,似乎刚刚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这是林伟阳第三次目睹秦戈流泪。
这位平日里凶巴巴的秦爷实在不怎么爷!
“秦戈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削他。”
秦戈摇摇头,用纸巾抹去眼泪。林伟阳这才注意到,她身边放着个垃圾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纸巾团。
种种迹象表明,她已经哭了蛮长时间。
想起何倩和梁田双剑合璧整治他的事,林伟阳推测,可能梁田打听到秦戈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羞辱了秦戈。梁田的性格偏激,完全有可能做这种出格恶毒的事情来。
看着伤心欲绝的秦戈,林伟阳心理挺不好受,他心头火起,对秦戈说:
“秦戈你放心,我帮你出气。什么人呀?伤及无辜,太过分了!”他拨通了梁田的手机。
梁田在第一时间接了电话。林伟阳不等她开口,以一百二十分贝以上的音量责问道:
“梁田,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你这样做好玩吗?伤及无辜,你不觉得太过分吗?我告诉你,你越泼妇,我只会离你越远。你我之间的事私下解决,别拿我身边的人撒泼!听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逼我跟你反脸!”
电话那头的梁田还没听清林伟阳说什么呢,在她愣神之际,林伟阳更加断定她理屈词穷无可辩解。
吼完之后,对方没反应过来,他挂了电话。
林伟阳怒气冲冲的一番话有没有把梁田震住他不清楚,但他的这番话却把秦戈震住了。她抹去眼泪,扬起两颗红肿的“桃子”愕然地望着他。
“秦戈,别哭了,我已经把她骂一顿了,我决不允许她们羞辱你。”
“林伟阳,你打电话骂谁呢?你知道《央金的水窖》的导演是谁吗?”
秦戈的话,令林伟阳一头雾水……
“你不是被梁田骂哭的吗?那个……那个啥?《央金的水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