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罗刹王座下就属三大国师本事最强,外与西柱国府争土,内与魔族也是争斗不断,后来西域暗殿兴起,罗刹国势微,三大国师又明争暗斗,罗刹王都不能制止,偌大一个国家出现了分崩离析之势,索性退回了魔域深处,让位于暗殿,也是因对三大国师失望有关,这碧月祖师倒是三国师之中最争强好胜的一位,索性就另立旗帜,不与罗刹王共进退,手下更有当时罗刹国的统军大元帅,先后收拾了三山十六洞,开辟三百里碧月山,至此时罗刹国却已经沦为魔域中三流势力,另外两位国师也与罗刹王离心离德,险些就做了仇敌。罗刹国的兴衰都是旧事,只说碧月祖师建起了碧月宫,便在宫中闭关,一晃十年,至今才有守关童子传出话来,祖师不日就要出关,原来那统军大元帅也做了碧月宫无上大长老,实是这十几年来一直把持着碧月宫最高大权,如今听闻祖师出关,他服侍碧月祖师多年,怎能不在这关键时候献宠邀功,所以放下话来,三山十六洞弟子俱要来碧月山下恭候祖师出关,正是有心让碧月祖师看一看他这些年的经营成果。
柳青一大早带着陈素来到了碧月山山门之下,今日逢祖师出关,可谓是碧月山十多年来最大盛典,大长老多次吩咐,一干弟子也不敢怠慢,所以虽然天色未光,山门之外已经是人头攒动,原来都是恭候在此的小辈弟子,粗略一数怕是都有数千人,直等开了山门就进去一睹碧月山盛景,而那三山十六洞的山主洞尊,早在数日之前就已经恭候在碧月宫门之外了。先前陈素也在远处看过碧月山,又与这眼前景色有些不同,山峦起伏如卧虎盘龙,翠绿茵茵皆是参天古木,氤氲中一股青气冲天而起,正乃是钟天地灵秀,碧月宫依山而建,连绵数里,天精地气笼于山头,陈素双目微凝才看出那元能好似结成了一道漩涡,倒灌入碧月宫最高的一座大殿之中。
“好浓的天地元力!”天冲忍不住一声暗赞,正与陈素心意相合,不由得叹了一声,“也不知这碧月祖师到底是如何人物?”正暗暗思忖间,忽觉柳青脚步一顿,陈素这才放下了心中念头,静静的跟在柳青身后,此时二人已经来到山门之前,三丈多高的山门之上龙飞凤舞一般盘旋着碧月二字,门下一百零八级通天石阶,山体巍峨,气势雄浑。不过柳青驻足却不是为此,陈素也好像发现她似有犹豫,踌躇不前,便开口问道:“柳师姐,怎么不走?”
柳青双眉微蹙,正要说话,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之中却有一道粗犷的大笑声传来,随之走出了十几道人影,看样子正是朝柳青而来,“小师妹,你今天怎么来的晚了,见到师兄也不打招呼?”这十几人衣着各异,相貌不同,却都是面带凶狠,虽不至青面獠牙,也显出几分狰狞之色,尤其是这开口之人,身高过丈,头大如斗,坦胸露背,肌肉虬结,作古铜之色,前后更有十几处蜈蚣样的疤痕爬在身上,更显凶性。
柳青朝这大汉望了一眼,似乎打了一个寒颤,却也是俯首一躬,懦然道:“柳青拜见大师兄及诸位师兄师姐。”
那大汉一面哈哈大笑,没两步就到了柳青身前,一把托住她的胳膊,顺势望怀中一带,柳青就像是风吹柳叶一般,不知怎地已经跌落进那大汉的怀抱之中,柔弱身躯几乎禁不住他这一揽,大汉更是笑得恣意忘形,身后十几个男女也是笑声如潮,只有柳青又羞又忿,偏偏又奈何不得,在大汉怀中也不敢挣扎,只是低声哀求道:“大师兄,你弄疼我了,还有其他的师兄师姐看着,给师傅知道了,恐怕又要责罚。”柳青的声音极小,不过那大汉狰狞的面容明显抽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当即就放开柳青,怒哼了一声,回头对着身后的男女吼道:“你们可曾看见什么?”谁知身后那些男女一面怪笑,却是异口同声,“不曾,我等俱随大师兄在此恭候祖师出关,什么也不曾看见。”
被众人一说,柳青的脸上更加羞红,心中也生了恼意,把眉头一皱道:“枯木师兄再不放开,我可要告诉师傅了。”说话间催动内元,就要挣脱那大汉的怀抱。
枯木觉察到柳青的动作,心底不屑的一声冷哼,胳臂更用了力量,竟然生生以肉躯夹住了柳青丹元境的修为。原来这枯木身为大师兄,在枯叶洞修为也只在枯叶修士之下,平日里多行代师传功之事,众师弟妹对他是又敬又怕,知他对柳青有心,谁敢逆他心意?数月前他就曾用强要逼柳青顺服,谁知柳青竟将此事告到枯叶面前,终归是自己弟子,枯叶也只好以善言安慰,背地里却偷偷许了枯木,直等杂事一了,便将柳青许配,以奖励他这些年的辛劳,枯木自是千恩万谢,从此也更有恃无恐,前些天枯叶受了大长老之命,聚拢门下弟子,柳青便借机求得指令出洞,枯木这些天寻她不着,早已心中燥痒,是以这一见面就用强拉到了怀里,软玉温香在抱,说不出的意兴徜徉。
柳青挣扎了片刻无果,眼见急得要流出泪来,陈素心底一声暗叹,好歹也算是一面之缘,不能坐视她受辱,当下左手中指一曲一弹,一道寸许长细弱发丝的银光脱手而出,正打在枯木那如象腿一般的胳臂之上,枯木只觉手臂一麻,一股冰寒逆流顺着他束缚柳青之处直上,当下一惊,忙催内元阻抗,谁知那寒流如虎入羊群,自己的内元竟是一触即溃,当下心惊,赶忙放了柳青,连退数步,那股