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夹着尾巴做人,低声下气不丢人,丢了命那才叫丢人。”
白管家小鸡啄米一般,“徐公子说的对。说的对。”
徐江南回过头说道:“如今江湖人都往北地去了,你们郑家有没有说法?”
白管家抹着汗说道:“家主已经来过信了,说朝廷很是看重此事,还说可能江湖之上会和行伍之人一般,杀敌过千就封王封将,还说让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去那边赚个公爵看看。”
徐江南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随后摆了摆手。
管家知道意思,连忙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徐江南又是说道:“去捞功名是好事,可别忘了信。”
管家诶了一声,将门吱呀掩上。
卫月等管家出去之后,这才满脸的担忧神色。
徐江南询问说道:“怎么了?”
卫月将信收好,抬起头说道:“二叔已经去北地了,而且从桃花观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北地呆着,要不是听说你要去金陵,他还不会回来。”
徐江南皱了下眉头。“形势很严峻?”
卫月点了点头,不想瞒他,只得说道:“二叔说辽金其实早有所料,屯兵在边界之上,至于江湖人,辽金喜斗,加之辽金朝廷和阴阳教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众多阴阳教徒已经集结,在夏末的时候,已经有来有回纷争不断,不过都是一些七品左右的江湖人,八品以上的争斗很少,你也知道江湖人散漫成风,意气上头的时候很容易就厮打起来,这一次返身就是听说辽金去了一位九品高手。”
卫月嘴角有了些隐隐笑意,继续说道:“二叔说在那边认了几个年长的老哥哥,都是磕过头白拜过把子的这种,不放心他们,七品八品还好,到了冬初,谁也不想翻山越岭的顶着寒风滋事,但是九品不一样,一个人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出,谁也受不了。
二叔还说还是榆城好,风气好,人也好,气氛也好,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是要与国同休,不像中原,乌烟瘴气的,人都欺负到门口了,还在算计自己人。”
徐江南脸上一红。
卫月倒是没注意到这点,继续说道:“二叔还说若是没伤没病的,就早点过去。”
徐江南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轻声说道:“没了?”
卫月摇摇头,没了。
徐江南突然笑着说道:“看样子,二爷对辽金的那位九品有些了解,这么忌惮?”
卫月瞪了徐江南一眼。“二叔才不怕他。”
徐江南朝着卫月眨了眨眼,“二叔很慌啊。”
卫月踹了徐江南一脚,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江南侧身躲了过去,不过看到卫月不罢休的样子,连忙正色说道:“那你还有事没?”
卫月不解其意摇了摇头。
徐江南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就继续赶路吧,到了长安以后,我还得去一趟洛阳,走的时候,陈铮捎了口信给我,说我爹有几个老部下在洛阳,我爹的衣冠冢也在洛阳。他们守着呢。我这个做儿子的一时半会拆不了燕城的碑,去拜拜洛阳的坟还是要的吧。这些事都理清了之后,再过一个好年,我也好安心北上。”
卫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