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讲别人故事时泡沫星子横飞,秦戈插嘴问道:
“土肥原,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哦,不打算自曝其短,让我们全面了解你?”
土肥原即时住口,连忙岔开话题说:
“秦爷,你说的‘我们’是谁?难道你跟伟阳已经‘我们’了?可喜可贺呀!伟阳走一个!”
“土肥原,你作死呀?我跟他仇恨大着呢,这辈子恐怕无法化解。别兜圈子,说你的故事!”土肥原的伎俩当然无法在秦戈面前蒙混过关。
土肥原咧着大嘴呵呵直乐:
“秦爷,你晓得八卦男与八婆女的本质区别吗?”
“有区别吗?除了性别不同,我看不出两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秦戈很认真地看着他。
“不对。八卦男,只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八婆女是八卦男的加强版,不但对别人的八卦感兴趣,还对自己的八卦感兴趣。很不巧,我偏偏是个八卦男,别人的事情我津津乐道,自己的事嘛——嘿嘿!保密!”
林伟阳骂道:“瞧你的得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应该明白,只要我在‘爱琴港湾’群里散播你的信息,三天之内,保证有人把你的十八辈祖宗人肉出来。”
“兄弟,你千万别。你要是变八卦了,会直接导致我江湖地位不保。罢了,找个时间我来投案自行不行?带上酒菜来投案自!你见过如此有诚意的罪犯么?”
秦戈笑的花枝乱颤:“好呀好呀,择日不如撞日,就晚上吧,我又不用出去吃地沟油啰!”
“今晚不行,太仓促,请你吃饭倒没什么!投案自是人生大事,我得把材料准备得充分一些不是?记住了,今晚别做饭,我请。闪人。再不走,祖坟被扒了不要紧,余智残那孙子等我去救命呢。”
“吓——?余智残怎么啦?几十个小时没见,他真的玩自残?”要不是土肥原提起,林伟阳倒将俞志全忘了。
“鬼知道。他昨天一天打了六十六个电话给我。这孙子,要不是泡妞受挫,他才不会这般惦记我。你是这方面的狗头军师,他该找你!这犊子一天到晚没腔没调,也不晓得他搞什么名堂。先了解了解,回头向你汇报工作。走了,秦爷,不用送。”
土肥原来无踪去无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等秦戈和林伟阳反应过来,他几步迈出门外跑了。秦戈望着他留下的空碗怔怔地说道:
“这是什么人哪?无端端出现,二话不说消失。真是个穿越成性的家伙!”
秦戈收拾桌面上的残羹冷炙、来回搬放碗筷碟子的忙碌身影,让林伟阳仿佛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他母亲是个善良贤惠的好女人,一辈子围着丈夫、儿子转,永不停歇,毫无怨言。
林伟阳心念一动,赶忙过去帮忙把东西收拾干净。秦戈在厨房洗碗,他在厅里拖地,等她忙完,他也把厅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秦戈站在厅里欲言又止。
林伟阳想:“这么多天过去了,秦戈也没说让我搬,她现在恐怕不好意思开口吧?唉,我经常一大堆猪朋狗友上门,已经严重干扰了她创作。我还是自觉点、主动点,还她一个清静的空间吧。”
“秦戈,能坐下聊聊吗?”
“好啊,不过有言在先,不许问我的个人隐私,不许跟我说你的fēng_liú韵事,其他的随便谈。”秦戈静静地坐在沙上等他开口。
林伟阳憋了老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他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们这样说话太严肃。搞得跟两个国家元谈判似的。要不,我们一边泡茶,一边聊天如何?”
“好是好。可我很少喝茶,我要睡午觉的,喝了茶我睡不着。”
“没事,要是睡不着,正好把刚才耽误的时间补回来,多画几幅作品。”
“补不了啦,每时每刻的心情和心理状态都不同,当我不想画的时候,我一般不会强迫自己工作。所以,一旦我不想画,我宁愿选择呆。”
“是啊,你应该得到应有的安宁。这段时间是我打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记得几天前你说过,随时让我做好搬离的准备。说心里话,以前好想即刻搬走。可现在跟土肥原他们已经玩出友谊了,说走就做,心里还真不舍得。要不,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我做好准备,也顺带把要帮弟兄们做的事情做完,有始有终,也算不辜负一场认识。”
听完林伟阳的话,秦戈微微咬着嘴唇思索,良久,她缓缓抬头:
“嗯。也好。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六千块钱准备好你再搬走行不行?”
“不需要六千元。我已经住一个月了,五千,或者四千五也行。”
“你真的很迫切想搬走?”她望着他的双眼,神情些许异样。
“不想走。但没办法,我不想打扰你。真的。你是搞艺术的,我呢,一个在广告中植入文学的猥琐伪文人。跟你住一起,保不准让你近墨者黑呢。”
秦戈莞尔一笑,但脸上但笑容很快黯淡下来:
“这几天你对我特别照顾,有目的的吧?想临别了,想给我留一个好印象是吗?其实何必呢?既然你我注定萍水相逢,擦肩而过,你何必在意我的感受?你想搬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你不妨先找到要搬的地方再对我说。我向人借钱补回给你。”
“借钱?不会吧?秦戈,我记得十天前,你已经有将近五千元了,你还在我面前嘚瑟过哩,我现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